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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問諸天誰主沉浮 文 / 豬菜沙拉

    「恭喜了,你這風頭可是出大了。」是夕溪,付彥傑突然愣了下,感覺心裡好像有些暖暖的。

    他克制住自己的激動,慢慢的轉過身,臉上盡量拿出正常的笑容,輕輕咳了咳說:「什麼風頭……!」

    「你就裝吧,裝了一天了還裝!」夕溪促狹的看著他,一副「我已經看透你了少年」的樣子!

    這讓付彥傑心裡一咯登,自己確實是裝了一天了,可是上半天夕溪也不在自己身邊啊,他怎麼知道自己裝了一天!

    「我哪裡裝一整天了!」付彥傑帶著幾分害怕,幾分緊張的問道,心裡不可思議的想著:「難道這個古怪的丫頭看出來自己是穿越眾?這不可能的吧!」

    「誰說你裝一整天了,真是的,我那不是誇張嗎。」夕溪橫了付彥傑一眼,一副無力的表情。

    付彥傑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真是嚇死人不償命啊,話說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

    「你從一下場就知道自己不會有事對不對,皇族紫脈,可真是強大啊,竟然能在煉力境界的時候承受住這麼多靈力,就是很多人傑都做不到的。」

    「你這傢伙壞透了,說,你吃下第一顆舞空丹的時候為什麼要假裝倒下,是不是想騙我的眼淚,還好我聰明,沒有上你的當!」

    「呃……」看著夕溪自顧自的推敲,付彥傑心裡一陣汗顏,他對天發誓,雖然倒下了之後他的確又這麼想過,但那個不是自己本來的意思好吧!

    夕溪看見他一副想要否認的樣子,哼哼道:「別想否認,你到下去的時候,我看見你睜眼看我了!」

    付彥傑嘴角抽了抽,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認輸可不是他的風格,在怎麼也要抗爭一下不是:「我只是那麼想了想而已,真是不是為了這個才倒下的,難道想想也不行嗎。」

    「不行!」夕溪小嬌聲哼道:「想想也不行,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讓我為你流眼淚!」

    雖然她這麼不客氣的說著話,但是付彥傑卻笑了出來,他貼近夕溪,嘿嘿著說:「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會不會傷心啊。」

    夕溪顯得有些緊張,眼珠轉了一下說:「才不會吶!」

    就在這時她突然看見付彥傑一副痛苦的樣子,握著自己的胸口,慢慢倒了下去。夕溪驚呼一聲,趕緊扶住他,緊張的問:「你怎麼了?」

    「呵呵……」被夕溪扶住的付彥傑突然笑了出來,看著小姑娘籠罩在一層靈光後面的雙瞳高興的說:「喲,你說謊哦!」

    「呀!」夕溪驚呼好像是受了什麼驚訝似的把付彥傑甩了出去,從她纖細的雙臂上傳來一股大力,即使現在付彥傑凝結了命脈依舊不能抵抗,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山崖上,身下堅韌的鍵骨草都被壓碎了一片兒,致使草屑亂飛。

    看見付彥傑摔在地上的搞笑模樣,夕溪不禁掩唇而笑,繼而捧腹大笑,顯得開懷極了。

    付彥傑從地上坐起來,一副震驚的表情,就連嘴裡掛著的一根青草都沒有吐掉。他心裡這會兒震驚極了,雖然命脈受損,可是現在的他比煉力巔峰時的實力又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就算是是這樣,身上的萬鈞之力在這個小姑娘面前竟然沒有用,雖然說剛才事發突然,可是這並不能掩蓋他抵抗不了夕溪身上傳來的巨力的事實。

    夕溪看他發呆的樣子,停下了大笑,睜大眼睛好奇的問:「你怎麼了,摔傻了?」

    「吐!」付彥傑吐掉嘴裡的草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苦著臉問:「夕溪啊,你是什麼境界的?」

    「嗯!」夕溪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個問題,女孩兒狡黠一笑說:「你想知道啊?」

    付彥傑點頭!

    夕溪笑得更濃了:「你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

    「你!」付彥傑虎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胸口急速起伏著,他平靜了一下心跳,暗想:「我是一個穿越眾,我不能給地球的同胞們丟臉,我得保持風度!」

    這麼想著,他瀟灑的一揮手,理了理頭髮說:「你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吧。」

    夕溪看他搞怪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的眼底流露出些許古怪的光芒,自己今天笑得次數,都快趕上自己這輩子了!

    平時她身邊不是面容肅穆的長者,就是只知道修煉的傢伙,自己一個人過的可真夠無聊的,她總是自問:「花一生的時間去追逐搖不可及的力量,真的值得嘛?」

    可是她不知道答案,所以她也只有修煉。看了看付彥傑,夕溪的臉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付彥傑突然呆了,因為他好像看見了一張臉,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但是在他的眼裡卻是美的那麼驚心動魄,溫婉的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就好像月光一樣醉人!

    「唉!你發什麼呆啊?」耳邊傳來夕溪不滿的聲音,付彥傑回過神,眼前的容顏沒有了,夕溪的臉依舊籠罩在那層靈光後面。

    付彥傑嚥下一口唾沫,直直的看著夕溪說:「夕溪,你……你……」

    他你了半天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因為剛剛突然間看到的那張臉現在他竟然記不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到出現幻覺了!」付彥傑想。

    「怎麼又走神了,你要說什麼!」夕溪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七分怒意。

    付彥傑趕緊收斂心神,不敢再去想,他突然覺得剛剛還輕柔的晚風這會兒變得有幾分透骨的寒流。

    夜靜悄悄的,天上的群星無比的璀璨,但是付彥傑現在卻沒有心思去欣賞,他對夕溪說:「這麼晚了,我們回去吧,你這樣一個人在外面,你們那位空明長老不會責罰你嗎?」

    「呀!」夕溪驚呼,好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付彥傑差點捂著耳朵,沒辦法,誰讓這丫頭聲音這麼大來的!

    他有些不滿的問:「幹嘛啊,這麼大驚小怪的。」

    夕溪露出幾分慌亂,有些焦急的說:「都怪你了,這麼晚了,我得趕緊回去啊。」

    付彥傑納悶兒了,不滿的抗議道:「這怎麼能怪我,是你先拉著我說話的好不。」

    夕溪瞪了他一眼,憤憤的說:「當然怪你了,不然還怪我嘛,好了別說了趕緊走吧。」

    付彥傑在心裡嘀咕:「本來就怪你。」

    一抬頭,夕溪已經走出去老遠,他趕緊說:「等等我。」

    夕溪會過身等他,付彥傑趕緊跟上,走到一半又馬上返回來,也來不及多矯情了,扛上青帝鼎又追了上去。

    夕溪一副「敗給你了」的樣子,一跺腳,也不等付彥傑了,直接往回走。

    付彥傑扛著鼎,一步三晃的走著,真是沒想到,這鼎竟然這麼沉,付彥傑煉力巔峰的萬鈞巨力抗上它都有些吃力!

    他看見夕溪轉身而去,大喊:「等等我啊,你找得見地方嗎!」

    ……

    事實確實和付彥傑想得一樣,夕溪當然是找不見天玄的人被安排在哪裡,最有還是問了幾個值夜的蒼松弟子才知道地方。

    當那些值夜弟子看見付彥傑肩上扛著青帝鼎時,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啊,這個時候反而沒人去在意,夕溪怎麼和他走在一起了。

    等到和夕溪作別,付彥傑又靠著自己那點模糊的記憶找到了位於「蒼古崖」的祖師堂!

    依舊是滿地的鍵骨草,一座青色的古拙建築,坐落在崖顛,沒有蒼松崖的靈秀,沒有凝翠崖的破敗,蒼古崖顯得很普通,就連地上的鍵骨草顏色都顯得更加深厚、低調。

    那方青色的建築不高,卻顯得極為雄峻,寬闊的院落四周有九株古松,如同九條虯龍。院落正中橫擺著一尊長長的方鼎,九柱半人高的黃香,青煙裊渺,鼎身看起來很是老舊,上面的花紋大多已經斑駁,磨損較輕的地方露出些紫色。

    鼎後是一塊厚重的黑色石碑,高三丈三尺,底座是一頭三頭龍鰲,三顆萬年龍頭一聽天,一查地,一觀人,栩栩如生!碑面上用付彥傑不認得的古怪字體陰刻著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也不知道具體寫著什麼。

    在後面是三十六階白玉石梯,不高卻長,中間的登天道上龍盤鳳繞,石梯到頭就是大殿的正門,絳紫色的正門極為寬闊、高大,幾乎佔據了整面牆,上面三百六十五顆鉚釘按周天星辰的順序排列。

    門兩邊掛著一幅楹聯:

    恆古諸天主沉浮

    百代人傑蒼勁松

    付彥傑深深的被眼前所看到的場景所震撼,記得第一次和那群同學進北京故宮,他也有過現在這種感覺,那是被歷史的厚重所感動!

    「嘎吱!」一陣木門打開時的聲音響起,蒼老的谷萬里從正殿一個小偏門裡走了出來,老臉上帶著些曖昧的看著付彥傑。

    付彥傑心裡就奇了怪了,以前的記憶裡怎能就一直覺得這是個年高德勳的敦厚長者,而一點都沒發現他還有為老不尊的一面吶?

    「小子,這麼快就回來了!」谷萬里盯著付彥傑,包含深意的說道。

    付彥傑撇撇嘴,自己現在還扛著個大鼎吶,可一點沒有和他磨嘴皮子的心思,他有些愁眉苦臉的說:「我說谷老,你就別打趣我了,趕緊帶我去我屋裡吧,我得趕緊把這東西放下來。」

    谷萬里老臉一揚,笑呵呵的轉身而去,付彥傑趕緊跟上,繞過正殿,器拐八繞進了一處偏院,天青色的院牆上開著一個圓形的門洞,一塊古匾上寫著「紫竹」兩個字。

    院子不大,只有一進兩間屋子,付彥傑終於能把肩上的青帝鼎放下了,當肩上的重物一去,他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不大的院落。

    院落中間有一張青石几,幾張石凳,也沒什麼雕飾,只是形制看其來頗具古韻,院子一角栽著幾株紫竹,剔透的竹身猶如紫玉雕成,青色的葉子如同片片小劍!

    看著看著,付彥傑皺起了眉頭:「這個精緻的院子真的是傳說中「廢堂」弟子的居所?」

    谷萬里撚鬚而笑,滿意的看著這個院子說:「祖師堂自古以來弟子就少,所以居住的條件自然要好些,我這老頭一天閒來無事,也只有擺弄這些東西了。」

    付彥傑無語:「看來這個廢堂的名號確實屬實!」

    谷老頭看他一臉「我明白了的表情」,無所謂的笑笑說:「本來今天我這老頭子還想陪你喝些酒,好歹慶賀一下,不過看你也累了一天,凝結命脈又失敗了,恐怕也受了不輕的傷,所以今天這頓酒咱們先記下,你今日就早些休息。」

    付彥傑眨眨眼:「這老頭看起來不怎麼樣,沒想到還挺細心的嘛。」他撓撓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老頭也知趣,看見付彥傑這個樣子也沒在多留,只是留下了一部據說是所有凝結命脈的功法古經中,最強的一部的古經,還有一點吃食,然後洒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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