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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三英戰雙雄(三) 文 / 北方三哥

    一千人打一萬人,會有勝算嗎?高順自然不會有懷疑,不過他的眼神卻緊緊盯著顏良,文丑一人尚且難以對付,何況顏良!

    張頜與張遼羸戰文丑,高順跳出身來,而身後一千陷陣營,突然發難,陣型呈現四方形狀,有條不紊,速度迅疾,直衝顏良身後的一萬河北軍。

    顏良立在馬背山,手中劈山刀橫置在馬轡之上,並不意外,而是劈山刀豎起,示意身後一萬軍士,開戰殺敵。

    顏良穩坐泰山,一動不動,而身後一萬人馬,呼嘯衝上前去,皆是口中吱呀有聲,手中武器亂揮,為首的乃是一排騎兵,不下千百人,速度佔先,最早與陷陣營遭遇。

    一千陷陣營,全是步兵,按理說,步兵不敵騎兵,騎兵單兵作戰能力,機動性都要比步兵強上不少,但是隨著陷陣營主帥高順,一聲哨子響起,陷陣營頓時變換陣勢,四方形陣勢,化整為零,十人為一隊,四隊為一伍,相互應和,一隊十人,還是呈現正方形狀,外圍不變,而外圍之人,皆收回武器,手中緊握盾牌,所以四周無隙,而正中之人,也以盾牌高舉,形成一個不懼攻擊的「龜殼」,而盾牌與盾牌之間的小空隙之中,更是伸出了數支鉤鐮槍,正好迎敵率先衝擊而來的騎兵。

    千百騎兵,衝撞進高順的陷陣營之中,頓時羔羊入圈,百十個隊伍,時而分散,時而合聚,不懼騎兵的衝擊,而鉤鐮槍一出,頓時馬腿迸血,馬嘶不止,騎兵失馬,則不足道哉!一千陷陣營見狀,百十個「隊伍」,一起散開,又成了一千個單體戰鬥力,各個擊破,霎時間,顏良的騎兵慘叫一片,都作死鬼。

    新鬼煩舊鬼,舊鬼嘶啾啾,而後,顏良的主力,近萬的步兵旋至,個個張牙舞爪,似乎準備一口吃了這一千人。

    高順的哨子又響,但是聲調略有不同,而其中所表達的信息,也只有陷陣營能夠理解,一千人頓時應和起來,手中盾牌,鉤鐮槍皆扔掉,而失去大部分裝備之時,卻看到這一千陷陣營士兵,裝扮略有奇怪,尋常士兵,身上皆覆蓋鎧甲,純銅生鐵材質,擋刀擋槍,關鍵時候可保性命,而手中拿的武器,也大都是長刀,長槍,畢竟一寸長一寸強,近身戰鬥時候,還是很有優勢的。

    而這一千陷陣營,都是短袍長褲打扮,全身沒有一絲鎧甲,都是粗布麻衣,乾淨利落,而手中武器,竟然都是一把短刀,只有半個胳膊長短,但是卻略有不同,刀身只有一邊開刃,而陷陣營兵士手中的武器卻兩邊開刃,類似於短劍,而劍講究輕巧二字,陷陣營士兵手中的武器卻講究一個厚重,刀身覆蓋白布,纏住手腕,不離不棄。

    夫戰爭者,講究的是一個陷陣殺敵,一勇戰天下,而軍士週身圍上鎧甲,實在是一個限制單兵戰鬥力的事情,鎧甲材質銅鐵,少者十幾斤,多則數十斤,笨重不堪,在戰場之士兵,如若希望以鎧甲保護性命,不如懦夫到不要上戰場了,怕死不當兵,當兵不怕死,當初高飛以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瞬間激憤了這群陷陣營士兵,政策推行,暢行無阻。

    高飛以現代人的思考方式,突破禁錮,把最精英的理念放到陷陣營上,為的就是把這只隊伍訓練成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不敗之軍,長高飛的志氣,壯他冀州的雄威!

    高飛在城隘上頻頻點頭,果然不負眾望,只見陷陣營這只隊伍,在高順的指揮下,紛紛短刀傍身,三人圍靠一起,各一百二十度的視角,上陣廝殺,短刀靈活敏捷,而陷陣營的兵士更是凶狠靈活具備,一刀殺人命,以一敵十不在話下,須臾之下,戰場之上,鮮血橫流,屍體橫倒,卻都是河北軍士。

    顏良眼裡也是看的吃驚,本以為這一萬人也是精銳,不想卻被高順這無名匹夫,以一千人吃掉了他一萬人,頓時怒不可遏,手裡的劈山刀蠢蠢欲動,一時大發。

    在這顏良文丑之後,還有袁紹的主力部隊,而身後見得情況不明,大批部隊駛進,顏良手裡使了一個變化,止住了繼續前進的部隊,反倒是口中開言,對著高順大喝道,「你這隊伍確實不錯,看看這一千人能不能抵得住我顏良!」。

    顏良驅馬闖了過來,衝進剛剛得勝的陷陣營之中,一柄等高的劈山大刀,耍起來有如一隻斑斕猛虎,簡直虎嘯山林百獸低頭的氣勢,瞬間數十個陷陣營軍士就被削去了腦袋,眼睛未眨,頭已落地。

    「散形,九宮陣勢!」,高順沒有吹哨子,反而第一時間喊了出來,可見情勢危急。

    已經散開的陷陣營,聽得主帥高喊,馬上會意,將近一千人以九宮八卦的陣勢排列,互相呈現犄角之勢,牽一髮而動全身,顏良驅馬,以刀砍一人,而周圍尚有數十人數百人,顏良見得情況有異,手中之刀運轉,想要像割韭菜一樣,一刀而下,但是奈何一刀可以砍下一百個人頭,但是卻砍不到一千人頭,有遺失就會有破綻,顏良立馬跳出陣去,而此時,高順躍馬來戰顏良,雖然單打獨鬥未必可以取勝,但是高順仰仗著身後的陷陣營,有恃無恐。

    卻說張頜,張遼二人,力敵文丑卻有尷尬,但是卻找到了門路,文丑這廝蠻橫力大,而張頜二人打的卻是消耗戰,並不近身,卻糾纏不止,而兩個人的體力優勢頓時顯現出來了,膠著戰鬥將近一個時辰,而高飛立在城牆之上,也有些雙腿發麻了,卻在這時,一個小卒子,急忙慌的趕到城牆上。

    「報!報主公,有信使而來!」。

    高飛不解,難道這個張揚這麼快就給回信了,但是料想著時間也是不對,對著兵卒說道,「是何人?」。

    小卒以手掩面,揩去汗水,「信使來自陳留縣,言說乃是曹公之矯詔,急言要報與主公,小卒不敢耽誤,火速來報!」。

    此刻正是冀州三將大戰顏良文醜的關鍵時刻,不容有失,高飛自然不會離開的,所以也沒有深思慮,「矯詔在何處?」。

    「信使手中!」,小卒言道。

    「傳信使到此處,我要看看是什麼來頭!」。

    「諾!」,但是未及小卒回身的時候,城牆之上,已然走近一人。

    高飛感覺有異,回身一看,卻原來這個信使,也是有過面緣,正是當日私放曹操的中某縣縣令——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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