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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七章 :叫魂 文 / 打摩絲的農民

    嚴座讓我們在亂葬崗子邊上等著,他自己一個人拎著酒壺走進亂葬崗子,把酒壺口上的紅布解開,然後用手輕輕的拍打著酒壺,發出啪啪的聲音,拍打了大概幾分鐘,嚴座又打開酒壺蓋,往酒壺裡面用力吹氣,吹了幾口氣後,才蓋上酒壺蓋,拎著酒壺走了回來。

    我們很快回到家,各自回房睡覺了。第二天,老謝一大早就出去了,將近中午的時候,一輛警車開進了村裡,老謝又帶著警察去了水生家裡,水生沒在家,那些警察給陰魚口子照了些相,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嚴座把其中一個頭頭拉到一邊,說了很久,說完後,警察就開車走了,不過,老謝也跟著他們上了警車走了。

    晚上吃過飯,嚴座帶著我們又去了陰童家裡。陰童父母親兩個人都在陰童房間裡面守著陰童,陰童還和昨天晚上一樣,睜著眼睛,看看這裡,又看看那裡,也不說話,臉上有幾塊火柴盒大小的青痕。

    嚴座讓陰童母親拿了個簸箕,和我們一起去了亂葬崗,到亂葬崗後,嚴座把一張黃紙放進了那個簸箕裡面,然後讓陰童母親按照剛剛在路上交代好的去做。

    陰童母親手裡挎著簸箕就走進了亂葬崗,一邊在亂葬崗裡面胡亂走著,一邊用他們那裡的土話喊星星,媽媽來找你了,你在外面迷路了,媽媽來帶你回家,媽媽已經給你做好飯了,有你喜歡吃的辣椒炒肉,還有炒雞蛋,快點到媽媽這裡來,媽媽帶你回家,你不回家,你爸和我連飯都吃不下啊……

    陰童母親說著說著,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嚴座的眉頭越皺越緊,陰童母親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淒厲,最後,變成了哭訴。

    就在嚴座站不住了,要往亂葬崗子裡面走去的時候,簸箕裡面的那張黃紙,突然變色了,變得更黃了,陰童母親趕緊繼續一邊喊著,一邊帶著簸箕往回走。

    就在我們一路人走到村口的時候,突然串過來一條黑色的土狗,一邊狂吠著,一邊朝我們這裡跑古來。

    嚴坤和陳潔都從地上撿起了石頭,想把黑狗嚇走,黑狗卻似乎不害怕石頭,依然狂吠著衝了過來,而且,似乎是直接往陰童母親那裡衝過去。

    就在黑狗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一把彎下腰,抓住了黑狗的兩條腿,然互直接把黑狗拎了起來,轉了一個圈,用力一甩,把黑狗甩到了旁邊的一口池塘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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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黑狗甩到池塘去後,我們一隊人趕緊往前跑了起來,可剛剛跑進村,那條黑狗又追了過來。

    我以前就養過狗,也打過狗,打狗還是有些經驗的,只要抓住狗的兩條後腿了,狗就只能眼睜睜的被我操控了。

    眼看著黑狗越來越近,就要衝上來了,我停了下來,自告奮勇的讓他們先走,這條狗,我來搞定。

    嚴座他們也沒說什麼,很快就走了,我轉過身,彎下腰,死死的盯著黑狗的兩條後腿,等著它衝過來,可黑狗衝到我旁邊後,就停了下來,定定的盯著我,盯了幾秒後,居然像人一樣,慢慢的站了起來,倒退兩步,然後一轉身,就跑開了。

    我覺得有些奇怪,這狗為什麼還能像人一樣站起來呢,而且,一開始這麼凶,到後來又自己走了,不過,我也沒多想,急著看到那個陰童是不是能恢復正常,趕緊往陰童家裡跑去。

    很快跑到了陰童家裡,大廳沒人,我趕緊跑進了陰童房間,他們都在,那個簸箕也放在陰童床頭,陰童已經起來了,正在喝一碗稀飯,整個房間的人都默默的看著陰童吃稀飯。我看到這個陰童雖然恢復正常了,但似乎和之前那個有點不一樣,之前那個我記得是沒有酒窩的,可現在這個,吃稀飯的時候都能很明顯的看到有兩個酒窩,我也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

    陰童吃完稀飯,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後抬頭看著陰童母親說媽,我哥怎麼還沒回來啊,我哥說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家裡等我了,可他怎麼還沒回來啊。

    陰童母親眼圈紅紅的,哽著聲音說亮亮乖,你哥去外面讀書了,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陰童母親這麼一說,我終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這次回來的,是他們家的小兒子,就是這個陰童的弟弟,怪不得聲音不像,而且臉上突然多了兩個酒窩。

    這事情也太蹊蹺了,而且,讓我有些感動,應該是這個哥哥的靈魂被放到亂葬崗了,然後找到了弟弟,讓弟弟和他們母親一起回來,上了他自己的身體,而且,這簸箕裡面的黃紙,是用這孩子的頭髮燒完後的灰印了的,所以弟弟跳進來,黃紙也一樣會變色,也能起到吸靈的作用,把弟弟帶回家。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嗚嗚的狗的嗚咽聲,這嗚咽聲似乎有些耳熟,我趕緊走出房間一看,是那條黑狗,那黑狗正在嗚嗚的叫著。

    我大喊了幾聲,拿起放在旁邊的餓掃把,就去趕黑狗,黑狗看到我拿掃把,就往後面倒退了兩步,然後定定的看著我,

    我這時候才發現,這狗的眼睛裡面,鑽出一條白色的蟲子,白色的蟲子一鑽出來,狗就甩了一下腦袋,把白色的蟲子甩落在地上。等黑狗甩完蟲子,抬起頭,我又看到了黑狗的耳朵裡面,鑽出了一條白色的蟲子,黑狗又甩了一下頭,這一甩,卻同時甩出了好幾條白色的蟲子,那蟲子很快在地上爬了起來,我這才看清,那蟲是咀蟲。

    這時候嚴座他們也走了出來,嚴座看了黑狗一眼,也沒說話,黑狗倒是很淡定的嗚嗚叫著,抬起頭看著陰童父親,搖著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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