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金屋藏兔

第27頁 文 / 沈韋

    「可是我是姑娘家,你這樣打我,倘若被旁人看見,今後我有什麼臉面踏出房門?」感受到他的痛苦,她不再委屈哭泣,雖然嘴巴抱怨,可小手卻緊緊與他交握,要他忘記曾有的不愉快。

    「不踏出房門沒啥不好,天天跟我窩在房裡耳鬢廝磨,我更開心。」見她已消氣,他無賴的對她眨眼暗示,與她勾握的手指緊緊纏著不放。

    曉得他在暗示什麼,教她害羞得酡紅了臉,以手肘輕推了下他結實的腹部。「你真不害臊。」

    「我們倆就要結為夫妻了,我喜歡與你窩在一塊兒耳鬢廝磨乃天經地義之事,有啥好害臊的?」他說得理直氣壯,愛憐的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你老是這麼不正經,害得我忘了正經事。」

    「你冤枉我了,我向來都是正經八百在跟你談話,哪次不正經?」桃花眼故意不正經地瞅著她。

    「你少貧嘴,我問你,殺手的事可順利解決了?」她不理會他的挑逗,直擔心日後會再有殺手出現,她可不想成天提心吊膽過日。

    「都解決了,他已經不再是我的麻煩。」今夜的事可說解決得太過輕鬆,甚至讓他有點小落寞。

    「你話中有話,那個殺手是變成誰的麻煩?」

    殷槐笙得意一笑,快樂宣佈。「他變成叔叔與德勝堂哥的麻煩了。」

    「啊?那是怎麼回事?」她被他弄糊塗了。

    「沒什麼,我不過是告訴那個殺手,我給了叔叔一大筆錢,所以叔叔出賣了他。」

    「……你借刀殺人?」先前徐書意也是被他用類似的手法給狠狠教訓了一頓。

    「沒錯。」他大方承認。

    「如果叔叔跟殺手說根本就沒這回事,你怎麼辦?」這件事有這麼容易就處理好嗎?她十分懷疑。

    「殺手不會信他。」殷槐笙自信滿滿。

    「你怎敢這麼篤定?」她實在懷疑他究竟是哪來的自信?

    「因為早些時候我已派人送了三箱金銀珠寶給叔叔。」他笑得壞透了,就算殺手對他所說的話存疑,得知有那三箱金銀珠寶後,定會深信不疑。

    第0章(2)

    「所以?」

    「所以接下來就讓叔叔自個兒去煩惱吧!」相信過了今夜,殷尚文父子會懂得什麼叫自食惡果。

    「看來叔叔接下來會很忙,我們可以過得清閒些了。」所有事情都解決,無事一身輕的感覺真好。

    「誰說我們可以清閒了?接下來咱們可忙了。」黑眸閃耀著渴望的光芒。

    「我們要忙什麼?」彷彿在燃燒的黑瞳,教她莫名感到害羞,心,發燙躁動著。

    「你忘了咱們要成親的事了?」他把玩著她的髮絲,炙熱的雙眸凝視她。

    「這、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不過等咱們完成親,就可以清閒了。」他這樣看她,使她全身熱燙得彷彿就要著火,腦袋亂烘烘。

    他瞅著她,緩緩將她的髮絲拉到唇邊,輕輕一吻。「誰說的?」

    「都、都成親了,還有啥好忙的?」她是不是已經全身著火了?誰來往她身上澆桶冷水,讓她降溫……

    「成親後最重要的事自然是生出小小兔兒,為了建立一個屬於咱們倆的家,你跟我每天都要努力不懈,你說,怎麼會不忙?」他大方坦承心裡打的主意。

    轟的一聲,曉兔確定自己一定全身著火了,她就知道他勾引她,她羞得雙手捂著臉頰。「你……你真是……」

    「我真是說得太好了,對吧?」他低低笑著,火熱的身軀與她緊緊相貼,顫動的心跳一聲接一聲與她相應和,美麗悅耳。

    「你、你、你……」她說了半天,依舊無法把話說完全,若要說他說錯了,也不對,若要贊同他,又顯得太不知羞,哎!她都不曉得該怎麼響應他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已經燒成焦炭了。

    殷槐笙將她的欲語還休當成是同意了,倏地抱起她堅定走向床畔。

    「等、等一下,你要抱我去哪兒?」房裡怎麼會愈來愈熱?該開窗讓她這根焦炭熄火的。

    「上床。」薄唇邪惡輕佻。

    「什麼?!」全身燒紅的曉兔差別被口水嗆死。

    將她拋上床後,他跟著不客氣地上了床。

    「阿、阿笙,你怎麼會跟著上來?」她快緊張死了,她到底該怎麼做?聲東擊西滾下床逃走?不對,他是她的心上人,又不是採花大盜,她沒有逃跑的必要,那麼是要躺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

    啊——誰來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做,又該說什麼呀!

    「我要跟你商討未來人生的重要大事,當然得上床來。」壞眼狐狸得寸進尺,欺壓而上。

    「什、什麼人生重要大事?」他這般靠近,教她一顆心快跳出胸口,沉浸在他刻意散發的邪魅魅力中,快喘不過氣來。

    「生兒育女啊!」壞眼狐狸接下紗帳,將兩人困鎖在一方天地中。

    「那個……」她十指纏絞在一塊兒,不曉得該怎麼做,又擔心他會嫌她太過笨拙。

    「還是你不願意為我生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小小兔兒?」他可憐兮兮的垂下嘴角,彷彿只消她說出個不字,他會馬上心碎倒地不起。

    「我當然願意。」誰說她不願意?她可是千百萬個願意,任誰都無法阻止她的決心。

    堅定的回答,使殷槐笙滿意地吻上粉嫩嫩的唇瓣,低喃道:「既然如此,那就沒啥問題了,是不?」

    「嗯,沒有問題。」放鬆一歎,終於拋下羞怯,將自己交給心愛的男人,反正她笨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早就習慣而且會好好引導她,她有啥她擔心的。

    大掌輕佻開她的腰帶,纏綿索求。「你會為我生下可愛的小小兔兒是不?」

    他渴望擁有一個像她一樣的女兒,他會盡情疼愛、呵寵,他們的女兒一定會是這世間最可愛的孩子。

    「我會。」勾著他的頸項,與他投入這一吻當中,嬌聲承諾。

    獲得她承諾的壞眼狐狸不再使壞,火熱的黑眸除了盛滿情慾外,還有濃濃愛意,他極其溫柔的以炙燙的掌心在雪白身軀點燃一簇簇火焰,灼熱的唇在鎖骨印下細密的啄吻。「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永遠、永遠……」美麗的唇角泛起醉人笑意,滿心滿眼都是她最心愛的壞眼狐狸。

    她終於要成為他的了,永遠都不分離。

    殷槐笙吻著她、愛著她,極其珍惜的用一個接一個連綿不絕的吻連結兩人,讓愛的承諾直到永遠、永遠。

    尾聲

    陽光燦爛的午後,青青驀地上躺著一大一小的身影,大的肚子高高隆起,已快臨盆,小小的男孩將耳朵緊緊貼在隆起的膨脹,濃密的眉毛揪攏在一塊兒。

    「娘,昨晚我聽到你跟爹說的話了。」五歲大的小隼遇到了人生最大的難題。

    「哦?你聽到什麼?」曉兔帶著濃濃睡意問,一手疼愛的撫著小隼的頭,小隼愈大長得愈像阿笙,看著小隼,彷彿看到小時候的阿笙,兩人的相似常教她讚歎不已。

    「爹好狠,居然說不許娘再生出小狐狸,他要的是小小兔兒,如果娘再生出小狐狸,他就要不客氣的把小狐狸塞回娘的肚皮。」小隼光是想像爹蠻橫地把一隻小狐狸塞回娘親的肚皮,便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爹若不喜歡小狐狸可以野放啊!何必要硬塞進娘的肚皮,娘每天挺著這麼大的肚子是很辛苦的,果然他爹就是愛使壞。

    「你爹也真是的,我覺得小狐狸也很可愛哪。」曉兔笨拙地坐起身,快樂的將自己臉頰柔著兒子柔嫩的小臉頰。

    她的小狐狸是如此惹人喜愛,就那個大醋罈嫌她太過疼愛小隼,吃起莫名飛醋,打從她懷孕以後,就不停的指定,要她這一胎非得生一隻小小兔兒給他不可,他可也真逗,明知這不是她所能決定的,還是要跟她耍任性。

    「娘,我想過了,如果這次娘不小心生了小狐狸也沒關係,我會請管事劉爺爺幫我找只小兔兒來,咱們只要趁爹不注意,偷偷將小狐狸換成小兔兒不就得了?假如爹還是不滿意,再多找幾隻小兔兒給爹,爹肯定會開心的。」小隼一整個上午都在努力想解決的辦法。

    聞言,曉兔將可愛的兒子緊緊擁在懷中,在紅通通的頰邊親了好幾下。「我們家小隼怎麼會這麼聰明呢?不過被你偷換掉的小狐狸該怎麼辦?」

    「把它野放,爹不會發現的。」他可是很聰明的,不會輕易讓爹發現他的陰謀。

    「誰說我不會發現?」偉岸的身影突然自兩人身後出現,大掌拎起膽敢設計他的小狐狸,漂亮挑剔的桃花眼對上同樣美麗卻桀驁不馴的桃花眼,誰也不肯率先服輸。

    「你來了,今兒個鋪子不忙嗎?」曉兔好笑的看著不大對盤的兩父子,這兩人如此相似,偏偏又嘴硬不肯承認,平時總是鬥來鬥去,可一遇到她生氣時,父子倆又會連手逗她笑得花枝亂顫,這對父子,教她怎能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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