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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死仇 文 / 豬菜沙拉

    付彥傑走到呼延雷霆身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咳咳,呼延兄!」

    說完這句話他感覺自己背上起雞皮疙瘩了,這種類似中國古代的說話方式讓他有些暫時接受不了。

    呼延雷霆看見他過來,停下了大笑,也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看著付彥傑,眼裡的恨意讓付彥傑有些不敢對視。

    嚥下口唾沫他才接著說:「咳,你看我們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我就是跟你開了個小玩笑,你的鼎我也不要了,今兒的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一筆勾銷,一笑泯然,你看怎麼樣。」

    「哈!」呼延雷霆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這個傢伙在說什麼啊,又想糊弄我嘛,我呼延雷霆願賭服輸,這青帝鼎你拿去又何妨,總有一天我會在把它拿回來。」

    說完他恨恨的看了一眼付彥傑,又看了眼青帝鼎,退回了天玄弟子所站的位置。

    呼延雷霆平時在這群弟子裡還是很有人緣的,怕他的、敬他的都有,加上在這一代裡除了幾位人傑以外,他就算是拔尖的那一部分了,要不然這賭鬥也輪不到他來出力。

    就因為這樣,他平時難免高傲,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一些人看他的眼神難免有些戲謔。

    但他這會兒卻沒有像平時那樣,對那些看自己笑話的人發火,他只是靜靜的站著,臉上看不出喜怒。不過身上卻散發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息,甚至平時幾個相熟的人都有些遲疑,不敢上來和他說話。

    付彥傑撓撓頭,撇了撇嘴,感覺自己好像跟個小孩子一樣。

    他苦笑了一下,以前的那個世界死仇這種東西根本就沒見過,他完全習慣不了這種思維模式。

    所以才會說出什麼「一筆勾銷」之類的話,可是他不習慣不代表別人不習慣,對於在這個世界成長的人來說,和人結下死仇應該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吧。

    付彥傑心裡歎了口氣,他到不是害怕,不然也不會主動挑事,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畢竟他從小受的教育讓他的法律觀念還是比較強的,只是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法律罷了!

    他收回思緒,看了看無悲無喜的呼延雷霆,又看了看蒼松那群弟子裡,埋在人堆裡那雙對自己充滿怨恨的眼曈,心裡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的活法和那個世界不一樣,既然如此,就沒有畏首畏尾的必要,所有擋在我面前的石頭都要做好給我墊腳的準備!」

    想通了這些,付彥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對著場上這尊青帝鼎犯了難。

    通過剛才谷萬里的話,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血脈有特異之處,如果讓人知道了自己凝結了源天命脈,恐怕會惹來什麼不好的麻煩,而且這些麻煩顯然是現在的他無法解決的。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未知的危險才令人恐懼,所以他不打算祭出命脈來把這尊鼎收起來。

    但是如果不使用命脈的話,他要怎麼才能把這尊鼎帶走吶?「難道扛回去嘛?」付彥傑糾結了。

    正當他冥思苦想的時候,一陣掌聲響了起來,是空明。

    鶴髮童顏,道貌岸然的空明長老臉上恢復了那種矜持,平易近人的笑容,他拍手吸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力,到不是為了給誰喝彩!

    他紅潤的臉上笑容可掬,語調平緩的說:「蒼松果然不愧萬年傳承,今天的所見真是讓人震驚,沒想到我竟然能見到傳說中的皇族遺孤,天生紫脈。真是可惜了,這血脈終究不純,只是斷脈,以後就算凝結命脈,恐怕也比普通靈海境界的人強不了多少!」

    說著他惋惜的看了一眼付彥傑,要是他真是天生紫脈,恐怕空明使盡手段也要把他帶回天玄,就算不能培養成一代人傑,也差不了多少。

    段長老總算回過神來,不過他的涵養終究沒有空明好,眼裡依舊帶著震驚。

    關於皇族和天生紫脈,他知道的也很少,但是單就他知道的這一部分,就已經夠讓人吃驚了。再者,看谷萬里的樣子對這事恐怕早就心裡有數,有所猜測了,而自己竟然絲毫沒有留意,這無疑讓他非常懊惱!

    「難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還是不如谷萬里嗎!」段長老心裡抽搐,他強行將這樣的想法驅離腦海,惋惜的看了付彥傑一眼,心想:「要是這真是個天生紫脈的人物,那蒼松說不定就能出一位人傑,到時候就真的中興在望了!」

    但是付彥傑終究只是斷脈,正如空明所說,他的天賦恐怕也只是比多數人稍好而已。

    段長老收回目光,關於這個弟子,他也已經有所耳聞,畢竟被廢的是藥堂首席長老的親孫,又出動了「赤霄金劍」這怎麼也能算上大事了,要是他什麼消息都沒有,那他這個大長老就和聾子沒什麼區別了。

    「以後給他個公正的機會吧,好歹他也助蒼松拿下了一局勝利,雖然事情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但是有個頭彩終究能鼓舞人心啊!」

    輕輕的歎了口氣,段長老結束了自己一個人的思考,轉而對著空明說:「空明兄說的是,這樣的天資確實可惜了。」

    「哈哈……」空明爽朗的笑著,大度的說:「天生紫血雖然可惜了,但是你們蒼松這第一局可是贏了。」

    段長老也笑了,對著空明微微欠了下身,不卑不亢的說:「承讓,承讓!」

    空明心裡冷笑:「得意什麼,後面還有兩局吶,斷脈沒有搶奪的道理,但這尊古塔可不能留在蒼松,要不然的話就是暴譴天物了。」

    心裡這麼想著,空明面上的表情一點沒亂,嘴上順著段長老的話接下去說:「那裡,哪裡!」

    兩個人說了些沒營養,但是必要的口水話以後,段長老捋了捋鬍須說:「今日天時晚了,我早就叫人收拾好了地方,空明長老一路辛苦,今日早些休息吧。」

    空明也點點頭,客氣的說:「如此甚好!」

    段長老點點頭,接著用幾許客氣和熱情的語調朗聲說:「請天玄的諸位先去休息,明日在繼續比鬥。」

    然後他看著蒼松的弟子,語氣裡有了幾分嚴厲:「今天我們僥倖勝了一局,但爾等萬不可驕縱,今日先散了,明日都給我打起精神!」

    一眾蒼松弟子轟然應諾,士氣顯得十分高漲,看這些傢伙高興的樣子,今晚能睡著的恐怕不多!畢竟天玄現在是煙雲州第一大教,是一州聖地,能夠挫敗天玄,足以讓蒼松的弟子激動!

    段長老滿意的點點頭,對著空明一擺手,做出「請」的姿勢道:「請!」

    空明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彈了彈,本來按照他的打算是要挫一挫蒼松的士氣,結果出了個皇族遺孤破了自己才局,反倒把自己將了一軍,他心裡雖然氣惱,但是也不好表現出來。

    段長老一番客氣,他也只能堆起笑臉,做出和段長老同樣的姿態,溫和有禮的說:「請!」

    兩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相視一笑,當先而去,兩派的長老弟子,緊隨其後。

    所有人表面上看都無視了付彥傑,但是各自心底的震驚只有各自知道,蒼松的弟子不好當著天玄的弟子顯得太過高興,別人可以指著你的臉面罵,但是不代表你也能指著別人的臉面罵。

    所以蒼松的人沒有因為贏了一局而表現的太過興奮,也沒有對付彥傑表露太多的關注,當然了,這都是表面的,待會兒下去了,不知道這些傢伙要怎麼高興吶!

    也有很多蒼松的弟子悄悄的對付彥傑投以關切的目光,大多數正式弟子對這個新晉的祖師堂弟子已經有了一個好印象,甚至有人因為他進了祖師堂而感到惋惜,雖然谷長老對他很好,但是這樣置自己的前程於不顧,多少讓人感覺有些可惜!

    另外,蒼松那些預備弟子,一個個的已經目瞪口呆了,付彥傑那是什麼人物,昨天以前還是大家練手的「沙袋」,可是現在卻比自己這些人更早一步成為了正式弟子。

    本來還以為這傢伙被古獸血脈精華所控制,變成了怪物,一定會被剷除,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樣一個地步。很多以前虐打過付彥傑的人眼裡都閃爍著驚恐的光芒,顯然是害怕隨時可能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的報復。

    甚至那些蒼松的道傳弟子也開始注意付彥傑。

    蒼松這些道傳弟子,要是放到天玄也就是三流水平,連呼延雷霆都多有不如。

    呼延雷霆已經在付彥傑手裡吃了虧,在這些道傳弟子看來,這就已經充分證明了這個新晉祖師堂弟子的威脅。而且他吞下了源天丹,雖然凝結命脈的過程好像出了問題,但是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能凝結命脈。

    等到了時候,他一旦跨入靈海境界,就和自己這些人同列,而他又身居古獸血脈精華,恐怕會成為這一代裡角逐蒼松掌教大位最有力的人選!

    所有人都各懷心思,付彥傑的表現讓他早蒼松的弟子們心中有了三種地位:預備弟子們大部分是怕,正式弟子們大部分是愛,道傳弟子們則都是忌憚著他!

    付彥傑看了看慢慢下上的人群,撇撇嘴,心裡多少不爽的想到:「自己好歹是贏下了這局賭鬥啊,雖然不是專門為了蒼松吧,可是這些傢伙難道連這也知道,怎麼沒人對著自己撒花歡呼,讓後被熱情的人們舉起來丟高高吶!」

    他心裡大大的不爽,谷萬里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溫和的說:「癡兒,你現在何用計較,等到天玄的走了,大長老自然會對你有所嘉獎!」

    付彥傑到不是在乎什麼嘉獎之類的,只是覺得自己好歹可以算是門派「英雄」了吧,怎麼連個來問好的都沒有,他的目光看著蒼松的人,突然發現,在這之前的十幾年裡,以前的那個付彥傑在這個宗門裡連個朋友都沒有,這是何其可悲的事情!

    他轉頭看著谷萬里帶著溫和笑容的蒼老面容說:「沒事,我不在乎這些。」

    谷萬里搖搖頭說:「你今夜就到祖師堂來休息吧,我回去給你收拾、收拾地方。」

    說著他看了眼付彥傑身後,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走了。

    「怎麼突然走了!」付彥傑有些莫名其妙,這老頭怎麼回事啊。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身後一個輕柔中帶著幾分雀躍、靈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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