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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紅顏多是孽緣身 文 / 舊日日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為何要喝如此多得酒?」

    洛水賦一邊語帶關懷的說著,一邊走上前去移開玉函墨面前擺著的酒壺和酒杯。低頭一下,地上已經亂七八糟的橫著幾個喝光了的酒罈。可想而知玉函墨已經喝了不少的酒,這讓洛水賦心頭的不安更加的濃重起來。

    「扶搖……你,你來了。來,陪朕喝……喝一杯。」

    玉函墨從桌子上抬起頭來,一臉醉意的看著洛水賦說著。他的舌頭已經因為喝多了而打結,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看著玉函墨通紅的眼睛,洛水賦隱約猜出了一些什麼。可是她卻一而再的叮囑自己,不要想多了。

    興許,玉函墨只是因為朝政而煩心呢。

    可是就連洛水賦自己也知道,這個理由看起來是如此的蒼白無力。根本就無法讓自己信服,更無法成功的將眼前的一切掩飾過去。

    「皇上,您已經喝了很多酒,不能再喝了。」

    洛水賦一邊說一邊從玉函墨的手裡拿走斟滿了酒的琉璃盞,她的眉頭微微的皺著,帶著憂慮和焦急。

    「朕還沒……沒喝夠,朕還要……還要喝。」

    玉函墨一邊說一邊伸手去奪洛水賦手中的琉璃盞,推搡之間杯子不小心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興許是琉璃盞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太過於響亮,原本醉醺醺的玉函墨忽然變得清醒了起來。他用一雙盛滿了憂傷和難過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洛水賦,那裡面彷彿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太多的感情需要表達。

    這樣難過的玉函墨,是洛水賦之前從來不曾看到過得。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要喝如此多得酒?」

    「扶搖,你會離開朕嗎?」

    玉函墨的話讓洛水賦沉默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回答。原來,她猜對了麼?玉函墨就是因為這樣,才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皇上,您先坐下再說吧。」

    「扶搖,回答朕。你會離開朕嗎?會嗎?」

    玉函墨固執的像個孩子,他用力的拉著洛水賦的手不肯鬆開。他滿含柔情的眼睛始終一眨不眨的盯著洛水賦,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失去了她就看不到她絕美的樣子。

    「皇上,您先坐好。」

    洛水賦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麼,只能一遍遍的重複著同樣的話。此刻她的心情也如同跌落在地上的琉璃盞,碎成了一片片。如果不是因為已經把自己的心丟在了玉含煙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於玉函墨最初相遇的目的就不單純,洛水賦想自己一定會愛上他的。可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為什麼不回答,扶搖你為什麼不回答?扶搖,你最終還是會走得,你還是會離開朕,對不對?」

    玉函墨微微瞇著眼睛,他的臉上有太多太多的傷心,讓洛水賦不敢去直視。

    「皇上,臣妾原本進宮就是為了報仇。如今,大仇已報,臣妾已經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可是,如果是為了朕呢。如果朕求你,你會不會留下來?」

    玉函墨一臉急切的抓著洛水賦的手,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的臉。他的神情就好像只要洛水賦點頭,他就會立刻跪下來求她留下一般。可縱然如此,洛水賦卻還是不能留下。她厭倦了宮闈傾軋厭倦了一切的勾心鬥角,甚至厭倦了虛偽的自己。

    洛水賦多想可以離開這裡,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看著如此決絕的洛水賦,玉函墨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一片片的剝落,最後剩下一個個再也無法填滿的大坑。那些滿目瘡痍的大坑讓玉函墨痛的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他的世界好像一瞬間坍塌了一般。光明開始消失,溫暖開始消失,一點點的置身於黑暗之中,一點點的變得冰冷起來。

    「不,朕不會允許你離開的。朕不要失去扶搖,不要。」

    玉函墨反手把洛水賦抱進懷裡,用力的抱著。力道之大就好像是要把洛水賦給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一般,儘管疼痛可是洛水賦卻未曾掙扎。

    她以為,此刻的玉函墨只是需要一個感情的宣洩罷了。可是她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在以後面臨如此痛苦的抉擇。

    「扶搖,你是朕的。你是朕的,是朕的。」

    玉函墨像是發瘋了一般,一遍遍的狂吼著。他不容拒絕的吻鋪天蓋地的朝著洛水賦侵襲而來,瘋狂地讓洛水賦根本就無法抗拒。他的吻猶如暴風雨一般的猛烈,帶著絕望和瘋狂。

    那是一種近乎於癡迷的狀態,是洛水賦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的。此刻的玉函墨就像是瘋了,只剩下大腦裡對洛水賦強烈的佔有慾。

    「皇上,皇上您不能這樣。皇上,求你,不要。」

    洛水賦用力的在玉函墨的懷裡掙扎著,可是此刻的她對於玉函墨來說就像是小羊對狼一般。她根本就無法擺脫他的鉗制,只能任其宰割。

    忽然,洛水賦的心裡開始升起一股恐懼感。那種感覺將她整個人包圍其中,讓洛水賦害怕的想要大聲尖叫。

    「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的女人。」

    玉函墨一邊低聲的咆哮著,一邊用力的撕開洛水賦的衣衫。棉布被撕裂發出的哧啦聲在空曠的大殿上顯得格外的刺耳,也一下下的刺激著洛水賦的心。

    洛水賦在玉函墨的懷裡不斷的掙扎,可是她的反抗在玉函墨的眼底卻像是最瘋狂地邀請,讓他的理智愈加的蕩然無存。整個世界就剩下佔據了腦海的情慾和瘋狂,讓玉函墨已經無法呼吸。

    「皇上,皇上。求你,不要啊。」

    洛水賦已經幾近絕望,她的手用力的掐在玉函墨的肩膀上。洛水賦的長指甲因為用力而斷裂,有鮮紅的血液沿著指頭不斷的流出來。鮮紅的血沾染著玉函墨胸前的衣服,也刺痛了玉函墨的雙眼。

    玉函墨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猛然鬆開洛水賦。低頭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胸前衣服上的血跡,玉函墨的身體忽然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老天,朕都做了些什麼。朕究竟做了什麼?」

    瞪大了眼睛看著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洛水賦,看著她凌亂無比的頭髮和哭得已經紅腫的雙眼。玉函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為自己方纔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感到痛恨。

    「扶搖,對不起,對不起。」

    玉函墨蹲下身子試圖接近洛水賦,可是卻被她冷冷的推開了。看著洛水賦倔強而冰冷的臉,玉函墨的心就像是被刺入了一個長長地匕首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是朕一時糊塗了。扶搖,你沒事吧?」

    「臣妾沒事,皇上大可不必覺得愧疚。」

    洛水賦無法控制自己的語氣,她的話說出來冷冰冰的,更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在將玉函墨一點點的凌遲。

    倔強的從地上站起來,緊緊地抓著自己已經被撕的破爛不堪的衣衫。洛水賦甚至未曾看玉函墨一眼,只是麻木的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看著如此神情的洛水賦,玉函墨來不及多想便拿著自己的衣衫衝了過去。玉函墨拉住洛水賦的腳步,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原本玉函墨還想要送她回宮,可是卻被洛水賦冰冷的眼神震懾了。

    最後的最後玉函墨也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洛水賦神色麻木的披著自己的衣衫一步步的走出了御書房朝著外面的大門走去。

    用力的一拳捶打在一旁的門柱上,玉函墨無法原諒自己。

    為什麼,要再一次把事情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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