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首席盛寵,拐個小萌妻

正文 嗯?你想吃我? 文 / 辭樹

    周宇寒不悅,神色上沒有表現出來,但說話卻很不客氣。

    「雖然我們的合作已經進行了一部分,但曲總裁若是不想接著談,我大可以找別的合作人,也就不浪費了彼此的時間。」他重點把語氣放在時間這兩個字上。

    許年幫曲少不知道應付過多少合作人,經銷商,總經理之類的人物了,自然是已經練得老殲巨猾。

    「周總既然來了,想必心裡很清楚,和遺香合作所產生的利益不僅僅是眼前的,未來再有機會也說不定。我想周總是聰明人也是明白人,若是為了此種小事而放棄合作一定是得不償失的。再者,曲少既說了會和周總碰面,那麼他定然不會食言而肥。」

    許年這一番話先是挑明了周宇寒可以得到的好處,接著毫不客氣地揭示了他的軟肋,最後再給一顆糖,告知此次合作曲少定不會毀約,安了他的心。

    周宇寒自然是聽懂了許年的意思,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西裝,然後和許年握了手告別。

    「那麼我就恭候曲總裁的大駕。」

    見周宇寒走了之後,許年鬆了一口氣,連忙去辦曲少另外交代給他的事情。

    想著樓上的曲少美人在懷,樓下的他辛苦奔波,許年頓時就覺得曲少可真沒白給他那高於旁人數倍的工資,把他的才能給發揮地淋漓盡致。

    曲梓城本打算下午出門,晚上和周宇寒一起吃飯,但是遲水水一直睡到了晚上八點才再次悠悠轉醒。

    她真的是悠悠轉醒,因為曲梓城看著她努力睜眼,睜開一點點又閉上,再睜開,再閉上。大約睜了五六分鐘的樣子,眼睛才完全睜開,好像上面沾了膠水一樣。然後她開始兩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一分鐘沒有眨眼。

    難道他的小萌妻睡了一天*以後,變成木頭人了?

    曲梓城摸了摸遲水水的額頭,已經不發燒了,便鬆了一口氣。

    「想吃點什麼?」

    「總…總總總……總裁……大…大大…大人……」

    遲水水覺得她幻聽了,轉頭一看,曲梓城的臉出現在眼前,於是她覺得她的視覺都不好了,竟然還出現了幻象。

    「嗯?你想吃我?」

    曲梓城好聽的嗓音從遲水水的耳朵緩緩流入她的心裡,遲水水愣了許久,下意識地伸出手去,覆上曲梓城深刻俊美的側臉。

    溫熱的觸感提醒她,曲梓城是真實存在她眼前的。

    「總裁大人,你怎麼跑到我寢室裡來了。」

    遲水水根本就沒發現自己身處在何等高級的地方,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她的記憶裡。

    「你是跑到我住的地方來了。」

    「我在哪?」

    「c市。」

    遲水水聽了以後頓時面露驚恐,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睡著了居然還會跑路?而且是跑這麼遠的地方。

    她被嚇得一下子就坐起身來。

    如此倒是省去了曲梓城把她拖起來的麻煩。

    「總裁大人,我嗅覺也出問題了,為什麼我聞到好香的味道。」

    「嗯,確實出問題了。」

    她聞到的香味應該是他昨天讓人拿上來的食物的味道,他見她實在是叫不醒,便把吃的東西給扔了,要是留到今天,估計都壞了。

    東西都扔了一天,她居然還能聞到香味,也是蠻厲害的。

    「我好餓,我想吃皮蛋瘦肉粥,黃金玉米糕,外婆羅卜糕。」

    「我去讓人買。」

    曲梓城剛起身便被遲水水拉住了袖子。

    「總裁大人,我想出去吃,我覺得我躺了好久,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我想起來活動活動。」

    曲梓城想了一下,同意道:「嗯,那就出去吃。你先起來去洗澡,換套衣服。」

    遲水水以為總裁大人會帶她去粥鋪之類的地方,沒想到帶她到了一個五星級酒店。

    在曲梓城的概念裡,他只在這些地方看見過有粥,所以很自然而然地帶著遲水水來到了這裡。

    遲水水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一碗粥要上百塊錢,和她印象裡的幾塊錢的粥差了整整十多倍。

    她的胃口頓時被價格給嚇了回去。

    「總裁大人,我不想吃粥了。」

    「那你看看菜單,有沒有別的想吃的。」曲梓城以為遲水水病後胃口不好,從服務員那裡拿來了菜單遞給她,「我在那邊談生意,有事過來找我。」

    「好。」

    遲水水點了點頭,看著曲梓城走到一個落地窗邊的卡座坐下。

    曲梓城本來想的是讓她呆在賓館裡吃點東西再好好休息休息,不過既然她想出門,那他便帶上她一起來談事情。

    反正他和周宇寒的合作已經是鐵板釘釘了,現在就剩一些後續的事情還有待商討。

    把遲水水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會比較放心,雖然房間裡好像沒有什麼危險物品,看起來也好像出不了什麼危險的事情,但是遲水水本身就是一個突發情況,不管把她放在哪裡,似乎總會出一些意外。

    遲水水翻遍了菜單,覺得還是皮蛋瘦肉粥最對她的胃口。

    雖然這些價格依舊高得讓她詫異,但是她已經開始慢慢接受這種上層人民應該有的生活。

    遲水水是沒怎麼見過世面,但是她的適應能力可是極強的。

    對她來說的打錢對於總裁大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這樣一想,遲水水頓時心胸開闊,開始點起她想吃的東西來。

    甜品點了許多,海鮮點了許多,粥也點了許多。

    最後上來的菜擺滿了整整一桌。

    曲梓城時不時會望遲水水所在方向看上一眼,見她吃得開心,他就也放心繼續談他的事情。

    遲水水沒想到這些她只看過從來沒吃過的菜竟然味道有這麼好,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

    她吃著,下意識地看了曲梓城一眼,整個人便再也移不開目光。

    在面對她的時候,他總是無條件地滿足她的所有要求,雖然他面色淡然,所有的情緒基本都在他那雙深沉黑亮的眸子裡,但是遲水水能感受到他對她的那份耐心、細心還有體貼。

    可總裁大人和人談生意的這一面她還真的沒有見過。

    曲梓城神情專注,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從容不迫的淡定氣息和胸有成竹的幹練自信,這些無一不彰顯出成熟男人的魅力與氣魄。

    遲水水終於明白,為什麼學校的女生們會在校運動會的籃球賽上對著那些籃球運動員們如此癡迷和瘋狂。

    因為認真的男人最帥,有著最致命的吸引力和you惑力,確實會讓人瘋狂。

    曲梓城感受到遲水水熾熱的視線,微微偏頭看了過去。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接,觸碰,點點火花在瞬間迸發。

    遲水水在總裁大人目光投來那一剎那下意識地想躲避,畢竟偷看人家還被發現了是多麼羞羞的一件事情,可是她發現他看到她的時候雖然神情不變,目光卻是柔和許多。

    正是這種只對她才特有的柔情目光讓遲水水情不自禁和總裁大人繼續若無旁人地凝望著。

    不過還好,這層樓客人不是很多,再加上遲水水臉皮厚起來的時候非常厚,所有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彆扭的。

    手中的手機忽然震起來,拉回了遲水水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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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頭一看,只見手機上顯示著來自『金主』的短信,她打開,短信裡只有四個字:好好吃飯。

    遲水水這才害羞了一下,低著頭吃著東西。

    曲梓城看著她略帶緊張的狼吞虎嚥,臉上有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笑容。

    來c市的這一趟的目的是出差,但是因為遲水水在身邊,曲梓城壓縮了工作量,提高了工作強度。

    在工作之餘,曲梓城自己親自開車,帶著遲水水看看c市的風景,吃美食,逛逛一些有名的景點。

    吃好睡好的遲水水完全忘記了自己沒請假翹班的這件事情,一直到刑豈深打電話詢問她的情況她才想起來。

    而她想起來的時候正好在吃冰淇淋,吃完以後又忘記和總裁大人講了,一直到臨睡前她都迷迷糊糊要進入夢鄉了,總裁大人來敲她的房門,她才隱隱約約想起,自己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和他說的。

    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遲水水死活想不起來。

    她只是把眼睛露在被子外面,看著黑暗中站在她眼前的總裁大人,悶聲悶氣地問道:「總裁大人,你不睡覺,跑過來幹嘛?」

    曲梓城沒有回答,掀起遲水水另一半邊的被子,直接躺了進來。

    遲水水側過身去想跟他繼續說話,曲梓城手臂一伸,遲水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動躺進了他的懷中,將他的手臂枕在腦下。

    有了一個免費的人肉抱枕以後,遲水水繼續問道:「總裁大人你跑過來幹嘛?」

    這話問得頗有一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

    「冷。」

    「冷麼?」

    遲水水感覺到溫暖源源不斷地從抱著她的那個懷抱中流淌過來。

    明明總裁大人比她暖多了,哪裡冷了?

    「冷。」曲梓城肯定地回答,「而且無聊。」

    「無聊?」遲水水又不懂總裁大人的意思了。

    「嗯,一個人睡,無聊。」

    「那我給你背法律聽吧。」遲水水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曲梓城立即拒絕,「不用。」

    「那我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遲水水自認把有意思的事情已經全部跟總裁大人說過一遍了,而且她也沒記住任何的睡前小故事。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非要說話。」

    曲梓城意有所指。

    「兩個人在一起還不說話?那不是更無聊麼?難道玩木頭人的遊戲,不許說話不許動?可是睡覺不動會很難受啊。」

    遲水水睡前喜歡動來動去的,睡著以後就完全躺屍了。

    他的小萌妻實在太單純,不懂一個在晚上有正常生理需求男人所講的話。

    曲梓城將臂彎更收攏了一些,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好像這樣就能稍微舒緩一下他的需求,隨後他順著她的話開口。

    「嗯,就是玩木頭人的遊戲。你要是動了,明天的冰淇淋就沒了。」

    「唔……我要吃冰淇淋,好吧,我不動了。」

    遲水水乖乖地躺著,沒有再動。

    曲梓城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的少女氣息,發覺即使她不動,他的yu望仍舊沒有消減。

    他歎了一口氣,躺在另一邊的時候想過來,過來了以後又恨不得想回去。

    思想進行了反覆激烈的鬥爭之後,他決定,他要早些求婚。

    這種看得到碰得到,就是吃不到的感覺實在是太磨人了。

    他曲梓城還真的從來沒有過如此自作自受的時候。

    遲水水發現,每天早上她起來的時候,總裁大人都沒人,但是一到她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裁大人就會掐著她正好要睡著的點出現。

    就好像他是童話裡的王子一樣,是有魔法的,只會在晚上的時候出現,白天人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而且他每次出現的理由就是自己一個人睡,又冷又無聊。

    而遲水水竟然也沒有一點懷疑,她還認真地分析了一下,覺得總裁大人很有可能是工作過度忙碌,導致身體勞累過度而失眠了。

    失眠的時候確實會挺無聊的,雖然遲水水從來不曾失眠過,但是她覺得她能想像得到,於是她每次都會特別乖地抱著總裁大人睡覺覺。

    雖然她也不清楚,總裁大人過來和她一起睡以後是不是就不失眠了,但是遲水水她自己倒確實是睡得更香了。

    遲水水早上醒來,總裁大人自然是消失了,她已經習以為常,沒有像前幾天那樣認為總裁大人是在跟她躲貓貓,於是她去洗漱前還會先把整個套間找一遍。

    今天,她決定先下樓吃個早餐再去蒸個桑拿。

    自從知道有桑拿這個坐著不動就能瘋狂出汗的項目後,遲水水毅然放棄了跑步出汗這個又累又緩慢的辦法。

    酒店的早餐每天都不一樣,品種繁多還不帶重複的,遲水水每樣都會拿一點,然後努力全部吃完。

    她始終堅信著,今天如果不吃很有可能以後一輩子都吃不到的吃貨信條。

    當她走出自助餐餐廳時,許年出現在她的眼前。

    「曲少夫人,曲少在樓下等您。」

    「咦?他今天要帶我去玩兒麼?他昨天晚上沒有跟我說呀。」

    「您下樓就知道了。」許年畢恭畢敬地回答。

    不管曲梓城帶遲水水去哪裡,反正她都玩得很開心,知道目的地和不知道目的地似乎並沒有什麼差別。

    遲水水上了車以後,許年充當司機開起了車,曲梓城則是和往常一樣,在車上看著電腦。

    兩個人沒有一個講話,遲水水看了看窗外覺得有些無聊,只好自己開口找話題。

    「總裁大人,你今天不去和別人談事情麼?」

    「今天和別人沒有事情要談。」曲梓城合上電腦,看向遲水水,「和你倒是有。」

    「和我?」遲水水指著自己的鼻子,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談的事情怎麼會和我有關係。」

    「有關係,而且有很大的關係。」

    許年從後視鏡裡看到了曲少給他的眼神指示,他腳下的油門踩得更大力了,車速一直在往上飆升著。

    遲水水想了想,再想了想,沒想出總裁大人和她能有什麼事情好談的,但是她倒是想出了前幾天刑豈深給她打的那個電話,關於翹班沒請假的事情。

    「總裁大人,我想起來我要和你說什麼了。」

    「什麼?」

    「我得回a市工作了,我一ye之間跑到c市來,還沒跟我的老闆請假。算起來,我好像已經翹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天的班了。」

    遲水水也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天沒去上班了,於是就用很多很多代替,因為她心裡確實覺得挺久的。

    她在c市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都忘記要自力更生賺錢餬口這件事情了。

    曲梓城沒想到遲水水會忽然提出要回a市,他沉默了許久,面色慢慢沉寂下來。

    「你確定,你要回a市麼?」

    遲水水點點頭,「是啊,雖然我缺勤的這些天都可以把我一個月的工資給扣光了,但是我要是再不回去的話,估計要被炒魷魚了。這可是我的第一份實習工作,可不能就這樣悲慘收尾,簡歷上會很難看的。」妃揚跋扈之紫臨天下

    曲梓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神色變得平靜。

    「你想什麼時候回去?」

    「今天能回去嗎?」遲水水皺著鼻子想了想,「實在不行的話,明天?」

    曲梓城見她歸心似箭,他放在西裝袋子裡的手咻然握緊他早就捏在手中都已經捏出汗來的鑽戒盒。

    隨後,他將手緩緩從口袋裡抽出,拿出電腦打開,繼續處理起他的事情來。

    略微涼薄的聲音從曲梓城口中發出,「許年,掉頭去機場。」

    許年已經盡全力用最快的速度開車,眼見就要到民政局了,卻不想生出了這樣的岔子來。他想開口,但是望見曲少陰沉的臉色,他終究沒說什麼,將車子調轉了方向。

    曲少夫人雖然不知情,但是他作為一個助理,自然是沒權利插手曲少的私事的。

    遲水水只覺得人生充滿了神奇,她前腳剛跟總裁大人說要回去,後腳就到了機場,而且手中還有了回程的機票。

    只是,遲水水看了看站著候機廳手cha口袋完全沒有打算挪腳的總裁大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總裁大人,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去嗎?」

    「許年會陪你回去。」曲梓城淡淡回答。

    遲水水本來還想多問幾句,許年扯著她就上了飛機,「曲少夫人,我們都已經站在登機口了就別耽誤別人上飛機了哈,有什麼話可以打電話說。」

    「可是……我就想…我……就說一句話……」遲水水的聲音消失在登機過道裡。

    坐在飛機上,遲水水還嘀咕了半天,忽然她扯過許年問道:「總裁大人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

    許年立即否認。

    「可是我感覺他不高興了。」

    「你感覺錯了。」許年繼續否認。

    許年一旦要是肯定遲水水了,那麼她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總裁大人究竟為什麼不高興,她怎麼讓他不高興,要是這樣一來,曲少那個未完成的秘密就被他給透露出去了,這是萬萬不可的。

    許年還是很想再多活幾年的,就算不能長命百歲、七老八十,也至少要活到娶妻生子,把他的優秀基因傳承下去再死啊。

    「可是……」遲水水還想再說點什麼,想了半天還是屈服於許年的答案了,「好吧,那總裁大人什麼時候回來?」

    「我相信曲少很快就會回z市的。」

    曲少對曲少夫人的感情,許年一直都看在眼裡,如果這還不算真愛,那他真的要跪了。

    曲少估計也只會氣一會兒,畢竟求婚這種事情還沒說出口就夭折在搖籃裡,對於男人來說真的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不過既然曲少夫人都回來了,曲少在那邊事情也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估計很快就能回來。

    「你確定麼?」遲水水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

    「當然。」

    許年看著遲水水瞬間眉開眼笑了,他也露出了笑容來。

    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曲少會喜歡她,和如此天真單純無心機的人相處真是身心愉快、心寬體胖能多活五百年啊。

    遲水水下了飛機,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到達輝鴻的時候正好趕上下班的時間,她連忙跑到刑豈深的辦公室。

    開門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刑學長,我被炒魷魚了嗎?」

    刑豈深從檔案中抬頭,見著忽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已經消失n久的遲水水,一臉扭曲的神情,「你想換單位工作了?」

    「沒有啊,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始終忠於我們這個偉大的祖國就像我始終忠於輝鴻一樣。」

    「什麼亂七八糟的。」

    刑豈深合上文件,心裡想著,一段時間不見遲水水的語言功能又退化了。

    「刑學長,你直接明確果斷大膽地告訴我就好了,我的心臟承受能力強,可以承受我被炒的這個打擊,雖然我聽完以後很有可能臥chuang不起,大開吃戒,喪心病狂地把自己從一個瘦子吃成一個胖子,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勇敢地親口告訴我這個消息,不用怕傷害我。」

    「……」

    「你傷害了我,我可以一笑而過。你愛得貪婪我可以愛得不懦弱,眼淚流過,回憶是多餘的,能不能……」

    「你能不能閉嘴。」刑豈深果斷打斷了遲水水的話。

    「哦。」

    遲水水立即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就像一個站在老師面前犯錯誤的學生一樣。

    「你沒有被炒,我幫你請假了。但是看在你這麼多天消失一聲不吭的份上,作為補償,你當我現在這個案子的跑腿小助理,有問題嗎?」

    「沒有!」遲水水響亮地回答了一聲,毫不遲疑。

    有這樣將功補過的機會她是傻子她才不同意。

    「非常好。」刑豈深說著把案子的複印件交到遲水水的手上,「你拿回去看看,準備一下,到時候我會叫你一起去會見當事人。」

    「好。」

    遲水水邁著歡快的步伐走了出去,刑豈深盯著她的背影,腦子裡猶豫很久的那個問題始終沒有問出口。

    這段消失的時間裡,她是一直都是和曲梓城在一起麼?

    她口中的未婚夫究竟是不是真的。

    遲水水被曲梓城派的人從學校接走的那一天。

    就在他們走了半小時以後,刑豈深就趕到了學校,不顧寢管阿姨的阻攔,直接奔走到了遲水水的寢室內。

    還好那個時候葉妍芝和鄭藝還沒打算睡覺,身上沒有穿著令人尷尬的睡衣。

    遲水水出事情,葉妍芝和鄭藝的第一反應是打電話給遲水水的男朋友,但是她們都沒有她那位總裁大人的電話,就只好打電話給了刑豈深,雖然刑豈深不是醫生但是有個男人在,她們也總歸比較安心一些。

    只是刑豈深那個時候剛好有事,待他緊急處理完,飛車趕過來的時候,遲水水已經沒人了。

    而葉妍芝和鄭藝告訴他,遲水水被她的未婚夫給接走了。

    刑豈深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聽她們像講段子一樣把事情的始末都給講了一遍,瞭解清楚情況了以後才抬步離去。

    之後,他便先去幫遲水水去輝鴻裡請了假,放下自己所有的事情,再去晉華里調查了一番,得知了這處鬧出的創始人是誰,和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的原因。

    再後來,刑豈深每天會花一個下午的時間呆在輝鴻,等著遲水水回來,而今天,他終於等到了,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刑豈深站在窗口抽了一會兒煙,這才拿起自己桌上的手機離開。

    一回來就有事情做的遲水水自然是激動地先跟葉妍芝和鄭藝打電話報告。

    兩人聽了以後都無比羨慕,表示有學長在單位裡罩著就是好,一個案子接完又來一個,以接案子來賠罪,真可謂是因禍得福。

    鄭藝葉妍芝和遲水水三人聚在盧家小炒裡。

    姐妹這麼久不見,如隔三年。

    遲水水先是把她現在手裡的這個案子給描述了一下,她剛說出刑事案件這四個字,葉妍芝和鄭藝就已經開始發出感歎了。

    刑學長果然是實力派,手裡竟然是刑事辯護如此高難度的案子,而遲水水也真是好命,居然能跟著刑學長一起接這個案子。血染公主冰山王子

    待遲水水描述完整個案子以後,兩人已經醉倒在椅子上了,於是遲水水趁此機會,開始狂吃起面前的菜來。

    鄭藝連忙拉住她的爪子。

    「著什麼急啊,刑學長還沒來呢,你就動上筷子了。」

    「沒事,吃完再點嘛,我可以刷卡。」

    盧家小炒和遲水水之前在c市吃的那些五星級酒店的價格真是沒辦法比。

    看慣了動不動就上百上千的價格後,她覺得這二三十一盤的菜真是便宜,而且她手裡還有卡,不用付現金。

    遲水水也是最近在飛機上,從許年的口中才瞭解到,她手中的這張黑卡含金量究竟有多重,對於她來說,無限額度那就簡直是重於泰山、金山銀山和情侶衫。

    「對了,你被你家金主接走這麼多天,論文改了嗎?」

    遲水水聽聞,剛放進嘴裡的菜立即掉回到了小餐盤上。

    「你們為什麼不早提醒我!我完全忘掉了。完了完了,我現在改來得及不。」

    葉妍芝很殘忍地搖了搖頭,「當然來不及啊,你當導師是你家的刑學長或者是你的總裁大人啊,還一天到晚等著你盼著你,時時刻刻惦記著你麼?」

    「就是!導師手下有那麼多學生,他能有空來催你那麼多次都已經不錯了。他當然不會等著你的論文啊,時間到了就是到了。」

    「那怎麼辦?我零分了?」

    「零分倒是不至於,你畢竟交了第一稿,最多也就全班最低分而已,沒事。」

    「是啊是啊,水水你別難過,全班倒數第一又不意味著全校倒數第一,你想翻盤還是有機會的。」

    遲水水聽著她們兩人慣有的『打擊式安慰』,臉都要皺成一顆胖大海了。

    「果然總裁大人才是我的真愛,他天天晚上都能趕回來抱著我睡覺。你們兩個人,簡直就想分分鐘友盡啊。」

    葉妍芝和鄭藝完全不在乎遲水水口中的友盡,她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遲水水所說的前半句話上。

    「什麼?你們兩個人天天抱在一起睡覺?」

    「用套套了沒?用了沒?你們一晚上幾次,一次多久啊?」

    遲水水被兩人的問題又給炮轟得臉部肌肉抽抽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說什麼你還不清楚,快從實交代。」

    「就是!我們兩個都跟你說我們和男朋友那啥啥,以前你沒男朋友,不,以前你沒xing生活,現在你有了,還不速速分享心得。」

    「就是,你家總裁大人棒不棒,棒不棒?」

    遲水水終於明白兩個人想歪到什麼地方去了,她皺著眉頭。

    「我哪裡有說那啥啥,我們兩個只是抱著睡覺而已,僅此,而已。」

    「你們抱在一起睡多少個晚上?」

    「不知道,除了我不省人事的那幾天好像基本都抱在一起。」

    「艾瑪,就這樣你還不把你家金主給上了,傻子啊你。」

    「唔……強上麼?」遲水水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

    「當然啊,趁著你現在還是他的小未婚妻,趁著他還看得上你,還沒落跑,趕緊生米煮成熟飯啊。」

    遲水水臉上愈發苦bi了,「你們怎麼不早跟我說這些話,現在來說有什麼用!我都已經錯過這個機會了。」

    「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你跟我說說你們晚上都是怎麼過的吧。」

    遲水水便一五一十地把她和總裁大人玩『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的遊戲詳細過程給仔細地說了一遍。

    當葉妍芝和鄭藝聽到總裁大人說的那句『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非要說話』,瞬間就心領神會了,總裁大人都已經暗示得如此明顯,遲水水這個小傻妞還不樂呵樂呵地撲上去,真是浪費總裁大人的良苦用心啊。

    葉妍芝和鄭藝已經不想再嫌棄遲水水什麼了,她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所以她們兩個人還是吃菜吧。

    遲水水見她們開始吃,一臉無辜地問:「不等刑學長了嗎?」

    「再點啊。」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很快就又把話題扯到別的地方去了。

    盧家小炒今天人爆滿,包廂全部有人了,於是遲水水她們便挑了一個門口靠窗的座位,如此刑豈深來的時候也能容易找到她們一些。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刑豈深還沒等來,倒是等來了挽著沈維的張憶倩。

    張憶倩幾乎是一進門就看見遲水水了,她用自己的身子擋住沈維的視線,和他一起走到二樓之後自己又走了下來,來到遲水水這一桌的面前。

    遲水水抬頭,對於在盧家小炒裡面碰到晉華的同學已經是一件家常便飯的事情了,於是她很自然地開口問好。

    「憶倩,你也來這裡吃飯啊,一個人麼?」

    張憶倩聽了,並沒有像平常那樣文靜笑笑,而是臉色異常難看。

    「遲水水,你別裝了,你說,這次學校服裝設計大賽我被退賽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什麼服裝設計大賽?」

    遲水水記得當時她在醫務室找到鄭藝的時候,葉妍芝好像是說了一句什麼衣服大賽,但是她完全不知情啊。

    「我也就把話挑明了說好了。我知道,你在為網上的事情耿耿於懷,確實那個帖子是我發的沒錯,但是我只是看不慣你為了錢拋棄愛你的沈維。你明白服裝設計大賽對於我來說有多重要嗎?我不是一個當律師的料,我也從沒想過法律畢業後能在這條路上熬出頭,所以我才輔修我感興趣的服裝設計,就靠著這一次大賽突圍。我把我未來的職業希望都放在這次比賽上了。你有必要這樣殘忍嗎?」

    遲水水被張憶倩說得一下子不知道要回答什麼,反倒是葉妍芝和鄭藝拍桌而起。

    「原來網上的那個帖子,那些不公平的言論都是你散佈的。你好意思來怪我們家水水,你怎麼不想想你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

    「就是,竟然背後耍陰還有臉在這裡裝可憐。你以為你的帖子對水水沒影響嗎?雖然帖子已經被刪,也沒人在學校裡再討論這件事情,但是你毀掉的是一個女生的清譽!」

    「哼,我不過是站出來說明事實真相而已。要是遲水水自己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還怕別人說麼?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嘿,你會不會說話的,說誰是賊呢。」

    葉妍芝一捲衣袖,衝動得馬上就要衝上去和張憶倩撕bi起來,遲水水連忙按住了她。

    「妍芝,有話好好說,別衝動。」

    「是她不會好好說話吧,真是屬狗的,竟然還會反咬別人一口。我告訴你,你的資格被取消得正好,這就叫做報應!」

    任由張憶倩再是一個散發著文藝氣息的藝術生,她也受不了這樣的言論攻擊。

    她被氣得渾身發抖以後,努力按捺住自己的脾氣,將視線移向了遲水水的身上,開始打感情牌。

    「我只是主持公道而已,人在做天在看。遲水水,你看到沈維那樣為你傷身傷心,你作為他兩年的女朋友難道就沒有一絲心疼嗎?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我看,真正心疼沈維的人,應該是你張憶倩吧。」

    刑豈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盧家小炒,聽見四人激烈的言語爭辯,一針見血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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