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8章 心態 文 / 南軒竹
第二百零八章
「抱歉了，若是不先殺了你們兄弟四個，我又怎麼能取到他的那顆腦袋呢？」
似是低聲自語著，柳生頗感無奈的看向這四個攔在他面前的死士，看著這個頑固卻又有些難纏的阿大。
或許，是在為這幾人的命運惋惜吧。
從一早開始，他柳生明就不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呢。只是這幾句好友閒談般的話語，卻是帶起了無盡的殺意。
包括石橋俊太在內，他與他的四名護衛都將自己的小心提到了最大。
他們心裡明白，也許就在下一刻鐘，柳生手中的斬魄刀就要出鞘，奔著石橋俊太的脖頸而來了。
通過這樣一句話，柳生可是明確的透露出他想要拿到石橋俊太這顆頭顱的決心了。
必須要拿到，而若想要拿到這顆頭顱，就一定還要拿下其餘的四顆。
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要取五條性命回去，看來這位柳生副隊長並不像他所表現出的那般軟弱呢。
石橋俊太的耳力很好，他當然清楚的聽到了柳生方纔所說的每一個字。他們距著本就不遠。
聽見柳生依舊信誓旦旦的要將他斬殺於此，一股無名之火立即便順著腳底直直湧向腦門，面色一時間變得漲紅無比。
「今天一定會教你失望的！我石橋俊太的腦袋，任誰也拿不走！」漲紅著臉，石橋俊太狠狠的吼道。
身為大貴族霞大路家最為尊貴的家老，又一手開創了稍遜於霞大路家幾分的豪族石橋家，這麼些年以來，可有一人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絕對沒有！
便是當年的老家主，大貴族霞大路家的奠基之人，也從未對他說過這般輕視的話來。
憤怒。
此時的石橋俊太心裡除了憤怒外，剩下的便還是憤怒。
被人如待宰的羔羊一般點名要殺的恥辱感，不僅壓下了石橋俊太心底的恐懼，更是壓下了心中僅餘的一絲理智。
被滿腔怒火折磨著的石橋俊太，此時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唯一僅存的念頭。
殺！一定要殺了這個柳生明！這個狂妄無知的柳生明！
「動手！給我宰了他！」石橋俊太幾乎是歇斯底里的，遙指著柳生怒吼道，「給我把他碎屍萬段！」
微微顫動的手臂，滿是潮紅的面龐，無不顯示著石橋俊太此時憋在心底的激動。
「不自量力。」對此，柳生卻只是淡淡地搖頭，只是對石橋俊太下了這樣一個評語出來。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他又轉而看向正憋足了力氣的阿大等人，笑著對他們招了招手。
此時不論是誰瞧起來，柳生對這場戰鬥的態度都是無比輕鬆的，他根本就沒有將石橋俊太連他傾盡家財打造出的這支四人小隊放在眼中。
也不知說他是狂傲到已連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還是說他對打敗，甚至於擊殺這幾人有著濃濃的自信。
但不論如何，柳生這樣平淡的姿態，在心裡本就擔著小心的阿大幾人，在已幾乎要失去理智的石橋俊太眼中，都是帶著幾分的高深莫測。
他們的心裡都有了絲疑惑出來。這個男人，這個平靜中帶著無法匹敵的強大氣勢的男人，真的是他們能夠擊敗的麼？
石橋俊太表現出那怒氣沖沖的模樣，又未嘗不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彷徨與恐懼？
柳生並不知道自己做出的這番平穩姿態，竟會對阿大阿二等人的心中造成這般大的影響。
即便知道，此時的他怕也只是會一笑了之吧。
現在的柳生早已拋開了心中的一切雜念。他心裡所想，所念著的，只剩下了斬殺石橋俊太這個亂了霞大路一族的最大奸佞。
也正是因著如此，他才會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來，似乎連接下來要打的這場架也沒有了興趣。
但誰又能知道，正是因為他已將全部的心神都壓在了即將到來的戰鬥，都放在了觀察阿大等諸兄弟的舉動上，才會有了這樣的表現。
有些時候，心中的緊張與重視並不該表現在面上。
雖然柳生對石橋俊太鼓搗出的這個貘爻刀加合擊陣法的組合也沒有多少的瞭解，真正打了起來自然也會有著許多的變數。
但只要他的心不亂，他的神不亂，那麼最後的勝利便一定會是屬於他柳生明的。
這，也算是柳生的一樣獨特手段吧。而就從目前的情勢來看，不僅是石橋俊太，就連即將要與柳生刀劍相向的阿大阿二四兄弟亦有了些心神上的變化。
這些變化看著雖沒有多大的作用，但當真正打了起來的時候，便有可能成為決定勝負的最關鍵籌碼。
畢竟柳生也不是神人。從初到這危機四伏的屍魂界起，經過十餘年的辛苦打拼，他逐漸從一個炮灰般的小小死神學員脫穎而出，終於得以擔任二番隊副隊長這樣的要職。
但是即便是到了現在，他卻仍然只是個小小的副隊長罷了。在這強者如雲的屍魂界中，以他這副隊長的戰力來說，有太多的人能夠給他找到麻煩。
隊長，副隊長，或是數名手執神兵利刃的席官……
而眼前
這四個人，這四個擅長合擊技法的高位席官，甚至那個方才與他答話的阿大，柳生都能從他的身上察覺出一絲淡淡地副隊長級靈壓。
柳生的確有著自信，但如今卻絕不是他能自負地時候。
柳生相信自己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站在這個屍魂界的頂端，成為那十三個最巔峰之人中的一個。
他對自己，對自己的斬魄刀，有著這般的自信。
但這件事情即便真的可以發生，那最快也是十多年後的事情，卻絕不會是現在。
即便仗著承影神奇的刀訣，使得他能夠有了直面隊長級強者的底氣，但也只能保證他能有幾分抵抗的氣力，不至於被人秒殺罷了。
面對一個成年人，即便是再強壯的孩子，在他真正長大成人以前，都絕不可能用自己幼小的拳頭砸到那成年人的身子。
雖然柳生不止一次的提到朽木白哉，提到當日與朽木白哉的一戰，卻也只是為了給自己借來聲勢。
是的，只是為了借來一種「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