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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番外 18章 地獄之火 文 / 秋如水

    「嘻嘻。乖了!快去洗澡!晚上的事晚上再說!」肖小茹輕輕柔柔地笑了,轉過身捧住他的臉湊過去吻了一下。

    她的這一吻,又讓本就賊心不死的他立即再度亢奮起來,嘟起唇正欲深吻,她卻已經如泥鰍一般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如脫弦之箭般衝到了門口,對他擺了擺手,「你快點洗澡,我在樓下等你!」

    說完轉身飛快地跑了出去,很快便無影無蹤。

    華薄義無可奈何地笑了,但是想起方纔的甜蜜,便只覺得內心滿滿的甜蜜得心情舒暢得不行,一掃前段時間的鬱悶及痛苦。

    肖小茹走到樓下時,看到連哲予和蘇末離竟然還在樓下客廳沙發上坐著。

    他們相擁著坐在一起閒散地看著電視,蘇末離一邊看一邊剝著葡萄吃,剝好一個,還沒來得及放進嘴裡,連哲予便伸頭過去搶著吃了。

    蘇末離尖叫一聲,「你是狗變的麼?咬到我的手了!」

    連哲予嘿嘿笑,並不吭聲。

    蘇末離無奈地瞪他一眼,另拿一顆剝了,又是還沒來得及放進嘴裡便被他一口吞進了嘴裡。

    蘇末離終於抗議了,「你搶了我二十顆了!」

    「嘿嘿。我這顆含在嘴裡沒吃呢!你想吃麼?我餵你!」連哲予笑嘻嘻地將臉湊過去。

    「正經點!這是別人家,旁邊還有傭人呢!」蘇末離紅著臉推他。

    誰知他不由分說地撲了上去,抱著她的頭不讓她動,硬是生生地將嘴裡的葡萄送進了她的嘴裡,這才鬆開了她,朝著窘迫得不行的蘇末離得意洋洋地嘿嘿笑。

    「壞死了!」蘇末離紅著臉打他。

    他握她的手在手裡送到嘴邊輕吻,眼睛裡的柔情蜜*意就像火焰瞬間讓整個大廳都充滿了曖昧的溫度。

    看著他們倆這般的深情厚意,肖小茹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多月前,連哲予當眾對蘇末離的殘忍傷害。

    那樣一個卑劣的男人,蘇末離竟然能夠原諒他,而且像個沒事人兒一樣仍然待他如此好,若不是從蘇末離的眼裡看得出那滿滿的全是愛的溫暖,她真的會懷疑蘇末離是在演戲給他看。

    愛情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可以讓一個女人退讓到這種程度?

    這種卑微到塵土裡的愛情,真的會有開花結果的那一天嗎?

    「小茹?!」蘇末離轉眼間,無意中瞥到了肖小茹的影子,不由臉紅著急忙將連哲予推開,站起來匆匆向她迎去,握住了她的手,關心地小聲問道,「你們怎麼樣了?」

    「好了。」肖小茹感激地衝她一笑。

    若不是蘇末離出現,將她帶進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最後能不能鼓足勇氣踏進這裡。

    若是以後她知道自己回到華薄義身邊,帶來的不是幸福,而是地獄時,她會不會後悔當初把自己帶進來呢?

    「啊!這就好了!」蘇末離長鬆了口氣,笑著拉她在沙發上坐下,「華薄義那人吧,平時看著冷冷的,話也不多說,可是人其實挺不錯。尤其對你,我看得出,他是真心愛著你,真心想娶你為妻的。」

    肖小茹心裡苦澀無比,可是表面上卻笑嘻嘻地說:「我也是真心喜歡他的啊!不過,我現在覺得自己還小,所以一時害怕,這才一時糊塗跑了出去。出去了四處流浪,原本是想著好好地獨自一個人看看這個世界,多長點見識,誰知每走一個地方,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會想這樣一個美麗浪漫的地方,如果沒有他在身邊的話,再美麗再浪漫也少了些色彩,多了幾分寂寞。所以,你瞧,我就又厚著臉皮跑回來了。幸虧他沒怎麼為難我。」

    「他歡喜都來不及,哪裡會為難你?」蘇末離笑道。

    連哲予冷冷地說:「肖小茹,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這個女人敢如此囂張地對他了。可是愛情經不起折騰,你若再有下次,只怕就沒今天這麼好運了!」

    肖小茹嘻嘻笑道:「是。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才不會走了呢!他答應我,等我玩幾年再跟我提結婚的事情。」

    連哲予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蘇末離見連哲予臉上冷冷的,擔心肖小茹心裡不舒服,便拉著肖小茹隨意地問她這段時間去過哪些地方。

    肖小茹便把自己過去去的地方的所見所聞給蘇末離講了。

    沒多久,華薄義便下樓了,正好管家請他們入席,幾個人便一起坐了,宴席上氣氛倒很融洽。

    吃過飯後,連哲予便摟著蘇末離告別了,看著他們的背影,肖小茹禁不住問道:「我走的時候,他們不是還鬧得不可開交麼?怎麼現在又好了?」

    「唉!那就是一對冤家!」華薄義歎了口氣,便將那天婚禮之後的事情細細地給肖小茹講了。

    肖小茹聽了,禁不住皺著眉頭不滿地說:「還是末離大氣,心胸開闊,不像連哲予,小氣得很。當時不過是末離小孩子般的任性而為,也值得他計較那麼多年,還回去用那麼噁心的方式尋仇!我討厭他!華薄義,你別學他!要不然,我不喜歡你!」

    華薄義笑著溫柔地摟她入懷,「我哪裡學他了?你這次不聲不響地失蹤了,我不就連句重話都沒捨得說嗎?再說了,哲予的情況和我的不同,如果她是直接傷害他的話,他是無所謂的。只是她傷害的是他的母親,這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這才會氣極了。再加上,後來認親的路很不順,不禁被自己的爺爺和親生父親質疑他的身份,最後好不容易進去了吧,他爺爺還不准他母親進門,更不准他們母子見面。表面上看來,這是連家瞧不起他母親,可實質上卻是對他的鄙視。後來還經歷過很多你無法想像的事,這些都直接加深了他對蘇末離的恨。因為他那時已經走進死胡同了,一根莇地認為如果不是蘇末離,他和他母親是絕對不會主動回連家,任連家的人羞辱他們陷害他們的。」

    說到這裡,華薄義的心情便有些沉重,「末離確實挺可憐的,可是相信我,連哲予每傷害她一分,便傷害了他自己十分。這一次,蘇末離能夠如此寬容大度地重回他身邊,我想一是的確深愛他,其二便是因為曾經親自與他一起親歷過手足、父子相殘的不堪親歷,也覺得是由於自己的原因引起的,所以也算是想彌補曾經的無心之失吧!兩人是真的彼此相愛的,但願這一次再也不要出什麼意外了。他們折騰了這麼久,我這個旁人看了都如此揪心,更別提他們當事人有多麼的痛苦了!相比起他們來,我倒覺得我真的很幸福很幸運。與你認識的情景,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很是奇異、甜蜜和浪漫呢!」

    肖小茹歎了口氣,「如此說來,連哲予也是個可憐人!算了,看在他可憐的份上,我就勉強喜歡一下他吧!不過,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他虐*待蘇末離,不然我絕對不准你和他做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你聽說過吧?我可不希望他把你帶得像他那般冷酷無情!」

    華薄義搖頭輕歎,「你若不把我傷到極致,我又怎麼可能對你冷酷無情?」

    肖小茹聽了,一時之間便說不出話來。

    華薄義見她突然沉默,便以為她生氣了,不安地問道:「你生氣了?」

    肖小茹搖頭,「沒有。我只是突然覺得你說的話很對。連哲予如此這般地對蘇末離,或許真的不是心甘情願的。只因愛得越深,恨得也越深。情這一字,向來是相互的。傷害一個人的同時,自己也會遍體鱗傷,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

    「你懂便好了。」華薄義點頭,低頭在她耳邊輕語,「記住,千萬不要傷害我,我會瘋的。瘋到什麼程度,會不會比連哲予還瘋狂,我可不知道。」

    肖小茹聽得膽戰心驚,只覺得一股寒意自脊樑骨處悄悄升起。

    「呵呵。是嗎?那我倒真的要試試看了!」肖小茹張口,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隨後笑著轉身就往樓上逃去。

    「你竟然敢!」華薄義笑著大叫,舉步追了上去。

    他人高腿長,很快就在樓道口上抓到了肖小茹,用身子將她死死地抵在牆壁之上,威脅地冷哼,「你想我怎麼處置你?」

    肖小茹斜著眼睛嫵媚地笑看了他一眼,「肉償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華薄義的欲*火瞬間就被她的那一眼那句話挑得又高又旺,放在她背部的手扯著裙子的拉鏈用力往下一拉,裙子瞬間就掉在了她腳底。

    她窘迫得臉脹得通紅,雙手緊緊地摀住波濤洶湧的胸*部,懊惱地低叫:「華薄義!你瘋了麼?這可是在走廊!你想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們祼著麼?!」

    華薄義一邊咬她一邊輕笑,「我倒無所謂。我向來對我的身材有信心得很!你呢?我就不知道了!」

    肖小茹氣得舉起雙拳捶打他,「你這暴露狂!混蛋!」

    話音未落,突然覺得胸前一涼,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bra已經被他扔到了走廊的盡頭,不由尖叫一聲,尖銳的指甲就深深地掐入了他背部的肉裡,「你瘋了!」

    華薄義急促地喘息,一邊大力地揉*捏著,一邊用力地吻她的紅唇,含糊地說:「我是瘋了!想你想得心都痛了瘋了!」

    肖小茹一聽,心瞬間柔軟無力,手輕輕地摟著了他,淒涼地笑了,「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走了。」

    華薄義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讓她的雙*腿夾在了自己的腰上,一邊律動著一邊喘息著說:「我們進去!我可捨不得讓別人看了你如此又嬌又媚的模樣!」

    說到最後,用*力*一*頂,正好頂到肖小茹最最敏感之處,她渾身一顫,低頭死死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硬是讓那聲嬌*吟聲沒有逸出口。

    門關上了,男人時而如野獸般兇猛,啃咬著她的身體,撕碎她心裡的罪惡感,時而如月光般柔情似水,將她送上雲端,輕輕地搖晃著她。

    她時而感覺到自己在經受著地獄之火的炙烤,痛苦難忍,時而感覺自己躺在一清涼的潭水裡,自頭頂飛洩而下的股股清泉不輕不重地砸在她的身上,再緩緩地從她的身體流淌而過,帶來一陣陣涼爽愜意。

    幾番激情,中途偶爾會停頓幾分鐘,然後又是下一輪來勢更加兇猛的情潮,一波又一波,讓她上天入地,痛苦並快樂著

    **苦短,當晨曦透過窗幔照在他們年輕的身體上,華薄義這才赫然地發現,她渾身上下到處佈滿吻痕,還有一塊塊的青紫。

    顯然,昨天晚上,他失控了,他的心裡還是隱藏著一頭野狼,儘管小心翼翼地控制著不肯放它出來,可是卻還是讓它跑出來傷害了她。

    看著已經疲憊不堪,如小貓般蜷縮著身子,臉上淚痕未乾的她已經沉沉睡去了,他不由深深地自責著,萬般愧疚地將她輕輕摟入懷裡,在她耳邊不斷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傷害了你。你為什麼不叫呢?你如果叫了,我一定會捨不得的了!」

    想到整整一晚,她都咬緊牙關流著淚承受著自己的暴戾,他不禁深深地痛恨著自己,舉起手衝著自己的臉就狠狠抽打了起來。

    由於太用力,打得『啪啪啪』作響,結果將睡夢中的她驚醒了。

    她愣愣地看著他,迷迷糊糊地問:「你在做什麼?」

    「我在懲罰自己對你的惡行!」華薄義見她醒了,於是打得更重了。

    「什麼惡行?」肖小茹莫名其妙,不明白發了什麼事情。

    「這些」他羞愧無比地指了指她身上的青紫,又舉手重重地給了自己兩個耳光,「你說得沒錯!我他*媽*的就是一混蛋!徹頭徹尾的大流氓!」

    肖小茹這才弄清楚了,原來他在自責他的動作過於激烈了,看著他那被搧得又紅又腫滿是指印的臉,心便軟得一塌糊塗,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你幹什麼啊?!那張臉是我的,誰允許你打的?!華薄義!你再敢打一下,我跟你拚命!」

    華薄義聽了,眼睛一熱,便死死地抱住了她,低聲說:「肖小茹!你這大傻*瓜!」

    「你也是大傻*瓜!」肖小茹回了過去。

    「對不起。我再也不那麼胡來了!」

    「可你真的很猛啊!我喜歡。」肖小茹嘻嘻一笑,用手戳了戳他那裡,「原來吧,總恨它大,因為大得讓我很痛。可是我現在喜歡它,就算是痛死也喜歡它!所以你不用內疚,因為那就是我要的!」

    華薄義聽得有些傻眼,「你說真的?」

    「假的!」肖小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滿地閉上了眼睛,「你說你一大早就搞得那麼抒情幹嘛啊!不知道我很累嗎?好了!別再胡鬧了!讓我好好地睡一會兒!我真的快累得骨頭都散架了!」

    「哦!」華薄義乖乖地應了,從背後將她如珍寶般輕輕地摟入懷裡,「睡吧!好好睡吧!」

    他的聲音如此溫柔,他的懷抱如此溫暖舒服,她卻無法安心地享受這一切,因為她的心在悄悄流淚

    接下來的日子,又恢復到了從前。

    華薄義天天帶著她各處去玩,她每次都玩得很瘋很嗨,笑得那般燦爛,玩得那般激情,有時候華薄義看著她,禁不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總覺得她好像在盡情地燃燒她的生命之火,這莫名地讓他不安。

    這一天早上,肖小茹匆匆地從他懷裡爬了起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往衛生間走去。

    華薄義閉著眼睛閒懶地問:「小*便嗎?」

    「刷牙洗臉,然後找末離一起去騎馬。她最近很喜歡運動。我也懶太久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個肥婆的!」肖小茹一邊睏倦地打著哈欠一邊走進了衛生間。

    幸好她才懷*孕兩個月不到,反應也不厲害,跟平時幾乎沒什麼不一樣,所以華薄義從來就不知道她已經懷*孕的事實。

    倒有一次不小心孕吐的時候讓蘇末離看到了,蘇末離問過她,她也沒有隱瞞。

    蘇末離問過華薄義知不知道這件事,她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蘇末離便再也沒有說什麼了。

    她也不擔心蘇末離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儘管相交不深,卻莫名地信任。

    「你哪裡懶了?不是天天都有陪我在做運動嗎?」華薄義癡迷地看著她那玲瓏有致的背影目不轉睛。

    「不跟你說!你就是個色*狼,不管說什麼,你都有本事扯到那上面去!」肖小茹吐掉嘴裡的水,扯了毛巾擦去一嘴的泡沫,然後放水洗臉。

    「在我心裡,世界上沒有哪件事情比得上這件事有意義又有趣了!」華薄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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