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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露風華 021 韶靈知情 文 / 薔薇晚

    黃鎮。

    展綾羅垂頭喪氣地從市場回來,好不容易找到了專程給人送信的人,可惜黃鎮跟阜城離得實在遙遠,光是走水路就要十天,若要找人送信,這一來一回的盤纏跟跑腿費用,就要三兩銀子。

    若是在以前,她隨隨便便買的一匹綢緞,動輒就是十兩二十兩銀子,三兩散碎銀子,根本不放在眼裡。

    可惜,她如今渾身上下,除了五個銅板之外,再無其他。

    她走之前雖然過得並不闊綽,但因為在京城住了十年,又見識過宮家的生活,自然高高在上,將這些貧民百姓當成是下人一樣看待。

    她低著頭,匆匆穿過市場,生怕被黃鎮的人認出來,被人羞辱取笑。

    她怎麼能想到經歷了阜城的優渥日子,還能落得這麼個下場?!

    尋常的百姓,一年也只能賺來二三兩銀子,她要派人去寫信讓季茵茵幫自己的話,唯有想方設法怎麼盡快攢的這筆銀子。

    可是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過慣了富家夫人的日子,到底怎麼去籌銀子?!

    展綾羅愁眉不展,心中淒涼,在船上的那幾日,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身邊帶著的一百兩銀子,竟然被不明不白地偷走。

    可恨的盜賊,小偷,殺千刀的……她每一日都在心中暗自咒罵無數遍,恨不能將對方揪出來,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季大嬸……是你嗎?」一位農婦正在一旁販賣菜田新摘來的蔬菜,半信半疑地招呼一句。

    展綾羅聞言,身子一震,卻加快腳步,面色倉惶,更快地走出了熱鬧的市場。

    「季大嬸!季大嬸!你跑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呀?!」農婦見狀,猛地起身,若是那人不是季大嬸,也不會如此慌不擇路,急著跑出眾人視線。

    一路逃回了偏遠的小屋,展綾羅將木門鎖上,大汗淋漓,重重喘著氣,心有餘悸。她思前想後,在黃鎮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相信的人,過去自恃過高,從不把附近的村民當成跟自己一樣的人,自己沒有人脈,沒有良田,就連明日如何填飽肚子都是一個問題,如何解決?!

    熬到了天黑,展綾羅才以粗紗布包著頭,偷偷摸摸地離開了屋子,餓了半天,她急於去買個饅頭果腹,順便看看鎮上是否有招工的地方——不管如何,她若不出賣自己的苦力,情況就只會越來越差。更別提能差人去送信,讓阜城的女兒知道自己的窘況……

    只要能得到一筆銀兩,一百兩也好,五十兩也罷,她就能買下一個像樣的小院子,節衣縮食,三餐不愁,也能過完餘生的二十年,或是三十年。至少她已經遠離阜城,相信季茵茵知道了,不會見死不救。

    想到此處,她的心中又浮現出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眼前的苦日子,是一時的,她的命絕不會如此淒慘。

    但她不願再白日,被人看到自己辛苦幹粗活重活的樣子,她曾經嘲笑過住的最近的那些人,不論男女,只要誰激怒了自己,她會冷嘲熱諷,惡意取笑對方,直到看到對方臉紅耳赤,像是被鬥敗的公雞一樣灰溜溜地離去,只剩下她一人留在原地拍著手稱快。

    這樣的事,發生了太多太多次。一旦那些人看到她衣衫襤褸,為了一份只賺幾文錢的粗活忙的臉紅脖子粗,他們定會輪番到她面前吐唾沫,取笑她,羞辱她,就像她曾經對他們做的一樣,不,甚至會加倍!

    「讓讓,讓讓——」展綾羅走到無人的空巷子,突地聽到不遠處傳來的人聲,她生怕是過去的認識的人,急忙隱身於暗處。

    來人卻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婦人,快五十歲了,面容黝黑,推著推車,車上放著兩個大圓木桶,嚴嚴實實地蓋著木蓋,但臭味還是滿滿當當地被風捲入在半空中,展綾羅想要摀住口鼻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險些被熏得倒地。

    原來是倒夜香的婦人。

    展綾羅心生厭惡,退到了遠處,雙手連連扇著,直到手酸,臭味才被沖淡了幾分。

    倒夜香的人,往往要過了二更天才出來幹活,天亮前回家,不必讓人看到真面目。

    雖然是粗活中最丟臉的一種,但沒有人知道,豈不是少了很多麻煩?!

    「大媽,大媽,你等等!」

    展綾羅靈機一動,掉頭追了上去,將紗布拉到了眼睛下,攔住了推車。

    「什麼事?」胖婦人問了句,嗓子很粗。

    展綾羅喋喋不休問了許久,沒想過人人豆看不上眼的這份活,竟然比其他的活來錢還要快,鎮上的小戶人家,大戶人家,全都少不了幹這份活的人。但願意丟下臉面倒夜香的,全鎮子只有兩女一男,全姓婦人說,一個晚上推一輛拖車,就能有是個銅板,生意好的時候,一夜可推三次。

    但全姓婦人說,若要讓她去推薦展綾羅,必須付出一半的收入給她,畢竟,她可不想有人跟自己分擔生意。

    婦人上下打量了展綾羅一眼,不滿地埋怨。「別人一年也賺不來三兩銀子,我們只要用四五個月,你這麼瘦,沒力氣可不行。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別砸了我的名聲,畢竟是我去跟主人家推薦你,我不能說假話。」

    「我可以做好,大媽你相信我,先讓我試一個月,五五分。」展綾羅擠出一臉笑意,跟平日一般熱情,猶如在阜城討好那些官家夫人,耗費心機。

    全姓婦人狐疑地瞅了她一眼,眼前的女人蒙著灰色紗布,身子高挑纖瘦,袒露在紗布之外的那雙鳳眸卻極為魅惑,跟尋常的貧苦女人根本相差甚遠。

    她腰背酸痛,年紀也大了,既然有個著急來錢的女人幫她分擔正好,她還能收的一筆手到擒來的利潤,何樂而不為?!沒想過,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事。

    婦人丟下一句:「那就試試吧。」

    展綾羅笑著點頭哈腰,奮力忍耐著推車旁的臭味,對著胖婦人連連說著好話。

    婦人瞥了她一眼,粗聲粗氣地詢問。「什麼時候開始?」

    「就今晚吧,擇日不如撞日。」展綾羅諂媚地笑,順勢就要將架在地上的推車扶起來,還未走兩步,已然全身是汗。

    她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哪怕咬緊牙關,也只能將推車推得極慢。但一旦失去這個活兒,她難道要等一年,才能籌到一筆銀子派人去阜城?!她一天也多等不了。

    她習慣在人前扮演熱情善良的一面,要想跟一個平凡的婦人親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天底下,有什麼事能難得住她展綾羅?!

    ……

    京城皇宮。

    寶安殿。

    坐在書案前的天子,翻閱手下的文書,不曾抬起臉,耳畔的忠信來稟明,說是謝大人要見他。「謝愛卿,你下了早朝還不出宮?」

    站在殿下的男人,四旬出頭的年紀,身子魁梧高大,身著墨黑朝服,朝著天子恭恭敬敬地行禮。他正是如今皇上最為看重的臣子之一,謝邦彥。

    「何事要對朕說?」御塬澈一副春風般和煦的面容,笑著抬起英俊逼人的面孔。

    謝邦彥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太好意思的尷尬,遲疑了些許時候,才笑道。「皇上,微臣的小女前幾天被太后娘娘召見進了宮,回來之後茶飯不思,心事重重的,微臣再三打聽,太后宮中是不是有一位新近提拔的才俊?」

    「謝愛卿不只是一位忠心耿耿的好臣子,在宮外,還是一位疼愛子女的好父親。不過,要在朕的面前提起女兒家的心事,似乎讓你頗為費神。」御塬澈揚聲大笑,鮮少見到謝邦彥如此難為情的樣子,更覺有趣。

    「微臣的為人,皇上還不瞭解嗎?家裡的私事,是絕不會跟任何人談論的。可宛玥是微臣最疼愛的女兒,與其打聽一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還不如微臣拉下這張老臉,直接問皇上的好。」謝邦彥苦苦一笑,有些無奈。

    「朕覺得奇怪,謝愛卿怎麼不問問自己的女兒?中意的是何許人也,姓甚名誰,家世如何,是否婚配……」御塬澈卻並不開門見山,不疾不徐地說,並不心急。

    「小女怎麼問都不肯說,想必是害羞。微臣讓夫人去問,問了大半日,連個名字都沒問出來,小女支支吾吾,直說是在仁壽宮見到的。」謝邦彥厚著臉皮說。

    「謝愛卿,那位青年才俊,的確一表人才,非常人可比。」御塬澈故作高深。

    「皇上,小女見了朝廷中哪位新晉的人才?難道是這次的狀元郎鄧建中?」謝邦彥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這回朝廷的狀元跟探花都極為搶眼,各有各的風度,若是被太后召見,不足為奇。

    「謝愛卿,你真打算一直這麼猜下去?朕可沒這麼多充裕的時間。」御塬澈又低下頭去批閱奏章,不冷不熱地說。

    謝邦彥緘默不語,這位年輕的天子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令人心儀景從,但頗有城府。他的詢問,是否已經讓天子不耐了?!

    「謝愛卿,五天後的狩獵大會,你可以帶你的女兒前去觀禮,不知你的馬術如何?」

    「微臣不善騎馬,這是人盡皆知的……」謝邦彥笑著搖頭,對天子極為感激,御塬澈說的隱晦,但他身為臣子,自然能夠察言觀色。往年的狩獵大會,邀請皇親國戚和宗室之中哪些女子,都是太后娘娘跟皇后商量著辦的,不需天子勞心。但天子指名授意自己帶女兒前去,格外開恩,定是女二人中意的男人,也會被一道邀請。皇上暗中同意,自己去看看那位青年才俊,實在是體貼至極。「微臣多謝皇上允許微臣的女兒前去,她終日都在自己的閨房裡,不太有機會見這樣的大場面。」

    御塬澈笑著看了謝邦彥一眼,卻不再說話,謝邦彥清楚這是天子獨有的方式,要趕人離開了。

    「微臣這就告退。」

    謝邦彥匆匆忙忙行了禮,退了出去。

    「皇上,您真打算邀請那位爺去狩獵?」忠信在一旁聽了所有的對話,在皇帝耳畔低聲問。

    皇上跟太后還未給那位「七爺」定下任何的名分跟官職,他為了表現出尊敬的意思,不敢大逆不道,卻又不敢私自給慕容燁捎上「殿下」這等尊貴的頭銜。

    「就算朕不邀請,母后也會邀請的。朕聽聞,他的身手不錯,在狩獵場上有望奪魁。」御塬澈手中的硃砂筆,微微頓了頓,思緒井然,言談之間,聽不出他原本的喜怒。

    「歷年來都是皇上狩獵的獵物最多,無人能夠贏皇上。」忠信笑道,一臉的篤定。

    「他可不會給朕面子,不知是不是因為常年在宮外,不太會溜鬚拍馬的逢迎本事。一想到那個人,朕果然有些頭痛,要不朕就不去了,忠信?」御塬澈說的似假似真,側過臉,望向身旁的太監。

    「皇上,那位爺的身手怎麼樣,誰都沒親眼見過。奴才覺得,今年的魁首,還是皇上您。」忠信依舊不改自己的言辭。

    「近十年來沒有跟朕匹敵的對手,朕的騎術和箭術沒什麼進展。這次來了個高手,朕正好跟他一分高下,除了頭痛,竟然還有點期望。」御塬澈唇畔的笑意更深,好整以暇地瞥了忠信一眼。

    忠信點頭,其他的幾位王爺根本在狩獵場上沒什麼大本事,皇上要勝出,實在贏得容易。但其他的年輕臣子,又不敢奪了皇帝的風頭,更難看出他們本來的能力。

    但他也看過那位「七爺」,果然性格乖戾,見了皇上並不過分的恭敬,彷彿跟皇上平起平坐,眼底儘是倨傲,不像凡人。

    「可是皇上當真想給那位爺指一門親事?謝大人家裡的宛玥郡主?」忠信狐疑地問,他曾經見到過,慕容燁的身旁有一位常常出入仁壽宮的姑娘,兩人一旦在宮裡遇見,就會一道出宮,並肩而走,感情很好。

    御塬澈合上手邊的奏折,不再開口,逕自走出了殿內,忠信一看,急忙跟了上去。

    一邊朝著寢宮走去,一邊笑而不語,御塬澈的眼神深邃而幽然。他當然不只是想指派一門婚事罷了。

    ……

    「本王不想看著你走彎路,但後來想想,也許你撞了南牆,此生都不會後悔,至少算是了結了你的一樁心願。」御祈澤坐在輪椅上,站在他的身後緩緩推著輪椅的人,正是韶靈。

    將靜安王的風寒咳嗽徹底治癒,她讓白玉那個丫頭徹底將屋子整理打掃一遍,她則推著靜安王來到王府的花園。

    彷彿不曾聽到御祈澤的話,韶靈一臉沉靜,直到走到花園的中央,她才停下腳步。

    「這是本王的花園?」御祈澤環顧四周,蹙著俊眉,一臉的不敢相信。

    他三個月前曾經出來過一趟,那個時候,花園裡花稀稀拉拉的,草皮雖然經過休整,但完全沒有一點生機。

    而如今,花園裡修成了四片一樣大小的花圃,綠草茵茵,鮮花繽紛,中央擺放了太湖石,還有一張籐椅,讓人很想從輪椅上走下來,躺上那張籐椅,愜意地睡一整個午後。

    「到了明年,王府裡的花會開得更多,更好。」韶靈緩緩俯下身子,將掛在手肘處的薄毯子蓋在御祈澤的雙腿上,神色一柔,淡淡說道。

    「本王相信。」御祈澤的唇畔,隱含著笑意。

    他近年的生活,跟靜安王府的花園一樣,孤寂落寞,一潭死水,毫無生機,只會散發出來讓人急迫逃開的近乎腐爛的氣味。

    是她,一個年少時候認得的故人,像是一陣三月裡出來的清風,捲走了死水上的難聞氣味,注入了一絲清流,讓他見到了久違的生氣和希望。

    宮琉璃雖然是個瘦弱的女子,但她的雙手,有許多令人稱奇的能力。

    「王爺,明年的今日,我也許無法推著王爺出來吹風賞花,但我希望王爺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季節的風景。這麼風和日麗的天,王爺不該被任何原因束縛,這也是我的一樁小小心願。」韶靈扯唇一笑,眉眼之間一片堅定。

    「其實本王也很多年沒好好看看世間百態,出來一看,才發覺不是割捨了,也不是死心了,原來本王終究還是一個貪心的人。」御祈澤沉默了許久,雙手垂落,毫不費力就能拂過新鮮的梔子花葉,再過兩個月,他的花園就會徹底被梔子花的濃郁香氣圍繞。

    他今日穿著石青色的絲綢外袍,並不華麗誇張,也沒有過多的繡花點綴,跟他的為人一樣,低調又文雅,但是識貨之人,一看就知道這件衣裳的料子是上等的。

    「人總有自己想要的,若那些都是美好的,像是春花綻放,冬雪飄落,為何要壓抑在心底深處?!我更相信,人快意而活,總有些小小的**,小小的貪心,只要不用在邪門歪道就行。」韶靈不以為然地說道,站在他的面前,雙目像是裝著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琉璃,你幫本王一次,本王想不依靠任何人,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他已經逃離了被圈禁的命運,為何還要自己畫地為牢?!御祈澤下顎一點,揚起清雅的俊臉來,語氣堅決。

    韶靈久久地望著他,眼底毫無波瀾,幽然地輕點螓首。

    「若是想達成我跟王爺的共同心願,王爺可什麼都要聽我的。」她調皮地朝他眨了眨眼。

    「什麼都聽你的,本王可以相信的,就只有你了。」御祈澤回以一笑。

    「我對待嬌貴的病人,可向來不手軟的,王爺到時候可不能發脾氣。」韶靈為他掖了掖輕薄的毯子,笑著調侃。

    「本王有沒有脾氣,有多少脾氣,你早就摸準了。對症下藥,無論藥多苦本王都會嚥下去,無論針多疼本王都不會掉眼淚,無論藥湯多臭本王都不會昏過去,絕不找大夫的麻煩。」御祈澤話一出口,韶靈便清楚,他從一開始,就記著了她的話,看似不在乎,卻不是真正的不在意。

    「我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再來。」

    韶靈朝著御祈澤低了低頭,辭別了他。

    走到客棧前的巷子口,韶靈左右張望,見無人跟隨,才走入一條小路,再出來的時候,臉上的面具已經撕下,恢復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小韶,我點了一壺酒。」宋乘風的聲音,在韶靈踏入客棧的下一瞬,就聽得清楚。

    她臉上的神情,立即凝固了。

    樓下的一張空桌旁,坐著宋乘風,他一襲藏藍色勁裝,腰際跟袖口都有黑色的腰帶跟護袖,一看就是作風強勁的習武之人。

    「好久沒見了,怎麼到了京城,不到我的將軍府做客?你還真是住客棧住上癮了——」宋乘風打量著站在門檻內的韶靈,雲淡風輕地談笑風生。

    「宋大哥。」韶靈的臉上,沒了笑。

    「你突然消失,我跟……風蘭息都在找你。」宋乘風頓了頓,念出好友的名字,卻不知為何心情更加複雜。

    韶靈淡淡睇著他,眼神突地浮現出一抹難以辨明的幽暗,她只是這樣安靜地站在門內,不往前走一步,亦不會朝後退一步。

    「當然,他更擔心你。我再三跟他說,你一個人在大漠自如而活,絕不會遇到任何凶險的事。」宋乘風坦陳相對,面色凝重。

    「他擔心我,在找我?實在多餘。」韶靈輕叱一聲,無聲冷笑,完全不放在心上,也完全不相信。

    「小韶。」宋乘風壓低了嗓音,眉頭皺著,韶靈。「據我所知,他一直都在找你,找的很……用心,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你都沒必要對關心你的人如此冷淡。」

    風蘭息在找她?!

    找的很用心?!

    韶靈頓時身子緊繃,面無血色,她突然想起——

    早在半年前,她跟慕容燁前去阜城,清晨就聽到門外有人稟告慕容燁,有人在查她的下落,甚至查到了欲仙樓。

    當下,慕容燁似乎讓對方噤聲,她不曾聽到對方更多的消息。

    風蘭息為何還要找她?!

    遲遲不肯放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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