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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9章 :小鎮兇殺 文 / 江南孟郎

    這是一起兇殺案件,法醫在死亡鑒定書上明確指出,死者是不可能在自殺後,仍保持良好的坐姿。在現場的調查中發現,凶器上出現神秘指紋。但就小鎮派出所現在掌握的信息來看,無法憑借指紋準確推斷出疑凶的身份。但根據指紋的形狀可以推斷出,疑凶是男性。

    死者,是小鎮某高中的女學生,未滿十八週歲。生前曾在某畫室裡學習繪畫,普通家庭。兩日前其爸爸媽媽發現女兒長夜間未歸,於是到派出所報案,民警立案調查。爸爸媽媽苦苦等待了兩日時間,最後等回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骨,痛不欲生。

    女死者身體上有四十八道刀傷,除了脖子上的致命傷外,其餘的刀傷均分佈在胳膊和腿部。其中最深的達五厘米,最淺的也有兩厘米,可見兇手是何等的殘忍。十幾年前在這座小鎮上,也發生過同樣可怕的案件,前後兩起案件中的死者都是熱愛繪畫的高中學生。當時的那起案件並沒有調查出任何結果,最後也就成了懸案。

    現在,類似的案件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民警初步斷定兇手就是十幾年前製造連環兇手懸案的亡命狂徒。

    我在派出所,暫被扣留。

    被扣留的原因,他們心知肚明,其實沒有原因可言。之前那名年輕的民警,就坐在我對面。因為我拉過他的手臂,促使他被嚇得半死。至於他到底看到了什麼,除非他自己說出來,否則沒有人知道。但他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等同於承認世界上有鬼,承認我是個名出色的靈異偵探。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卻還是那副不屑的態度。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兇案現場。他旁邊的那名警察蜀黍問,可就算是例行詢問,也不用問得這麼白癡吧?我沒有回答,因為根本就不需要回答。當時也不只是我在場,就算是閉著眼睛都知道我只是乘客,途經那裡而已。可他呢,因為我不回答拍響桌子,嚇唬我?

    老實交代。他怒喝著,可我真不知道自己要交代什麼。

    你想叫我說啥?我問。

    只要你說出實情,我們是不會冤枉你的。可是他現在明明就是在冤枉我。

    我來你們的鎮子探望一位前輩,回去的路上車壞了,之後就發現荒野裡有具女屍,之後就被你們帶到這裡,這就是你想要的實情。我的話句句屬實,可他就是否定。這就是明顯的職業病,看誰都像賊。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兇案現場?他推了推眼鏡框,擺出一副深思的樣子,看樣子是偵探小說看多了。他的問題我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已經回答得筋疲力盡。我說得很明白,我只是乘客。如果我真是兇手,我怎麼可能會重返兇案現場。

    重返?

    腦子裡冒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想起坐在客車後面的,那個穿著古舊大衣的怪男人。在車上的時候我和胡麗瑤都看見了他,但下車以後他就不見了,這的確有點可疑。

    根據心理學角度來講,你不說話等同於默認。他起身慣性地推了推眼鏡框,言辭荒謬。

    喂喂餵那名年輕民警拉住他的手臂,你最好離他遠點。

    他不顧同伴的勸阻,走到我身邊,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睛,我也直直地盯著他,免得他會說我不敢與他直視,是心虛的表現。他還是那副故作神秘的樣子,推了推眼鏡框,哼哼,根據心理學角度來講,你敢於我直視,說明你是個心理素質極強的罪犯。

    如晴天霹靂,我被他雷到了。真不知道他看的都是些什麼書。說得那麼認真,可沒有一句在理。遇到這種人算我倒霉。我選擇不言不語,任由他在哪裡炫耀自己。我相信國家的法律是公正的,會給我一個清白。

    我給你們提供一條線索,我在車上的時候見過一個怪男人,我覺得他的嫌疑很大。我說。

    按照心理學角度來講,你是在轉移視線,或者說他還是慣性地推了推眼鏡框,你就是車上的那個怪男人,賊喊捉賊對嗎?

    我服了,他肯定是網絡小說看多了,魔怔了。

    他話音剛落不長時間,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民警告訴他們,經調查核實可以證明,我和這起案件沒有任何直接性的聯繫,所以可以放我離開。聞言,他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也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更不再指手畫腳。

    凡是要相信科學,你們那套東西不管用的。我用他的話暗諷。

    離開警局,已是深夜。

    我打開電話,裡面有四五條未接。回撥,我聽見胡麗瑤的聲音。她很急切地問我現在的情況,當知道我沒事後,她的聲音輕鬆下來。今晚我是回不去了,要在小鎮的賓館裡面留宿。至於什麼時候能回去,要看明日的具體情況。

    麗瑤。

    嗯?

    你還記得那個怪男人不?我問。

    姐夫你是說車上遇到的那個?她向我確認。

    嗯,就是他。我走在靜謐荒涼的小鎮街道,望著懸於空中的那輪黃月。

    怎麼啦?她問。

    你上車的時候有沒有再看見他?我說完這句話,胡麗瑤陷入沉思。之後,她很肯定的告訴我,他沒有再上車。我又問胡麗瑤,車壞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過他下車?

    話筒裡又是一片死寂,半晌才冒出她的聲音,得到的回答只有兩個字,忘了。

    是呀,當時的氣氛何等緊張,每個人的神經也都是緊繃著的,怎麼可能會留意到身邊的情況。我沒有再和胡麗瑤講些什麼,撂下電話。我在鎮子裡面隨意找了間賓館,住了進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子裡浮現出各種恐怖的畫面。

    這起詭異兇案是否與那副牆畫有某種聯繫?

    記得葉楚說過的那個故事,而且胡麗瑤也曾有目睹,一個坐在木椅上面畫著背影的女生。而這起案件的女死者,剛好就是坐在木椅上,也是在畫畫,畫裡面竟也有個背影。如果非要說是巧合,那麼未免過於離譜。如果說不是巧合,那麼兇手就一定與畫展有某種聯繫。

    不由自主地想起畫中的那張臉

    兇手為何用這樣殘忍且古怪的手法,來殘害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小女生?

    內心扭曲,他的過去一定殘留陰影,是他這一生都無法釋懷的。於是他用這種方式來宣洩,或者來重溫過去。如果是這樣,那麼兇手是一個自我意識極強的人,而且一直都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他有自己的獨立世界觀,生命對於他而言如同螻蟻。

    此後,我在小鎮裡住了三日時間。這三日是平靜的,再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件。因而我不打算繼續耗下去,於是在當日下午打道回府。回到家的時候我就收到葉楚的郵件,他不好意思在電話裡講,就直接發郵件跟我說。他最近遇到一個女生,很漂亮,他很喜歡。他現在只想專心工作,好好經營這場戀情,不想再探究畫展背後的真相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徹底無語了。

    葉楚,你這個始亂終棄的傢伙。

    之前還說自己是二十年前的葉楚,而畫展裡殉情的女生是他的女朋友,可現在呢?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後,就忘記自己之前的話。要知道我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症,到底是強是弱我自己也拿捏不好。只要是我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堅持做下去,半途而廢的感覺很不好。

    那日,我去了畫校,見到葉楚。

    他直立在廊道窗口,自言自語,笑得合不攏嘴。看來他的新戀情很順利,而且甜蜜到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神經兮兮的。我走到葉楚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另結新歡的感覺很美妙吧?

    什麼另結新歡?他有意無意地往窗口掃了一眼,轉身要走卻被我拉了回來。

    你做什麼去?

    我知道你來找我幹嘛。他把手插進褲兜裡,掏出一沓錢塞到我手裡,隨後轉身又要走,像是有什麼急事,更像是在追逐著什麼。

    我不是來向你要錢的。我把那沓鈔票塞回他的手裡,我們做事有我們的規矩,不能半途而廢,事情必須調查下去。

    你這不還是想要錢嗎?他看來是真的失去興趣了。

    還記得畫展裡的那張臉和你講過的故事嗎,前幾日去過的小鎮裡面我是想把我最近掌握的線索說給葉楚聽,可是他很不耐煩地打斷我,告訴我他現在不想聽見關於畫展的任何事情。他把那沓錢塞進我的手裡,隨後急匆匆地從我的視野裡消失掉了。

    呵,還真是個有頭無尾的男人。

    事情已經調查到這種程度,對我而言不只是工作,而是心裡面的一塊石頭。如果不把畫展的事情調查得水落石出,我永遠都解不開心裡面的這團疙瘩。因而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直到驅散頭頂的那團迷霧,真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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