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御貓的一百種飼養方法

《》章 節目錄 第6章 醉貓 文 / 柳四

    公孫策端著醒酒湯小跑進展昭的院子,抬頭一看,便看見那白鼠單臂將貓緊緊箍再懷裡。()一邊喝酒,一邊自語。只可惜公孫耳力不及那二人,白玉堂說的是什麼,他一句沒聽見。

    只是迎著月光,白玉堂冷俊的面龐,線條柔和許多。

    公孫在門口轉了個圈,回過身,端著醒酒湯又跑回包拯書房。口中道:「大人大人,學生覺得你那′獻貓′記可行,白玉堂吃這一套!」然後將自己所見說與包拯。

    包拯聞言喜上眉梢,自己那一趟真是沒白走啊!先拐回一赫赫有名的南俠展昭,現在錦毛鼠白玉堂又自動送貨上門。

    第二天一大早,展昭宿醉,沒爬起來。被展昭當被子,抱了一宿的白玉堂揉著腦袋爬起身。再四大門柱外加公孫策殷切的目光下,提了絕塵,替展昭的班。

    只是當白玉堂微動肩膀,衣襟偏了些,露出昨夜展昭發瘋,咬出的牙印時。四大門柱和公孫策的目光一下變得曖昧了。

    白玉堂抱刀坐在包拯的轎頂,望天。他怎麼能想到,堂堂南俠,開封府護衛竟然三口就倒啊!

    醉了還不老實,小睡片刻便粘著白玉堂,要白玉堂唱歌聽。他可是足足哄了半宿,展昭才乖乖睡覺。

    白玉堂無奈的沉吟一聲。他是來耍貓的,可昨晚的事,怎麼看怎麼與初衷不符啊。還有白玉堂摔刀,自己為什麼要來替展昭的班!

    眼瞧著日上三桿,展昭揉著腦袋,晃晃悠悠的爬起來。展昭從未嘗試過宿醉,這會兒還腦袋疼,就好像被白玉堂拽著頭髮撞了半天牆似的。

    抬手按按額角晃悠著出了房間到井邊打水洗臉。可晃了半天,桶都沒取上來。扒著井邊往下看,嚇得剛進門的公孫以為他要投井,慌忙嚷來四大門柱救人。

    展昭本只是想伸手到桶裡撩些水上來洗臉,被公孫策這麼一嚷,真差點栽進井去。雙手趕忙抓住井邊,回頭看著公孫,一臉無奈:「先生,展某只想撩些水來洗臉罷了,並非想不開投井,況且展某也沒什麼想不開的。」

    公孫策鬆了口氣,拽著展昭腰帶把他拉到一旁,伸手取了桶水上來。道:「你這孩子,不能喝就別喝,瞧這醉的,一會兒學生給你弄些醒酒湯過來,對了,白少俠隨大人上朝去了。」

    展昭一聽公孫要作醒酒湯,立刻精神了,連連擺手:「待白兄回來展某自會道謝,先生,醒酒湯就不必了,展某醒了,展某再也不喝多了。」

    公孫策瞇眼看著他:「當真?若白少俠下回又帶來別的糕點?」

    展昭秀眉絞在一起,想了半天,試探著問:「展某可否只飲一點點?」

    公孫策眉毛一揚,展昭′嗖′的一聲竄了出去,留了句′展某去接大人′。然後沒了蹤影。

    「展昭!」公孫策在院子裡跳腳:「不許再喝酒了!否則就給我喝一鍋醒酒湯!」

    展昭竄出去老遠,然後坐在開封府衙對面酒樓的房頂。他酒還沒醒透,現在腦袋還迷迷糊糊的,反正包拯身邊有白玉堂在,他翹一會兒的班也沒什麼。

    展昭正又一下沒一下的拿手拍腦袋,便見一名穿著艷麗的年輕女子帶著一名管家打扮的男子,火急火了的往開封府跑。期間還差點摔了一跤,被身後龜公一把扶住。

    「燕娘?」展昭撓頭,身子一輕,從房頂躍起,落到那女子面前。

    這女子姓燕,是西街燕華樓的老闆。燕華樓是琴閣,裡面的姑娘各個琴藝出色。展昭巡街總會經過那裡,與這燕娘也算熟悉。

    燕娘見了展昭一激動,又差點跪在地上,幸虧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哎呀,展大人啊,你要為奴家做主啊。」燕娘拉著展昭說什麼也不鬆開,說話帶著哭腔。

    展昭一愣,倒也不介意被她這麼拽著,奇怪問道:「燕娘,你哭什麼啊?又被哪個負心漢給騙了?放心,你跟我說,大人會為你做主的。」

    「不是不是。」燕娘急得舌頭直打卷:「要是負心漢就好了,是落華啊,她被人害啦!」

    展昭一愣,扯著燕娘就往開封府進,口中道:「又是花魁?快快進來,詳細講講。」然後對門口趙虎道:「虎子,你和馬漢趕緊去封鎖現場啊對了。」展昭停住腳步,看向燕娘:「現場在哪?」

    燕娘停下步子:「在,在落華房間。」

    「哦。」展昭點頭,又道:「王大哥,麻煩你把先生請來。」

    王朝領命,提著刀快步進了府裡。過了一會兒,公孫策提著藥箱抱著展昭的巨闕快步走了出來,道:「展護衛,咱們現在就走吧。」

    今日包拯沒和龐太師吵得天昏地暗,早朝難得的太平,讓趙禎很是欣慰。白玉堂抱著絕塵刀坐在侍衛房的房頂。下面好多侍衛只要路過,就抬頭看他,他到是不在意。手裡把玩著展昭開封府的令牌,想著什麼時候把那御賜的′御貓′令牌也順來看看。

    御賜的金牌,該能買個好價錢吧。

    過不多時,包拯出了金殿。身邊除了白玉堂早晨在房頂上撇過一眼的八王,還有一位年齡與包拯相仿,皮膚卻極白的中年男子。依他身上的朝服來看,該是與包拯一般的一品大元。

    包拯等人剛走的侍衛房附近,白玉堂身形一晃,人已出現在包拯面前。

    平日裡,展昭護送包拯上朝,也是這樣神出鬼沒,八王與太師早已習慣。可當這兩人打算與展昭問聲好的時候,嚇得一驚。

    眼前之人一身雪白華服,料子比京中許多富戶人家的衣料好上了不止一個層次。面白如玉,神情冷淡,面容卻極是俊朗,絕非人中龍鳳可以形容。

    白玉堂看向包拯,問道:「包大人,回府麼?」

    包拯點頭,向身邊二人介紹白玉堂。

    八王雖貴為王爺,江湖中事卻也知道不少。一聽白玉堂之名,不禁脫口而出:「閣下便是江湖人稱五義之一的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一愣,倒是沒想八王竟然會知道自己,抱拳微微一禮:「八王爺,草民便是白玉堂。」

    八王點頭,看著白玉堂,面上儘是滿意之色:「果如江湖傳言,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少年,前些日子本王見了展昭,還以為世間不會再有如此標誌的人物,今日開了眼界。」

    八王一席話聽得包拯直冒冷汗,生怕白玉堂一個不順,割了他的耳朵。沒想白玉堂面色如常,只是點了點頭,便出去準備轎子了。

    白玉堂前腳一走,八王便湊到包拯耳邊嘀咕:「老包,江湖傳言,白玉堂狠戾無常,最忌諱別人說他生的俊美,難不成傳聞有誤?他也沒割本王耳朵啊。」

    包拯無語,不知這八王趙德芳是嫌自己多長了個耳朵,還是覺得他包拯的心臟要多歷練歷練。

    展昭和公孫策等人來到那燕華樓的兇案現場。燕娘口中的那位花魁正躺在床上,如湘鴻一般,胸口紮著一把殺豬刀。只是她的臉保存的很好,並沒有被人劃花。

    公孫策蹲到花魁落華身側,打開藥箱拿出一副蠶絲手套開始驗屍。展昭負著手,隨王朝趙虎一起查看現場。

    半晌,公孫站起身,收了手套,示意捕快把屍身送回開封府。轉身問老闆燕娘道:「不知昨晚,落華姑娘可見過什麼人?或是,去過什麼地方?」

    燕娘搖頭,只道昨日落華身子不適,推了客人,早早的便休息了。

    又是早早休息?展昭歪頭,睜圓了眼睛看著公孫策:「與昨日的湘鴻姑娘好像啊,有什麼聯繫麼?」然後又看向燕娘:「燕娘,不知可否給展某講講這位落華姑娘的身世?」

    燕娘點頭,摸了摸眼淚,道:「落華她命苦,本是大家閨秀,沒想家道中落,流落煙花之地,真巧遇上了我,我看她彈琴好,就買了過來。她人性子溫和,人緣很好,真是想不通,誰會對她下毒手。」語罷,又落起淚來。

    展昭安慰她幾句,和公孫等人回了開封。路上絮絮叨叨的道:「先生也是大家閨秀啊。」

    公孫策白他:「學生不是大家閨秀,倒是展護衛你似乎身世不俗。」

    展昭笑著打岔:「先生說笑,展某是說,那落華與湘鴻一樣,曾經是大家閨秀,最後家道中落,才流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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