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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刀術二:准到錢 文 / 應縣木塔

    張文祥被黃掌櫃抱回酒棧,連續睡了三天才醒過來。他看著床邊一臉擔心的黃掌櫃,虛弱地笑了笑:「對不起,讓黃叔擔心,我脫力了。」

    黃掌櫃看到少年醒來很是高興,端來了一碗牛雜湯,鮮辣的口感,渾厚的湯味,少年一飲而盡。牛雜湯順著喉嚨而下,一股暖流衝擊著張文祥地身體,丹田之中被激發出同樣的一股暖流與之交融,在身體四肢之間不斷循環,讓少年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這種感覺刺激著少年的心境,張文祥在恍惚間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可是卻又無法觸碰到,就這樣手執空碗,整個人處於呆滯狀態。

    練武之人對於新的刀法及刀術都有一種莫名的渴求,一旦碰到很難修煉但是自我感覺提升很高的,就無法停止。就如飲鳩止渴一般,越練越發停不住,在這個過程中,如果心神不支,最終功敗垂成,這就是走火入魔;不斷地放棄妻兒,放棄名利,去尋求至高刀法,這就是武癡;而有的人在向武癡進化的過程中,在感性與理性之間徘徊,實現了自我超越,成為了人們口口相傳的成功者。

    張文祥在這次刀術練習過程當中,把以上三種情況全部經歷了一回,憑著自己紮實的基礎,雖然一段時間內單刀切肉片成功率幾乎為零,少年堅韌不拔。不過這個過程耗神耗力,一個上午過去,張文祥已經心神不穩體力不支,他就如在沙漠行走的人,前後黃沙漫漫,不見人煙,不見水源,可他無法停下來,因為停下來就是死亡。

    少年雙眼失明,雙耳失聰,口舌無味,鼻子也沒了用處,渾渾噩噩,就如初生嬰兒一般,只不過心跳逐漸慢了下來,黑暗開始侵蝕著他的大腦,種種負面情緒滋生著,害怕,嫉恨,憤怒,冷漠……

    當走火入魔的徵兆越來越明顯時,上天眷戀著張文祥,用命運之手撥動了那只迷茫的屠牛刀,終於一片幾近透明的肉片神奇般出現,緩緩的飛向空中;瞬間四感回歸,張文祥加速了旋轉,保持著一個姿勢,只是不斷地調

    >看書網同人kanshu』在箱子裡睡覺;高山上到處是野獸,老羅可以假死在山洞裡。這種神奇而又無聊的功夫,張文祥卻花盡心思地學會了,因為老羅每晚總是能夠打出如雷般呼嚕,要想生存,就要睡覺。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廢物功夫,少年在「武癡」狀態下,強制放鬆心神,調整呼吸頻率,加速腦休眠進程,「啪嗒」一下,張文祥倒在地上,睡著了。

    隨後被黃掌櫃救起,沉睡三天,直到喝了那碗神奇的牛雜湯。

    古語云:「民以食為天」,少年在經歷生死之悟後,第一次進的食物就是如此鮮辣,味香可口,激發了少年對生命的渴望,輔以牛雜湯特有的渾厚悠長的陽氣,張文祥再次摸到那道神秘的刀法之門。

    「以刀為引,縱橫天下」八個字凸顯在張文祥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黃掌櫃發現少年異樣,多年經驗告訴他張文祥在頓悟中,這種機會難得,稍縱即逝。黃掌櫃靜靜得待著旁邊,直到少年緩過神來。

    「悟到了?」黃掌櫃問。

    「嗯,說不太清楚,應該是吧。」少年不敢肯定。

    黃掌櫃喜形於色:「先吃飯吧,別餓壞了身體。」

    此後三天裡,少年一直勤練刀術「薄如紙」,第一次修煉刀法誤入「生死之境」得情況沒有再出現,切出透明肉片得成功率大幅提升。第四天,張文祥拜見黃掌櫃,請求進行第二個刀術的修煉,黃掌櫃沒有拒絕,只是遲疑了一下,問道:「不知賢侄以後得日子可有安排?」

    少年有些摸不著頭腦,答道:「暫時還沒有。」

    黃掌櫃欣然的說道:「那就好辦了,這第二個刀術練習方法最為簡單,不需要屠牛刀,只要一把菜刀即可。」黃掌櫃帶著少年進入後廚,一頭撥了皮的整牛鋪在案板上,黃掌櫃說道:「燒牛肉最好用牛腿、牛腹的肉,一頭成年的黃牛大約能產一百斤左右,每天這裡要弄五頭牛。你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肉切下來,切成一兩二錢一片,有人會去拼盤。記住,不能多也不能少,不然我多年得招牌就砸了!」

    張文祥沒想到第二個刀法居然是如此練法,從黃掌櫃剛才詢問可知,這樣練起來可能耗時很長。少年點點頭,沒繼續往下想,提著一把普通的菜刀上去剖牛肉。

    很快,一頭牛可用的部分被切成大塊,旁邊立刻出現一個小廝,帶著一桿秤立在旁邊待命。少年對著小廝笑了笑,提刀切下一塊肉。

    「一兩三錢,超一錢!」小廝大聲呦喝到。

    張文祥悻悻地把肉片拿回來,切去些許邊角,重新遞給小廝。

    「一兩,缺二錢!」小廝再次喝到,並隨手把肉片丟在垃圾桶裡。

    張文祥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不知道是因為兩次都沒有切到想要的份量,還是因為小廝隨手把肉片丟棄掉。少年穩了穩心神,回想了最早幾天吃得肉片形狀,估摸著份量,慢慢地切下一片。

    「一兩二錢,不超不缺!」小廝唱到,剛準備拼盤,張文祥急忙搶下來,說道:「給我留個參考吧,我看著切。」小廝對此很是不屑,從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差勁的刀工師傅,點點頭賞賜給了少年。

    張文祥如獲至寶,端詳著這片標準,開始了刀工師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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