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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二十八章 :他是我的男人 文 / 酷爾蔚

    眼淚開始不停地往下流,老妖精,你到底此刻身在何方呢?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著我去找你呢?

    雲萊子在崑崙山之巔,那日,老妖精也出現在了那裡,老妖精一定還在崑崙山之巔。

    老妖精,你可一定要等著我,等著我!

    信手抹了一把眼淚,趕忙往山下跑去。

    該死的,哪個孫子偷了我的馬,別讓我逮到他,逮到非把他大卸八塊。

    天蒼蒼,野茫茫,我這到底是什麼命呢?

    如此緊急的時刻,竟然讓我碰上這等倒霉之事,馬是小事,可耽誤我的行程是大事。

    這四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上哪再去找匹馬呢?

    正要駕著輕功飛行時,突然瞥見前方過來幾匹馬,然後順著馬看到了三個人。

    榮華和花蝴蝶出現在這裡不意外,意外的是,我們的小師妹蝶舞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時候,我管不上意外不意外,我管上的是他們的馬。

    看到榮華那匹馬,我頓時眼前一亮,那雖不是千里馬,但比千里馬差不了多少。

    「你的馬先借與我,有事以後再說。」

    眼睛直巴巴盯著榮華,見著他從馬上跳下身,我一個輕功過去躍到了他的馬上,不由分說,騎著馬直接跑了。

    才騎了不到半里,就聽到一聲口哨聲,然後我所騎著的這匹馬掉頭往回跑,往回跑。

    奶奶個腿,這麼好的馬肯定是榮華平日的私人坐騎,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茬呢。

    怏怏地從馬上飛身下來,榮華和花蝴蝶和蝶舞此時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有些尷尬地一笑,「實乃有十萬火急的大事,所以我才出此下策,還望大師兄不要見怪。」

    榮華淡淡看了我一眼,並未說話。

    倒是蝶舞,看我的眼神極為不善,「大師兄的馬也是你能騎的嗎?」

    怎麼就不是我能騎得,我明明就騎在上面跑了半里,這姑娘到底睜著眼睛說什麼瞎話呢?

    我朝花蝴蝶看了一眼,剛想開口問他蝶舞是怎麼回事,他就搶先我一步給出了答案:「大師兄見了你留的書信,二話不說就追了出去,我追了他好些時日都沒追上,後來到了開封,路過一個小鎮時,我在那裡遇到了小師妹和他。」

    榮華此次離開空霧谷這麼久,我們的蝶舞小師妹肯定早已相思成疾,估計偷瞞著師父師娘跑出了谷。

    經花蝴蝶詳細一說,我才知道我們的這位小師妹有多可愛,原來她出谷之後本是要去崑崙山之巔,結果南轅北轍走錯了路,朝東走去。由於美色誘人,結果被人販子給盯上,還好那些人販子留著她想開苞時賣個大價錢,所以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那夥人販子帶她路過開封的時候,恰好遇上了榮華,結果可想而知。

    本來救了人就完事了,可孰料有好事者看見叫了衙門的人過來,榮華和蝶舞被帶到衙門審問了半天才放出來。

    也正因為這半天的功夫,花蝴蝶才終於追上了榮華。

    整個故事極為平庸,說穿了,無非是一個英雄救美的橋段。

    我好奇的是,榮華怎麼會就那般乖乖地讓那些捕快們把他帶走呢,他可是公子刑天,可是公子刑天啊,隨便掉根頭發出來還不嚇尿那群捕快啊。想來他一定是覺得來到了中原地區,只是不想惹事而已。

    可惜啊可惜,蝶舞這麼美的一位姑娘,偏偏愛上一個大斷袖。

    對啊,榮華可是公子刑天那個大斷袖,老妖精在崑崙山之巔的事料定他也知道,那他想必也知道老妖精的真實身份吧,可他會告訴我嗎?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他若不肯告訴我,那我死都要纏著他不放,纏死他。

    「大師兄,能借一步說話嗎?」我竭力做出最禮貌的舉動。

    榮華淡然看了我一眼,朝一側走去。

    「你找大師兄做什麼,到底找他做什麼?有什麼話在這問不行嗎,為何偷偷摸摸瞞著我們?」蝶舞似乎極為不滿,那一雙櫻桃小口撅地老高。

    「三師弟,帶她去一邊。」

    榮華轉過身來,這話雖是對花蝴蝶所說,但眼睛看的卻是我。

    好生糾結啊,榮華這個大斷袖到底想作甚,一看到我的信他就著急忙慌地追出去找我,此刻又用這種怪異地眼神看我,他不會真的喜歡的是雙性吧?

    他喜歡我,而老妖精又在崑崙山之巔,這個碎屍萬段地不會為了得到我所以對老妖精嚴刑拷打,從而讓老妖精放棄我?或是拿什麼東西來威逼利誘老妖精,讓老妖精從此和我斷了往來,再也不復相見?

    極有可能,這麼一解釋,好像好多東西都通了,但似乎還有東西解釋不了。

    榮華在一棵大樹邊停了下來,斜著身子倚在樹上,那姿容,怎叫一個俊美了得!

    我若沒有老妖精,鐵定得撲上去咬上他一口。

    正事要緊,此刻可不是犯花癡的時候,再說了,即便是要犯花癡,那我也是對著我的老妖精,即便他容貌平凡,那我也對著他犯花癡。

    朝榮華極為隨意地看了一眼,開口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他答地十分肯定。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我都問過他兩次了還問做什麼?我的腦子可真是秀逗了,他若喜歡我,那估計太陽得從北邊出來。

    既然不喜歡,那我便放心了,徹底放心了。

    「我想問你件事,你能如實回答嗎?」我再次開口。

    「什麼事?」他抬眼看了看我,狀似極為隨意。

    「你在崑崙山之巔有沒有見過一個和師叔長的很像的人?」我開門見山,步入正題。

    「你說什麼?」榮華挑了挑眉,看向我。

    他這到底是明知故問呢還是明知故問?我繼續說道:「這些年我被送去師叔那裡,這點你很清楚。我喜歡的人是師叔,這點你也很清楚。可我突然發現這些年陪著我的並不是師叔而是別人,我想找到那人,而那人我在你崑崙山之巔見過一次,他當時是易容成師叔的樣子。」

    一頓,我又接著說道:「崑崙山之巔是你的地盤,飛進一隻蒼蠅估計都逃不出你的法眼,你可千萬別告訴我,我所說的你毫不知情。」

    「是不知情!」他淡淡答了一句。

    「你這意思是你壓根就不知道他在崑崙山之巔,還是說你和師叔沒有同流合污一起幫他隱瞞?」

    榮華絕對知情,但知情程度到底有多少,我表示懷疑。

    昔日我中情毒之時,他曾經問過我我心中那人是誰,看來在那之前是並不知曉我和老妖精的事。我給他下了一日喪命散跑了之後,雲萊子應該把他救回了他的老巢崑崙山之巔。

    他到了崑崙山之巔之後,應該才遇到老妖精,然後知道了老妖精假冒雲萊子一事,也知道了我和老妖精的事。

    但不管他知道多少,老妖精的真實身份和模樣他一定知道。依他公子刑天的身份,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仇家,斷然不會留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在自己身邊。

    「你若不肯告訴我他的身份,我就把你是公子刑天那個大斷袖的事告訴花蝴蝶和你的蝶舞小師妹去!」我打算以此作為要挾。

    告訴他們還是小事,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到時看他們怎麼非議你。

    「你就那麼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榮華又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問道。

    「你問的這簡直是什麼廢話?」我脫口而出,注意到榮華的神情有些莫測。

    還敢說自己毫不知情,看吧,自個把自個給賣了吧!

    「你若碰到我這種情景,難道就不想知道對方是誰?」我反問道。

    榮華果然被我給問住了,估計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心裡所愛的,到底是他還是師叔?」隔了短暫片刻,他突然問了一句。

    是他還是雲萊子,這不簡直又是廢話嗎,當然是他,肯定是他,這還用問嗎?還用問嗎?用問嗎?用問。

    方才在桃花谷裡察覺到老妖精不是雲萊子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我喜歡上的,愛上的,到底是老妖精所裝扮成的別人的那一張絕代芳華的臉還是他給我的溫暖,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

    我曾經問老妖精皮囊問題時只是隨口一問,但他卻記在了心裡,想來他一定是聯想到了自己。

    所以我越發疑惑,難道我最開始喜歡上的是雲萊子,所以老妖精才會在我身邊假裝他麼?沒有人願意以別人的臉一直活下去,即便那張臉比自己的美好上千倍萬倍。

    我到底都遺忘了些什麼,心裡又開始恐慌起來,極度恐慌。

    我從桃花谷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害怕自己對老妖精做過傷害的事來,可現今,我突然敢肯定,我一定對老妖精做出了什麼來。

    老妖精在崑崙山之巔問我所愛的是誰後,我說愛的是他,只是他。

    我感覺他當時非常高興,非常非常高興。

    可我一眨眼,就在第二日,當著雲萊子的面說我愛的是雲萊子是毒聖。他當時一定在我周圍,一定聽到了我所說的話語。

    我想他一定很傷心很難過,這樣的傷害,我好怕自己以前也讓他經歷過,還不止一次。

    榮華問的很對,我真的很想知道老妖精的真實身份嗎,肯定想。

    一個在自己身邊陪伴了自己八年的人,有一日竟然發現他不是在你面前的那個身份和相貌,而是另外一個人,是個正常人都會想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和真實身份。

    但我更想知道的是,我到底都忘記了些什麼,我到底都對老妖精做出過什麼來。

    我好怕到頭來這一切其實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雖然我還不知道這一手到底是如何的一手,但心裡感覺不好,極為不好。

    老妖精和我分開的時候,他伸手把攬進懷中,我當時哭濕了他的後背,我只知道自己,可始終沒有看到老妖精的神情。

    我沒有看清老妖精的神情,所以我不知道他有多悲傷。

    一直以為我和老妖精親近的那些畫面是臆想,可自從知道不是臆想之後,我再也無法淡定了。

    我遺忘了一些東西,所以一直以為是老妖精把我趕下了山去,一直以為他對我沒有男女之間的情誼,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單相思。

    如今想來,自己真是個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即便忘記了許多事,但從記憶中的點點滴滴,其實不難看出老妖精對我有男女之情。

    可我就是個十足的傻子,枉我還一直以為自己聰明,可真是聰明到家了。

    我愛的是老妖精,不是毒聖,也不是雲萊子,這點我以前就很清楚,只不過,現今更加清楚。

    初道可能是被那一張絕世又溫暖的皮囊所吸引,但後來絕不是,絕不是。

    老妖精吸引我的,到底是什麼呢?是那溫暖的笑容嗎,還是其他什麼,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清楚的是,愛的種子在我的心裡慢慢種下,然後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我愛的是他,只是他!」抬頭看了榮華一眼,神情極為堅定地答道。

    這個答案我最想告訴的是老妖精,他讓我莫要再忘了,我不會再忘了,死都不會再忘了。

    榮華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電光火石之間,我突然想到什麼,恨恨然瞪了他一眼:「你該不會看上了他,所以才把他留在崑崙山之巔了吧?」

    看上他,然後想把他給霸佔為已有,榮華可是大斷袖啊,我雖不知老妖精的真實面目如何,但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榮華心裡對老妖精產生了佔有慾,所以才對我有了幾分愧疚,所以這次見我之後才對我的態度有了好轉,不止不拎著我的衣領飛來飛去,還救了我幾次。

    不對啊,他若打的是老妖精的主意,肯定第一個最想讓我去死才對。

    我死了,那樣老妖精就好徹徹底底成了他的。

    罷了,管他是如何想的呢,必須得給他提出警告:「他可是我的男人,你若敢打他的主意,我跟你沒完。」

    「你說他是誰的男人?」榮華聽聞之後又是挑了挑眉。

    「他是我的男人,這輩子都是我的男人,是我一個人的男人,所以你休想染指於他!」

    我又重申了一遍,對於主權這樣歸屬感鮮明的問題,重申是極為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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