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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水淹冀州 文 / 北方三哥

    高飛右手持劍,劍鋒所過,便在程昱的脖頸之上留下一道血痕。

    程昱察覺高飛之意,乃笑道:「此刻冀州已失,汝已經回天無力。」

    高飛這一劍並沒有下死手,只是略做懲戒,既而收劍歸鞘,龍淵劍陡如處子,不動分毫。高飛側目而立,對程昱說道:「仲德先生真的以為大計已成嗎?」

    程昱已經感觸到脖頸之上的傷口並不致命,所以也不檢查,只是回道:「敢問丞相大人,冀州之境,軍馬幾何?」

    高飛朗聲笑道:「本有精兵一萬,可保冀州無虞;為奪青州,只留三千!」

    「左丞相為取青州,可謂是勞心勞力,軍馬齊出,敢問冀州將何自保,難道高大人以為我程昱沒有壯士斷腕的氣量嗎?」程昱一字一句吐出,似乎此時此刻,自信非常。

    高飛不置可否,倒是厲聲問道:「誰知此時是何時辰?」

    許褚隻身攔住於禁五人,乃大喝道:「已然丑時過半!」

    高飛似有所悟,乃道:「怕是寅時時刻,曹大人便會舉兵歸來,難道仲德先生以為冀州不可保,袞州便可保嗎?」

    聽聞高飛之言,程昱驚愕不已,只是口中喃喃道:「調虎離山!你高飛竟然假借青州之失,逼我就範,從而謀奪袞州本營,可是縱然如此,你真的能夠一口吃下袞州?」

    「

    如若此刻先生可得冀州,我高飛當然可得袞州!」高飛對程昱說道,似乎頗為得意。

    此時情景,乃是程昱峙於高飛面前,數位大將又都被冀州將領攔住,而其餘兵馬,早就混戰不已,而且隱約之中,高飛一方的陷陣營略佔優勢。

    程昱察覺左右,乃說道:「不論情況如何,看來我程某人已經走脫無路了!」

    高飛啞然道:「不是仲德先生無路可走,而是曹操氣數將近!」

    雨水傾瀉而下,程昱倒是不為所動,只是說道:「縱使魚死網破,我程昱也不會讓你高飛好過的!」

    說話間,程昱已經從腰間擎出一把快劍,直抵高飛面前,意欲與高飛同歸於盡,但是高飛是何等的本事,哪裡會看不出程昱的心思,當即之下,便以龍淵劍作擋,須臾間,程昱手中之劍便已經折斷。

    高飛手持龍淵劍,乃喝道:「久聞仲德先生乃是袞州智者,不想今日一見,不過虛名罷了!」

    於禁早就在一旁罵道:「休要胡言,我等與軍師同進共退,斷然不會讓你高飛有什麼善終,主公大業,不容你高飛作梗!」

    高飛循目望去,正見到於禁等五人,如若不是此時的於禁早就面目盡毀,高飛恐怕也分不清這幾人究竟誰是誰了。

    當是時,許褚手持西瓜大錘,劈頭蓋臉的朝著於禁砸去,而

    其兄弟五人,察覺其意,五人作陣,圍許褚於其中。

    程昱倒是笑道:「看來高大人的如意算盤,並不如意!」

    高飛估摸著時間,乃說道:「之所以肯留下仲德先生性命而不傷,不過是想要請先生往見一事,或許先生會改主意的!」

    程昱不置可否,「兩城交戰,勢大者勝,高大人想要程昱該什麼主意?」

    夜色深沉,雨勢漸小,而一眾兵馬盡皆處於雨勢之中,髮髻流雨,指尖滴水,而程昱就勢一望,便見西北之處,數十里之外,陡然有煙火之色,而這煙火之色,正是夏侯淵與程昱約定的占城之信!

    程昱陡然喜色,便說道:「看來高大人失算了,冀州已失,袞州奈何?」

    聽聞程昱之話,高飛倒是往東南之說外望去,全無一點信息,不過高飛也不愁容,只是說道:「冀州之城送與先生,又有何不可?只不過仲德先生可有一副好牙口,縱使鋼牙鐵齒,也要掂量著下口才是!」

    程昱只當是這高飛在呈口舌之快,全然不在意,只是說道:「天子雖在大人之手,只不過此時此刻,恐怕也是全身而退!我家丞相雖失青州,卻得冀州,也不算是賠本,而且即刻之時,我家丞相之兵馬便奔赴而至,不知高大人可有保己囫圇之法?不若勸諫大人,降於我家丞相,或可活命!」

    高飛哈哈大笑,全然不顧雨勢,雖然其人已經被雨水打濕,不過剛毅之色未變,也不像是高手博弈,滿盤皆輸的樣子。

    「想必夏侯淵將軍與樂進將軍,已經得手,可是這兩位將軍卻不知,這冀州之城是這麼容易破城而入的嗎?」高飛的面色突然堅毅了起來,似乎時機已到。

    與此同時,夏侯淵與樂進二人確實提攜三萬軍馬,奔赴冀州城內,除了殺掉數個守城之巡邏兵之外,似乎輕而易舉的便打開了冀州城門。

    樂進疑惑道:「雖然冀州城內少兵缺防,卻也不至於如此,想必其中必然有詐,我等不可不小心。」

    夏侯淵倒是不以為意,只是說道:「此等時機,不可猶豫,只要今夜端了這高飛的大本營,大事便定,正好你我兄弟也圖個功勞!」

    樂進搖頭,按照軍銜編製,他與夏侯淵乃是同級,不過這夏侯一氏,終究是主公曹操的同族兄弟,所以在夏侯淵面前,他也只能是級低半等,聽其命令。

    夏侯淵裹挾一軍,當先便衝入冀州城中,而樂進始終有憂慮,便領五千兵馬緊隨其後,盯著城內城外動靜。

    夏侯淵身著蓑衣,頭上帶著一個竹製斗笠,右手擎刀,左手搭棚,意欲瞧清這城內局勢,不想一陣張望,外加數十個哨兵來報,都表明這冀州城內全無一人,既不見百姓,

    又不見守城之兵,完全是一座空城。

    夏侯淵聽聞此消息,亦感覺有些異樣,當即便喝住一旁正在放煙的兵士:「收了煙,怕是有異!」

    那軍士不明就裡,當即便掩住了煙火。這作為信號的烽煙,乃是用秘製的桐油作引,不懼雨水,點燃便起濃煙,百里之外可見,而想要掩住,只能以沙土作埋。

    夏侯淵把消息傳給樂進,這樂進亦眉頭緊鎖,此時此刻,中了埋伏怕是無疑的,不過這冀州左右之處,著實無一兵一馬,難道說這高飛早有預料今晚之事,所以把軍馬百姓,糧草輜重都連夜轉移了?這麼推斷怕是不妥,所以樂進當即便對夏侯淵說道:「冀州城內有異,留之恐變,不若速速出城,再議定奪!」

    夏侯淵也為難的很,他手中的這三萬兵馬,關係重大,絕不能允許半點有失,而且料想到高飛其人素來詭計多端,當即便傳令道:「整頓兵馬,速速出城!」

    按照高飛的秉性,他會容許旁人輕易攻入自己經營許久的冀州城嗎?恐怕不會,所以他有後招,教這幫擅自闖城之人有來無回,而確切的說,這後招乃是郭嘉之算!

    暗夜伏城,夏侯淵一眾兵馬自然小心謹慎,所以都是伏兵而出,夏侯淵身為將軍,也並未騎馬而來。當是時,夏侯淵率先傭兵出城,前腳剛邁步子,後腳就有點

    異樣的感覺。

    一個兵士乃說道:「怎麼這誰已經沒上了小腿!」

    另一個兵士搭話道:「你沒見得這一夜大雨嗎,漲點水有什麼稀奇的?」

    這段對話在夏侯淵耳邊響起,夏侯淵倒是不在意,不過越往外走,這腳下的水越深,還沒有出得這冀州城大門,夏侯淵與其兵馬,已經步履維艱了,而現在之時,夏侯淵已經料想到高飛之詭計了。

    身在夏侯淵之後的樂進將軍,環視左右,以防高飛暗招算計,不過夏侯淵已經來不及向殿後的樂進傳達消息了,因為夏侯淵生在北方,不識水性,所以當水勢沒到其腰間的時候,他已經知曉此次性命難保。

    若得馬勢,夏侯淵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過此時此刻,冀州城內早就成一片汪洋了,身在城中的樂進未及出身接應夏侯淵兵馬之時,便感覺到了腳下之異,不過事已至此,他已經沒了應對之法,而冀州城內之兵,高飛是吃定了。

    開閘蓄水,乃是魚蝦之樂,卻是夏侯淵一眾之劫。只見冀州城內,漫城一片汪洋,城內三萬兵士,無一能逃,盡皆如深陷泥潭之困獸,越掙扎死的越快。

    曹操所部,盡皆北方兵士,善戰能爭,不過卻盡皆都是旱鴨子,不識水性,至於後來戰於赤壁,曹操之法亦不過是大船相鏈,如若平地,便水戰為陸戰,所以

    曹操一眾,遇到水淹之時,全無辦法,縱使有零星之人懂得水性,亦難保夏侯淵及樂進一軍,全軍覆滅。

    身在許都之內的程昱,正在與高飛一眾對峙,哪裡知曉冀州城內發生的這等事情,當他見到冀州方向傳來烽火狼煙之時,便當作是冀州已經得手,全無後料。

    高飛見得程昱其人似乎志得意滿,便有意的澆上一盆冷水,乃說道:「仲德先生之招數,我高飛已然接下了,不知先生肯接下我一招後手嗎?」

    程昱啞然,便道:「汝已滿盤皆輸,還有後手翻盤?」

    高飛笑意不止,乃說道:「當然有,依照我高飛的秉性,你以為會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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