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讀取記憶，雪州大陸 文 / 敲爛木魚

    這金光強者慌亂掙扎。

    吳空的一具法則化身浮現在祂面前，笑瞇瞇地道：「怎麼，滋味好受嗎？」

    那強者掙扎著，嘴巴卻被世界樹堵住了，身上散發的力量波動也被吸收，根本發不出聲音。

    「知道我為何要將你收進我的小世界當中嗎？

    「因為……我新晉蘊界期，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小世界投影的力量，還處於摸索當中，投影釋放出去的世界樹，只有這裡的三成威力。所以，在外面捆不住你鎮不住你，這裡就可以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第一，是被世界樹一直這麼捆著，不斷吸收奪取你的力量……甚至從中吸收你的部份記憶，你就此成為『樹肥』，不斷被奪取力量，就連你體內的小世界的力量也會不斷流失，散溢出來被奪取，最終耗盡力量，神魂都被吸收，生命烙印徹底消失，就此灰飛湮滅。

    「第二，你乖乖合作，聽從我的命令，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一旦違反……就只得被動接受第一個選擇。

    「另外，友情提示：你可以隨時改變第二項選擇，變成只選第一項……好了，現在，做決定吧，一？還是二？」

    吳空話聲方落，那世界樹根須稍稍鬆了那麼一丁點，容許那金光強者發出聲音了。

    祂稍稍掙扎，臉色變幻不定，最後歎息一聲：「我選二……你要我怎麼配合？還有，如果我配合了。你是否會放了我？」

    吳空嘿嘿冷笑：「你居然還想跟我談條件？哼，看你的表現吧。」

    那金光強者道：「除非你立下神誓，保證……」

    吳空大手一揮：「閉嘴，現在居然還想討價還價？」

    那金光強者卻是一聲不吭了。

    吳空右手一拳轟出，那金光強者悶哼了一聲，卻是吳空的力量穿透虛空，直接震傷了祂的內腑。

    吳空的力量壓制在祂的體內，阻止祂修復傷勢。

    「說，你叫什麼名字？」吳空問。

    那強者一聲不吭，吳空又再一拳轟出。祂又是一聲悶吭。

    「原來叫杜長青？」吳空眸光閃爍。並未出聲。

    接著，又問：「我墜落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那強者仍然是一聲不吭，吳空再次一拳轟出。

    「咦？叫做雪州？古怪的名字。哪裡有雪？」吳空心念閃動。

    吳空冷笑。再次一拳轟出：「這個世界。位於混沌塔哪一層？」

    那強者臉上露出驚容，終於出聲了：「你不是這一層混沌塔世界的人？」

    吳空眼睛微微一瞇，再次一拳轟出。

    「原來這裡是混沌塔世界的第六層。比我這前所在的第七層塔短一些……咦？這個世界的強者居然清楚知道這個牢籠般的世界是在混沌塔之內，還知道兩個大宇宙對碾，甚至猜測到這混沌塔有變故，這個世界都要跟著出問題？」

    吳空又是一拳轟擊那強者，問：「這層混沌塔世界的具體情況，你瞭解嗎？」

    那叫杜長青的強者冷笑，不語。

    「咦？原來這第六層混沌塔世界，居然劃分成六個格，每個格就是一個世界，六個並行世界同處於混沌塔第六層。這裡叫雪州，另外還有鬼州、靈州……至於另外三個州，離得較遠，杜長青根本不清楚？」

    吳空想了想，就再問：「你真不知道另外三個州叫什麼名字嗎？」

    杜長青冷笑，但瞬間，臉上神色驟變，慘白臉上，冷汗直冒：「你……你真的能夠用世界樹的根須，汲取我的記憶？不，不可能！！」

    「呵呵，你總算是明白了……」吳空臉上笑瞇瞇地。

    沒錯，他就是故意問杜長青問題，誘導祂在心裡想事情，再用拳頭轟擊，讓祂身上的力量不自禁地爆發一些……如同普通人被拳頭打到，體內的氣血肯定出現變幻。

    而杜長青的力量一旦動盪，散溢，就會被世界樹吸收，再從吸收的力量當中，得到祂的部份記憶碎片。

    「不可能！！」杜長青驚恐地道：「你是故意的，故意騙我的……你根本不是另一層世界的人，你早就知道我的名字，知道這第六層塔世界裡面的情況，所以偽裝出這局面，是想誘導我讓我以為你真能讀取我的記憶。哼，我不會上當的。」

    「是嗎？」吳空笑瞇瞇地，問：「你媽貴姓？」

    右手一拳轟擊，這杜長青噴了一口神血。

    「喲……原來你的來歷還挺神奇的，本體居然是一隻野狼，修煉無數年才化而為人，你的母親……居然曾經是一位人類**師眷養的魔寵，一頭魔狼，所以得賜名……大白？」吳空臉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那杜長青傻眼了。

    沒錯，祂的確就是一頭野狼，修煉無數年之後，成就「天級」，擁有神魂，但深恨自己出身低微，就投胎轉世為人，並改了一個與狼族無關的姓名，叫杜長青。但在他心底，說到母親，第一是想到那隻母魔狼，曾捨命保護它，所以記憶深刻。而後，祂才想到轉世投胎奪舍之時的人族女子，一個無名的人族孕婦，被祂奪舍之後，分娩了就殺死的女子。

    「你，你真能讀取我的記憶？」杜長青不敢置信。

    吳空冷哼：「奪舍人族之胎，那無名人族女子就算是你今世的母親了，你居然狠得了手殺了她？一出手就將她擊殺……而且，千萬年過去，你心裡記著的卻是那隻母魔狼，的確是狼性難馴，殺你不冤。

    「好了，說說吧，為何要突然偷襲擊殺我？」

    那杜長青不吭聲。

    吳空眼睛微瞇：「你在心裡故意想此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認為我讀取不出你的真正記憶？哼，實在是太可笑了。」

    世界樹根須，讀取來的記憶，數據之龐大，遠遠超乎杜長青想像的，就算是祂在故意想那虛假的記憶，也仍有真實的記憶碎片流出，吳空可以輕易讀取到，再經過世界樹核心的處理器將數據處理，就能夠分辨出真正的記憶。

    「好了。既然你選擇了第一條路。想被我的世界樹根須一直吸到死，那我就成全你。」

    那杜長青掙扎，吳空不理會，只是不斷問著問題。出手轟擊。一個個問題不斷迸出。並且時時重複不斷地問。

    那杜長青就算想在腦海裡面想一些虛假的東西，也會忍不住靈光一閃，引出記憶深層的某些東西。

    經過三天三夜的盤問。反覆驗證，吳空終於得到了所要的答案。

    「這個世界，的確就是混沌塔第六層。並且，有強者早就觀察得知，混沌塔將會崩裂，這層塔的六大世界都會毀滅，想要逃生，必須前往下一層世界。

    「只不過，這層世界的天道法則也不全，同樣必須補全天道才能『飛昇』，根據實力，可以直接『飛昇』到混沌塔第五層去，或飛昇到第四層，乃至第三層，更更低的層數。

    「為什麼從『飛昇』卻是進入更低的塔層？因為，大宇宙是球體的，外殼是混沌晶壁。

    「如果把大宇宙當作一個超巨大的球體看，那就有上下之別，如果把混沌塔當作是大宇宙的尾巴，那麼，第一層在上，第二層在下，第三層更下……塔底的地下一層，是深入混沌晶壁，反而是更上一層，所以才一直有這種『飛昇』的說法。

    「除此以外，這層世界的強者，大都是蘊界期，實力有蘊界初期，蘊界中期，等等。

    「整層世界，分為六大州，其中，雪州是天圓天方的形態，高不知多少公里，但卻有海域八千億公里，大地三千五百億公里……臥槽，這也太龐大了。

    「想要補全這一層世界的天道，必須六大州的天道全部完善，天地間的法則沒有漏洞。

    「可是，在很久以前，這層塔世界，出過強者，強行掠奪天道，令天地間法則不全。如今，根本不清楚該如何補全天道。

    「除此以外，混沌塔到底何時才會崩壞，也不清楚。

    「只知道，每一州當中，都存在著一座超巨大的高山，山頂上各有一尊奇異的古神像，強者伸手觸摸，神念探入，就可以感應到界主級別的精神意志，體驗一下界主級別境界的特殊之處。另外，還可以借助那神像，把神念強化，穿透虛空，延伸到混沌塔之外，可以觀察到整個大宇宙外露的法則，可以感受到大宇宙散發的宇宙意志，還能反過來看到混沌塔的外側情況。

    「根據觀察，將塔內法則與塔外大宇宙法則的對比，就知道這裡的天道到底差了什麼法則。而且，在觀摩外面大宇宙法則之時，可以令自身內宇宙小世界更加完善，內蘊法則更多，內蘊的融合法則更強，小世界更穩固更容易發展，實力更容易提升……

    「嗯，小世界當中的混沌氣息，是可以由任何法則組成。如果強者領悟到的法則越多，補充混沌氣息就越快。比如，某強者掌握十幾種法則，那就可以吸收十幾種法則中的任何一種來恢復法則之力或混沌氣息。某強者掌握幾十種法則，那不管是幾十種法則當中的任何一種，都可以吸收，化為自己的混沌氣息或自己的法則之力，所以參悟法則相當重要。

    「另外，想要前去雪州上面的最高山，必須打敗其它競爭者，而且那最高山上面的古神像，每隔若干年才會顯靈一次，那時觸摸才有效果。而且，顯靈之時，還必須拿蘊界期強者的神魂碎片獻祭，才能使用。

    「這傢伙就想偷襲我，奪我之神魂，再去競爭那登上高山一觸古神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