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當代物權法百科全書小辭典初稿7... 文 / 絲園

    當代物權法百科全書小辭典初稿751-2

    質物孳息歸屬的法鎖關係

    一、基本理念

    質物孳息歸屬的法律關係與法鎖關係，是以擔保物權法和擔保法鎖法規範與調整的物權關係、信託關係、合同關係、法鎖關係和對世關係，是按照一般均衡原理設計的質權人與出質人相互尊重的權利與義務關係。所有這些是質物孳息歸屬的要點之所在。法律是指導性、建設性的，法鎖是固有性、鏈接性的，兩者之間是關係密切的。

    如何理解質物孳息的法鎖關係？質物孳息歸屬的法律關係與法鎖關係究竟有什麼內在聯繫？

    1.法律關係是源於並規範於法鎖關係的

    物權法、擔保法根據法鎖關係的規律性，將其他的債權債務法鎖關係歸納到動產質權擔保的法鎖關係，並將這種主法鎖關係聯繫到質物孳息歸屬的法鎖關係即從法鎖關係，只是根據經驗主義從自然法、道德法、習慣法上升到成文法的位置上，並加以規範與調整的結果。沒有法鎖關係，法律關係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法鎖關係離開了法律關係，就沒有規矩也成不了方圓。

    2.法鎖關係適用於廣義的法律關係

    廣義上的法律關係，系指物權法、擔保法等成文法與自然法、道德法、習慣法之間的相互關係。因為民事主體的權利，很多是當事人意思自治主義的範疇，成文法不能統得太多、管得太死，一些屬於當事人獨立自主的權利義務，根據需要和可能，則由自然法、道德法、習慣法以及法官的自由裁量權輔助規範與調整。法鎖關係則不然，其既可以連通成文法，又可以連通自然法、道德法、習慣法。

    物權法本條款，一方面確定了「質權人有權收取質押財產的孳息」，另一方面又承認「但合同另有約定的除外」，同一條款中出現了兩種法律關係與法鎖關係。前者是成文法通行的規則，肯定了質權人收取質物孳息的權利；後者是自然法、道德法、習慣法通行的規則，變更了質權人收取質物孳息的權利。無論是否確定、是否變更，但質權的法鎖關係依然故我。

    3.法鎖關係是隱晦曲折的

    法律關係名氣大，人們往往從這個方面來論證質物孳息的歸屬。法鎖關係是隱晦曲折的，人們往往忽略了這種特殊法權的存在。因此，就絕大多數人而言，往往陷於孤證而難以自圓其說。

    談擔保物權不談擔保法鎖關係，很多時候是枉然的，或者理論上是相當膚淺的、蒼白的。立此存照吧。

    二、法鎖關係

    1.質物孳息的法鎖關係

    關於質物孳息的法鎖關係，是與質權所擔保債權之法鎖關係掛鉤的法鎖關係，可以說是個後續的債權鏈接方式。其與質權人收益質權的長消同步進行，收益質權成立後便跟著成立新一條的法鎖，收益質權不成立便跟著不成立新一條的法鎖，收益質權消滅它跟著消滅該條的法鎖。

    應當明白，整個擔保物權法系既有法定的擔保物權、也有意定的擔保物權，在法定保護和意定保護並存的情勢下，不確定性的因素和未知數實在是太多。怎麼辦呢？擔保債權的法鎖關係能夠幫助法律關係中難以理解的問題。因為擔保法律關係是不太穩定的、不太反映事物發展的規律性，而擔保債權的法鎖關係是相對穩定的、能夠較好地反映事物發展的規律性，故理解擔保債權的法鎖關係是很有必要的。實際上，很多時候就事論事、就法律談法律，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故開拓思路、尋找新的法理支點是很有益的。很多時候運用擔保債權的法鎖關係來解答問題，可以化繁為簡、化腐朽為神奇。

    質物孳息的法鎖關係，所反映的是整個質押債權法鎖關係的一部分，運用的是系統工程的辦法來統籌安排。建立法鎖關係不是目的，而是為了更加有利地實現債權、清償債務。這跟質物孳息的法律關係的切入點是不同的，法律關係只看到一個個的權利與義務，是一個個的片斷。我們不否認法律關係的實用性和可操作性，但是，我們應當清楚地認識到，一切質權的法律關係，都是圍繞著債權的法鎖關係轉悠的。

    質物孳息的法鎖關係，所對應的是質權人的收益質權，不對應使用質權。因為債權是以金錢、貨幣來衡量的，如果使用質物不產生出息與利益，對於清償債務和實現債權不起作用，因此上，質物的使用質權一般不能與法鎖關係相鏈接。

    2.質物孳息法鎖生效條件

    質物孳息的法鎖生效，應當從兩個方面來認定：

    （1）認定動產交付生效，這是由動產交付生效主義制度支持的項目，首先是要從這個方面的來認定。這裡指的質物孳息原來由出質人管有，後來改變為由質權人取得其質物孳息。這是因為，質物孳息的處分權一般為出質人所掌控，於質權人不能自主行使質物孳息處分權的情勢下，需要出質人來確認質物動產交付。

    出質人所交付於質權人的，可能是出息金錢，也可能是出息物。為了使得質物孳息的法鎖緊密而有效，也防止質權人只拿錢不算賬，怠於從賬面上清償債務，保護出質人的合法權益，法律認可出質人在質權人享有收益質權的情況下，仍然保留一定程度上的質物孳息處分權。

    有的人會覺得奇怪，「既然質權人有了質物孳息的收益權，怎麼可能發生動產交付生效呢？」這種質疑不無道理。殊不知，該項收益權是加了法鎖的收益權，不是普通物權法那種無拘無束的收益權，因為質物所有權是屬於出質人所有的，而處分質物孳息的權利依然主要掌控在出質人一方。正因為如此，認定動產交付生效不是謬論，也不是多此一舉，而是最效率的一種法鎖關係。

    （2）認定金錢或者價款交付生效，這個要求就更高一些。因為有些質物孳息是出息物，不能直接用於清償債務，因而不能直接與法鎖關係鏈接。所有金錢或者價款都可以直接與法鎖關係鏈接。如根據質押合同產生的租金、利息等，可以而且是必須與法鎖關係鏈接。

    由此可見，上述第一種生效，可稱之為略式生效或者說不大包含的生效，因為動產交付存在出息物的交付和出息錢財的交付兩種形式，是暫時忽略出息物的「生效」。第二種生效才是要式生效或者說完全式、大包含式生效。只要是運用金錢、價款來清償債務，便可以立即與質物孳息的法鎖掛鉤。

    除了以上兩種基本形式以外，也有可能發生其他的情形。譬如說，質押合同中約定了質物孳息的法鎖條件，允許質權行使收益質權，收取孳息。但質權人所收取的是出息物，不是金錢或者價款。出質人對於是否以何種形式來兌現債務，對於折價或者拍賣、變賣等形式不予以表態。遇到這種情形，質權人應當可以向地方法院申請強制執行，而不必等到質押期屆滿才申請強制執行。就是說，質物孳息的法鎖關係與質押擔保債權法鎖關係雖然有聯繫，但法鎖的功能作用與實現的期間是有長短不一的。因為長法鎖、短法鎖都有一套不同的解鎖的辦法。

    有些質物易腐爛變質，有些質物易燃易爆，有些質物易毀損、滅失，這些特殊的質物的危險程度等於是質物孳息的危險程度，以及直接影響到主物與從物的交換價值，影響到長法鎖或者短法鎖的可靠性。對於以上諸類危險性的主物與從物，質權人無需經過出質人同意便可行使先斬後奏的處分權。當然，質權人處分之前應當告知出質人，因為出質人有知情權。

    3.質物孳息法鎖生效形式

    質物孳息法鎖生效形式，僅指要式生效的形式，可以從時間上、次數上、頻率上來考量其生效過程。

    當質權人的收益質權一定時，收取質物孳息是質權人作主、幾乎是單方面的行為，而法鎖的鏈接是與清償債務關聯的當事人雙方之間的事情。假若質權人僅僅行使收益質權、收取質物孳息據為己有，而不用於清償債務，這是只要權利不履行義務的非法行為，屬於虛假法鎖關係的一種，也是法律禁止的對象。虛假法鎖關係，也就是零法鎖關係，表面上有法鎖關係，實際上是虛法鎖關係。

    質物孳息的法鎖關係，除了分為略式生效和要式生效形式以外。在要式生效裡面，還可以分為一次性生效和連續性生效形式。

    一次性生效，指其法鎖關係一次性鏈接、一次性生效和一次性消滅。鎖前、鎖中、鎖後的順序是連貫性的，是不能顛倒次序來進行的。

    連續性生效，也可以間斷性生效。指其法鎖關係一次性鏈接、連續性生效和一次性消滅。同樣地，鎖前、鎖中、鎖後的順序是連貫性的，是不能顛倒次序來進行的。

    質權人行使收益質權、收取質物孳息，可以分期分批地進行與清償債務，使得其法鎖連續性地鏈接，直到全部質物孳息收取完畢，法鎖關係才告終止。

    連續性生效，應當有個效率考核制度。客觀要求是間隔時間越短、頻率越高，法鎖關係的優良率和工作效率就越高。反之，生效時間拖延得越長、頻率越低，法鎖關係的優良率和工作效率就越低。

    3.質物孳息法鎖無效形式與虛法鎖關係

    質物孳息法鎖無效形式與虛法鎖關係是客觀存在的，不要以為質權人行使了收益質權、收取了質物孽息就一了百了了。法鎖關係是一張法網，可以網羅到法律關係的法力無法企及的地方。

    本條款在於確認與保護質權人的收益質權，這是無可厚非的。在高興之餘，我們還要為出質人想一想。如果質權人收到了質物孳息不入賬、不認賬、不承認清償了債務怎麼辦？或者說，出現了虛假的法鎖關係、法鎖關係的效率低下怎麼辦？

    當質權人的收益質權一定時，如果說收取質物孳息是由質權人作主、幾乎是單方面的行為，而法鎖的鏈接是與清償債務關聯的當事人雙方之間的事情。假若質權人僅僅行使收益質權、收取質物孳息據為己有，而不用於清償債務，這是只要權利不履行義務的非法行為，屬於虛假法鎖關係的一種，也是法律禁止的對象。虛假法鎖關係，也就是零法鎖關係，表面上有法鎖關係，實際上是虛法鎖關係。

    如果出現了質物孳息法鎖無效形式與虛法鎖關係，出質人往往不見得能夠很圓滿地得到賠償。許多時候，是出質人吃了啞巴虧也不知情，連吃虧的證據也難以找到，何談物權請求權？

    對於出質人而言，也應當學得精明強幹一點。關鍵在於，一是在允許質權人收取質物孳息的主意一定時，於質押合同載明處分質物孳息應當由出質人在場並主持處分；二是在將動產質物孳息交付於質權人時，立即與清償債務聯繫起來，當天交付當天記載債務履行數額，並讓質權人給出確認的字據。

    相關法律：物權法第213條

    相關名詞：

    質物孳息收取權限質物孳息歸屬的法律關係

    字數：388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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