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投影之秘，前往神山 文 / 敲爛木魚
這下子，吳空算是明白了。
並且，還從杜長青的記憶當中，得到了許許多多相對重要的信息，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多的瞭解。比方說，這個雪州大陸，遠古之時處處佈滿白雪，後來天道不全就融化，雪變成水，才導致大海的範圍擴張，陸地範圍減少。
又比如，這大地上生存著許多種族，除了人族還有妖族鬼族獸族等等，大地上生長的許多植物的形態，跟吳空記憶中的女漢國的植物相似，等等等等。
「古神像？有意思呢。但卻還有不少時間，倒是不用太急著趕去，繼續從這個傢伙身上，再壓搾一些有用的東西出來吧。」
吳空的小世界當中，時間流逝速度加快，與外界不同。這裡三天三夜了，外界才不過是小半天時間而已，這還是加速不太快的緣故。
「你想不想從這裡逃出去，獲得自由？」吳空突然問那杜長青。
杜長青臉色陰冷：「你有什麼詭計？」
吳空呵呵一笑，手一揮，纏在杜長青身上的世界樹根就鬆開，形成一個直徑八百米的巨大牢籠，只有少量根須仍纏向杜長青。
吳空的法則化身飛到祂近前：「擊敗我，你就有機會逃脫出我的內宇宙小世界之外。」
杜長青咧嘴一笑：「你想引我在此戰鬥，好讓我消耗更多的力量，把我的力量吸收乾淨？」
「隨你怎麼想。」吳空臉色平靜。
杜長青冷笑：「若是你的真身，我不敢言勝。但以你現在的修為。你的真身不可能進入到自己的小世界當中，區區法則化身或元神化身，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你就不怕，你這化身，反被我吞噬，增加我的力量？」
吳空道：「你可以試試，就怕你沒這麼好的牙口。」
話聲落，杜長青瞬間就撲來。
吳空右手抓著軒轅劍……劍是從外面收進來的，此時綻放出億萬星茫，星星點點如浩瀚長河。凝聚壓縮在十丈方圓之內。
杜長青剛剛撲過來。以為吳空要用劍與祂對決，卻不料，周圍時間流逝速度一變，並且有世界樹根須纏來。後著祂用力一拉。然後杜長青就眼睜睜地看著吳空的無數劍芒朝祂刺落。
祂臨急一掙。震碎周圍的時間法則，扯斷世界樹根須，一拳打出。卻是億萬拳影湧現，如同一隻隻張大嘴巴撲噬的狼頭，與吳空的劍芒對撞。
轟！！！
狂暴的力量炸散，震得兩人倒飛，竟然是平分秋色。
「再來！！」吳空的法則化身持劍殺去，杜長青身上釋放出小世界投影，但卻被硬生生壓制著，偶爾釋放出來就瞬間被壓制回去，無法一直外放。
如此，吳空與杜長青不斷纏鬥著，越戰越凶，越戰越狠，虛空都不斷崩碎又修復，周邊的世界樹根須都不知斷掉多少次又修復了。
杜青體內的小世界能幫祂提供源源不斷的法則之力，且時不時能讓小世界投影在身旁少許，還能釋放出混沌氣息與法則之力凝成的領域。而吳空則是得到自己小世界源源不斷的力量加持，世界樹根須又吸收著雙方大戰時的力量，美中不足是要不斷修復傷勢與世界樹根須。所以兩人竟真的打得平分秋色。
這一戰，連續打了八天八夜。
在劇烈的戰鬥當中，吳空壓得杜長青把壓箱底的本事都快使出來了，杜長青的實力是漸漸被削弱，臉色凝重至極。
在這個小世界，杜長青幾乎吸收不到多少外來力量，以消耗居多。
而且，祂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大戰當中，祂心裡轉動的念頭，種種想法，形成了信息碎片，殘留在一些能量當中，殘留著痕跡，再被吳空的世界樹根須吸收，讀取出來，組成記憶碎片，再由世界樹裡面的處理器給整理，就得出大段大段有用的記憶，被吳空讀取。
漸漸地，吳空的眼睛越來越亮了。
「原來如此，兩人的小世界投影對抗，或釋放出大量的法則之力對抗，勝負的關鍵，在於法則之力的『量』和『質』。如同兩支軍隊正面對戰，拋除計謀的因素，拋除陣勢作用，勝負的關鍵就在於兵士的數量和兵士的素質。
「對於小世界投影的對抗來說，什麼形態的小世界投影，就相當於用法則之力組成什麼樣的『陣勢』。而構成小世界投影的法則之力的強度，卻與『精神意志』有關，蘊含的精神和意志越是強大的法則之力，就越強，內部的平衡狀態越容易打破，打破得越厲害，越容易更制那些蘊含精神意志弱小的法則之力。
「…………
「…………
「什麼是『小世界投影』的本質？小世界為何能投影到外界並形成強大的攻擊力？
「關鍵在於『精神意志』。這種投影，其實就是把小世界當中的某種『精神意志』釋放出去，奪取天地間的法則的控制權。天地法則內部都蘊含著天地意志，所謂投影，就是用自己的精神意志，把天地法則中蘊含的天地意志排斥掉，再讓這天地法則引動種種元素種種能量，構築成類似於自己小世界的形態。
「這就是『投影』的本質。
「所以，小世界投影，強不強大，關鍵在於那釋放出去的精神意志是否足夠強大。
「釋放出去的精神意志是否強大，就跟小世界當中的『法則之心』強大與否有關。
「所謂法則之心，是強者的神魂碎片與小世界中的天地法則融合而起，從某種角度來講，『法則之心』，就是凝聚整個小世界的意志於一體的核心之物。
「進行小世界投影之時，就是以『法則之心』的精神意志作帶頭作用。牽引動小世界各處的零亂天地意志，外放到外面的真實世界當中……奪取天地法則控制權，改變外界天地法則的軌跡，令其依循自己小世界內的狀況來運轉……由此，獲得一片區域內的『法則絕對掌控權』！！
「那小世界投影相互碰撞時，雙方的小世界投影，是相斥，是相融，是碾壓後獲勝或失敗，就可以由此而得知了……」
吳空眸中綻現著驚喜的光芒。當下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杜長青啊杜長青。真是多虧了你，讓我對小世界投影的本質，認識得更深刻。對我的真正戰力，助益極大。
「也由此。讓我真正確信。我這小世界的構築。絕對沒問題，更讓我清楚地認清前進的方向，這對我的實力成長。幫助很大，作用很大啊。」
杜長青神色驟變，省悟過來：「你又讀取我的記憶？」
「沒錯，八天八夜……就算你再小心注意，在戰鬥的危機時刻，也會忍不住露出心中真正的想法，我讀取這些信息，一整理，就能得到你對於戰鬥的種種理解和感悟，由此推斷出你的一些修行方向和修行感悟。」
吳空笑瞇瞇地一說，杜長青臉色慘然，攻擊稍緩：「你撒謊！！」
吳空的法則化身提著軒轅劍，揮劍與之大戰，呵呵笑道：「我撒謊？嗯，比如說……你認為，法則之心的意義，最重要並非是管理小世界，而是要將小世界投影出去。小世界的真正意義，附了儲存能量，更重要的是……維持一個適合的法則之力佈局方向。
「同時，在修行的道路上，以集聚小世界全部力量強化『法則之心』所蘊的『精神意志』，比起讓小世界不斷擴張，更加重要。
「法則之心越強大，奪取天地法則控制權越強，比起一味增加小世界的大小範圍，更具有意義。修行的基礎也更紮實，底蘊更深厚……」
杜長青臉色驟變。
「甚至，我還知道……想突破到界主，關鍵是精神意志是否強大到一定程度。而達到界主以後，只要精神意志足夠強大，哪怕是少位界主，也有可能擊敗中位界主……實力翻增千倍……」
杜長青臉色如土，攻勢一下子停頓了下來。
「剛才所說的那條是後的信息，是你最大的秘密吧？呵呵，我真是幸運，得到這條信息，我以後的修行，就不會走上歪路了……」吳空道。
杜長青一聽，歎了一口氣：「殺了我吧。」
吳空道：「殺了你，吸收你的神魂，也可以從中抽取記憶哦。」
杜長青大怒：「我跟你拼了！！」
吳空的法則之心一退，世界樹根須捆來，再次將杜長青捆得死死捆得緊緊的。
「直接吸收吞噬你的神魂，得到的記憶未必完整……所以，我很有耐心的。」
吳空暫時對杜長青沒有殺心了，卻也不想放過祂，
轉頭看看自己的世界樹化身，果然很高很強大。
「我的世界樹，汲取外界力量來供養小世界？本末倒置了，應該反過來……而且，世界樹也不是越大越好……
「要強化我的精神意志……嗯，有了。」
吳空眼芒微綻，世界樹更多的力量，凝聚在世界樹體內的某個空間，裡面就藏著吳空的混沌元神，大量的法則之力，慢慢蘊養著這混沌元神。
這元神散發著強大的精神波動。
「這才是我真正的核心……比世界樹形態的法則之心更重要。」
吳空閉上眼睛，意識一瞬間回到現實之中。
現實裡，他的真身就藏在湖底。
此時沖天而起，飛到虛空當中。
「第六層混沌塔世界啊……雪州……」
吳空神念掃四週一掃，沒發現危險，再根據自己從杜長青那裡吸奪過來的記憶，迅速調整方向，就一路飛了過去。
路上，吳空不時碰到一些蘊界期的強者，都是帶著此敵意看過來。
吳空也沒打算理會，如果遇上落單的其它蘊界期強者，吳空就刻意放出小世界投影，只投影小世界的一小角，散發的精神意志也不太強，只表露自己身為蘊界期強者的身份，就行了。
同為蘊界期，那些偶遇之人，沉吟了一下，就不再打吳空的主意。
但如果遠遠看到有兩人三人並行，吳空就要遠遠繞開了。不是害怕，而是不想惹麻煩。
一路上，出乎意料之外地順利，橫渡八百億公里，居然硬是沒遇上什麼麻煩事。
這天，就看到了一片邊綿不斷的山脈。
山勢起伏，橫亙數十萬里，山間雲霧飄緲，時不時傳來劇烈的轟鳴爆響聲。
「雪源山脈……以雪州神山為核心，周邊延伸出八條巨大的雪源山脈，為八龍朝拱一山之勢。山間凶獸極多，天生無智而內蘊小世界小天地，弱小者僅堪比『天級』，強大者不遜色於蘊界中期。
「山間迷霧怪異，強者在其中戰鬥，威力不被削弱多少，但爆炸的威力卻被壓縮在小範圍……」
吳空心念轉動間，就見前面有一條雪白的巨龍，拍扇著龍翼朝這邊飛逃過來，其身後，竟然追著一隻烈火鳳凰。
「救命！！！」
那巨龍看到吳空，遠遠就發出一個男子的聲音。
吳空皺皺眉頭，沒有插手的打算，側身就避開。
沒料到，那只巨龍飛到吳空身側之後，居然一繞，就擋在吳空身後，並且化成一個身穿白色鎧甲的男子，手中抓著一把長長的龍槍。
而那火鳳凰卻在吳空面前，化形為一個紅鎧女子，笑瞇瞇地看著吳空。
一瞬間，吳空就明白了。這一龍一鳳，根本就是搭檔，想裝著追殺的樣子從旁邊逃來，引吳空出手相救，如果吳空不救，那麼……對方就有前後夾擊的機會。
「兄弟，你來雪州神山，目的也是要爭一爭接觸山頂古神像的機會吧？呵呵，我們也是……所以，向你化個緣。把你的神魂……或本命元神，切下一塊來吧。」白鎧男子道。
紅鎧女子道：「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出錢買。但若是你敢反抗，我們一動手，你就死定了。」
「是嗎？」吳空冷笑：「雖然我怕麻煩，但是……如果有人自願送神魂上門，我也不會拒絕的。」
剎那間，吳空身上釋放出世界樹投影，頂著小世界投影，速度卻快若閃電，撞向那紅鎧女子。
對方也釋放出了小世界投影，卻是一個火的世界，裡面有著無數火靈生命形態的生命，整個火之世界的投影，硬生生與吳空的小世界投影相撞。
瞬間，那女子的小世界投影直接崩碎，但烈焰卻纏上吳空的小世界投影，令世界樹投影熊熊鍛燒.
再瞬間，吳空頂著燃燒的小世界投影，狠狠撞中那紅鎧女子的身體，右手掌一拍出。
砰！！！
一聲巨響，那女子居然全身噴出金色神血，瞬間化作一道流光，秒速數千里飛逝遠去。
「點子扯手，扯呼！！」
那女子話聲落，卻已闖入山脈中不見了。
而吳空身後的白鎧男子，也是轉身就逃。
「臥槽。」吳空鬱悶地嘀咕了一句。
繼續前行，沒多時，就見了「雪州神山」。
只不過，山體籠罩著迷霧，朦朦朧朧，看不清上面的景像。
但可以肯定，這座直徑近萬里高達數千公里的恐怖巨山，似乎無人上去。此山如此之大，如果不是這世界是天圓地方，根本看不清山勢。
山外虛空，就懸浮著一名名強者，或單獨懸立，或聚成小隊，一個個，相隔著數十里上百里，相互間並不太接近，似乎在等待神山開啟。
「好多人……如果這些強者全部都是蘊界期，那豈非擁有近千之數的蘊界強者？太誇張了……」
吳空暗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