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神醫棄妃,腹黑邪王極寵妻

正文 震驚天下 文 / 不懶的貓

    是夜,蘇陌胤連同雲心槿和京城的兩位謀士一起在研究著中原地域圖,一直在構想著在淮江何處能夠引出分流,緩解淮江的水勢,同時解決淮江城百姓歷年來的水患危機,疏通河道,引流灌溉,解決百姓生機。

    「如果真的像夫人所說,將淮江引出分流的話,那麼將來可以預見,淮江城的水患定能夠解決。」謀士項封盯著一條百年來困住龍天百姓的淮江,這次露出的是喜悅。

    「而且不但如此,還能將禍轉為福,龍天比起夜越或者江南之地,是屬於少雨的地帶,將分流引入龍天,也決絕了龍天部分乾旱地方的水源問題,真是一舉多得。」同是謀士的李紹也同樣激動,大家聽到這個方法的時候,都是這樣無法置信的表情。

    「有夫人相助,主子的大事,指日可成啊!」兩人都紛紛對著雲心槿露出欽佩之色,沒想到夫人一介女流之輩,卻比他們有遠見,有想法,真真是讓他們慚愧。

    蘇陌胤只是含笑地看著雲心槿不說話,這事情他也沒想到,卻也知道她總是聰慧的,能夠知道一些他從來不知道的,有一種與常人不同的想法。

    「你們都太過誇獎了,分流不是開路,而是修鑿河道,我只是想到這樣的方法,只獻策,卻不懂其中門道。具體能夠實施,還要各位有能士去做,才能夠確保新河的引流成功。」雲心槿報以笑容,她這些也是憑借前世記憶,真要做這些水利工程,卻是不可能。

    「只不過夫人的方法雖好,可是修建起來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光是開鑿就不知道費盡多少人力物力,還要許多時日,怕是不能讓淮江城的百姓相信,現在戰事一觸即發,正是多事之秋,要先安內才能除外。」項封以手敲打著案桌,臉上露出困頓之色,修鑿不是不行,恐防時間和物力來不及。

    聽到這話的蘇陌胤和李紹皆露出同樣的沉重,項封的話點到了問題所在,的確如此,時間不夠和百姓的暴亂乃是關鍵。

    「如果說,不用人力,我們的時間可否節約?」雲心槿看到三人為難,便有繼而出聲問,在三人同樣驚疑不解的目光下,雲心槿繼續道,「我知道現在龍天和夜越之所以相對其他國家強大,是因為掌握了戰場上用火藥攻打的技術。而火藥不僅僅是用在戰場上有用,還能夠用在其他很多方面。例如炸山開路。」

    雲心槿之話,一語驚醒夢中人,三人的神情已經不是驚喜可以形容了。

    「如此下來,不知道能夠省多少時日?」現在的火藥技術如何,她不知道,不過應該只算是能把人炸傷而已,開炸河道,估計需要重新改良或者耗費多數的火藥。

    「最起碼,能夠省大半的人力和時日,夫人真是好生聰穎!」項封不得不佩服的歎道。他們怎麼從來沒想到過,火藥能傷人,也能在別的地兒有用呢?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到火藥的威力到了何種程度,如果能夠加強火藥威力的直徑範圍,那麼可就更快,也能立刻有效果讓淮江城周圍的百姓看到,那時候就不必擔憂他們會再暴動了。」如果解除了百姓的暴動,剩下來的就不是問題了。

    「夫人的意思是,火藥的威力還能夠繼續提升?」李紹訝異地問,火藥的威力,他們也就大概看到過,不過也已經能夠一下子傷人過百,如果繼續提升,先不說可不可能,這樣怕不怕會傷及百姓的性命?

    「這樣一說倒是想起來,豐城有一家火石製造,多年來就是他們來提供改良龍天火藥軍備的,不如請他們來從旁協助。」蘇陌胤這時也想起,當初他見著他們的時候,是和父皇親自拜訪的,火藥就在那時候第一次改良的。

    「主子所的沒錯,所以現在龍天的火藥軍備上,都會刻有豐城二字,也是這樣,龍天帝當初才會忌憚著豐城。」項封點點頭,「這事不如就由項封去一趟豐城,找來那家人,希望能夠讓火藥的威力更進一步的提升。」

    「那李紹就先行一步到淮江,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地的水利官吏,先勘察淮江哪裡能夠最適合引出分流。」李紹也同樣激昂地請纓,這樣下來,兩手準備,就等主子和夫人到淮江城的時候,就可以事成了。

    蘇陌胤和雲心槿對視一眼,兩人均是笑著點頭,這兩人現在看來還真是個行動派,想到就著手去做。

    「怎麼樣,看著我幹什麼?還擔心淮江城的事?」等到項封李紹兩人走後,雲心槿一回到房中,就看到蘇陌胤一直盯著她看,紫眸多了幾抹幽黑,讓她看不懂他在看什麼。

    「有你在,沒什麼可擔心的。」蘇陌胤長臂一撈,便將眼前的人拉到懷裡,坐在大腿上。「沒想到我的槿兒比男兒還要聰明能幹,想法更是大膽,這樣下來,項封他們主子的位置,怕是要被這夫人給佔去了。」

    「怎麼樣,難道是怕我比你厲害?搶了你在下屬心目中的位置?」雲心槿低下頭,朝著蘇陌胤看去,卻看到如畫的眉目之間,流動著的是她所不能明白的神情。

    「見到他們和你這麼和諧的在一起討論,是我沒有想到過的。所以我更怕,槿兒太過耀眼,把他們的目光也吸引了。」蘇陌胤忽然一笑,輕淡地道。

    雲心槿的呼吸微微一窒,她知道他經常讓她和他的部下接觸的意思,就是讓他們接受她,瞭解她。如今取來的互相信任互相瞭解,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他。而這個傻呆,居然還想到這些無厘頭的地方去。

    「想哪裡去了呢?好好休息,明天上朝你可是要代替我,讓蘇麟他們大吃一驚,知道你的厲害呢!」雲心槿用手猛地拍了一下蘇陌胤的額頭,他這個腦子,每天想什麼的呢。

    第二天,金鑾殿上,氣氛一派的凝重,文武百官臉上都帶著難掩的憂愁。今日皇上的命令沒有能夠做到,他們怕是要死的很慘。

    兩派上,無論蘇玉錦和蘇玉曜如何掩飾的好,臉上依舊略帶一絲的沉冷。殿上除去蘇陌胤的臉容是無人能夠看到,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之外,別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一絲的凝重。

    百官列隊,蘇麟來到金鑾殿中,坐在龍椅上,俯視著底下整整齊齊的百官。

    「昨日朕所吩咐下去淮江城的事情,不知道各位愛卿想到了哪些法子,不如一一道來。」蘇麟沒有給時間眾人浪費,皆是直接進入話題。讓他們想了一個晚上,如果沒有人能夠想出來,那他就真是忍無可忍,全部都拉去淮江城想個幾天,定能想到。

    眾百官只是低垂著頭,底下紛紛交換視線,他們他們能夠想些什麼。天災可是無人能夠阻擋,他們也真是沒有辦法。

    「嗯,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想出來嗎?是全部都想著,準備收拾去淮江城,陪著淮江城的百姓一同度過水患?」等了片刻,蘇麟只是等到一陣陣靜謐的呼吸聲,大手猛地拍打在龍頭椅柄上。怒意陣陣,讓底下的官員都齊齊地跪下。

    「皇上,這天災不可違抗,老臣們實在是沒有辦法,皇上恕罪啊!」好幾個老臣子一同跪下,嘴裡在不停地哀嚎,他們這副老骨頭,就是到了淮江城,就受不住了。

    「豈有此理,什麼叫做天災不可違抗,你們是在告訴朕,你們一點兒法子都沒有想到嗎?來人,將這些浪費公僕的東西全部摘了烏沙,押到淮江城!」蘇麟勃然大怒,他給了一個晚上,得來的就是這種沒用的想法?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幾個老臣子都齊聲求饒,百官個個都跪在地上不敢吭聲,生怕下一個被革職的就是自己。

    「父皇請息怒,現在淮江城的水患,已經百年來沒有辦法,要一時一刻想出根本的法子也著實為難這些老臣子。兒臣認為,不如先讓淮江城的百姓全數撤離,等到水患過去之後再回去。」蘇玉錦頂著壓力出言,這些老臣雖然沒用,可是畢竟是幾十年的老臣,這麼送去淮江城,恐是不妥。

    「錦皇兄這話難道要將淮江城變成一個死城?淮江城百姓數十萬如何能夠全部撤離,撤離之後又安置去哪裡?而且水患每年都會來襲幾個月,要是像水患嚴重的時候,會禍及整個淮江城,離開回去,來回豈止幾日,那樣下來,只會讓淮江城造成更大的暴亂。」蘇玉曜立刻出言反駁。

    「那麼曜皇弟是已經想到辦法了?不如說來給大家聽聽,有什麼好法子!」蘇玉錦冷嗤一聲,他這麼會說,不如說出好建議得了。

    全場變得肅靜,兩方相互較勁,讓原來凝重的氣氛更添了幾分殺氣。

    蘇玉曜面色一凝,他是沒有想到辦法,但不代表就應該退而求其次,想一些沒用的法子。

    「稟皇上,臣有一個建議,可以解決水患,同時能夠解決龍天缺水地區乾旱問題,只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在兩方繃緊的之際,蘇陌胤出言,吸引了周圍的目光,連帶蘇麟都將視線聚在他的身上。

    蘇玉曜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也好奇,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想到辦法了,還能解決龍天乾旱的問題?這不但引得他好奇,眾百官都抬起頭,朝著蘇陌胤望去。

    「宮主有何建議,但說無妨!」蘇麟立刻平息了怒意,語氣恢復平常,卻有幾分急切。

    「淮江歷年水患,而且城防堤壩高立,卻已經擋不住來勢洶洶的猛水。既然不能擋,臣以為不如開放,順其自然,分出長河,倒是讓龍天百姓得到潤澤。」蘇陌胤朗聲說道,清涼靈動的聲音,不帶一分雜質,讓在場的眾人先是驚然後是喜,這方法,難道是說……

    「分出長河?」蘇麟詫異地問,卻一點即通,想到了是什麼意思。如此說來,卻真的能夠解決水患,開拓一番新景象。

    蘇玉曜猛地一震,這方法雖然是大膽,但是卻真是一個好辦法。他們只想到開鑿道路,卻不知道,其實河道也一樣可以開鑿。這樣另辟一條新河道出來,真真是溝通了龍天裡面乾旱河流在冬春沒有雨水澆灌的地方。

    「沒錯,淮江其實早就超過了防範的極限,與其年年如此被水患禍害,不如我們著手把握時機,開鑿新河,將禍轉為福。」蘇陌胤提議,將建議完全地說出來。

    「這建議果真是好,果真是好……」蘇麟點著頭,沒想到這一次姬泠月還真是幫他解決了個大難題,而且事情辦下來,將來的好處是可以預見的。

    「宮主的這個方法,的確是新奇,可是宮主可知道,現在龍天可是多事之秋。這個方法著實辦下來,首先就是需要人力資金,然後還不知道要費多少時間。如此下來,就是辦得到,也不知道淮江城的百姓暴亂多少次了!」蘇玉錦冷著聲,這姬泠月居然這麼厲害,連這等方法都能想到,這一次卻又讓蘇玉曜佔了好處。

    「宮主的方法,的確是費時費力,就是不知道錦皇兄的方法更要費多少人力時力卻並無成效。錦皇兄,大家都是為了淮江城的百姓著想,現在宮主的方法雖然長遠,卻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蘇玉曜半笑著譏誚,話語中句句如同利劍,直擊向蘇玉錦。

    「兩位王爺無需爭論,姬某的話,還沒有說完。考慮到開鑿河道需要時間,所以臣想到,如果將用在軍備上的火藥用來炸山開路,這麼無論人力和時間,都能夠至少節省一半。」

    「兩位王爺無需爭論,姬某的話,還沒有說完。考慮到開鑿河道需要時間,所以臣想到,如果將用在軍備上的火藥用來炸山開路,這麼無論人力和時間,都能夠至少節省一半。」

    蘇陌胤繼續不輕不淡地把話說完,卻招來一連串的倒抽氣聲。

    「用火藥來開鑿!」百官們從剛剛聽到引流這個方法,就已經驚訝,現在沒想到還能想到,用火藥來開鑿河道。只是這麼一來,就不僅僅是省下一半時間,而是不知道節省多少。

    「好好好,冷魔宮主果然是位良才,朕佩服至極佩服至極,這事情就按照宮主所言,就由宮主帶著監測使,先到淮江城平定暴亂,繼而開鑿河道,到時候就算夜越真的攻打,朕也不用怕他。」皇上得意地下旨,將所有事情交給了蘇陌胤。

    「宮主,不日就讓你出發淮江城,會不會有些倉促呢?」轉而,皇上又分外的體貼地問。

    雖然他和姬泠月都是交換利益所得的合作,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利益是非常的大,他也倒是沒有吃虧。

    「父皇,淮江城不但有百姓暴亂,還有要準備夜越來犯,這事怕是冷魔宮主也未必能夠全部兼顧。」蘇玉錦雖然不甘心,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重新不能讓蘇玉曜將全部的好處都佔了去。

    蘇玉曜面色一凝,正想反駁,玉子風卻已經單膝跪下,「玉子風請求皇上批准,讓玉子風跟隨冷魔宮主到淮江城,從旁幫助。」沒想到殿下居然這麼厲害,能夠想出這樣的好辦法,但是蘇玉錦定然不會這麼輕易放手,他這樣一說,就算蘇玉錦想要下手段,他也能夠知道。

    「好,准奏,你們就下去好好準備,朕等著你們的好消息!」皇上笑呵呵的發話,蘇玉曜雖然不滿意,但到了這個份上卻也不好說什麼。

    蘇陌胤領了命令,早朝也在解決了這件事後結束。

    「沒想到宮主居然這麼厲害,一夜之間就想出了解決的方法,真是好生讓本王佩服。」踏出殿外,蘇玉曜頗為高興,不斷地讚揚著。

    「此事並不關姬某的事,只不過是夫人聰明,告訴姬某可以如此,連用火藥來開鑿河道,也是夫人想的辦法。」蘇陌胤淡淡地回話,輕描淡寫地解釋。

    「是尊夫人?」蘇玉曜稍稍的詫異,居然又是雲心槿想到的?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厲害,連這種事情,都能夠解決。想著,正好看到從殿內出來的蘇玉錦,蘇玉曜轉而又道,「夫人果然是聰穎,宮主娶到夫人這樣敏慧的女子,可真是有福氣,讓人好生的羨慕。」

    旁邊剛好聽到的蘇玉錦,臉色果然的不好,怎麼又是雲心槿。偏偏又是雲心槿,如果真的是姬泠月,他也就算了,可是怎麼老是她,出來壞了他的事。

    而且這個女人,她怎麼會懂得這麼多,想當初也是又蠢又笨的一個傻瓜,卻變成了現在能夠解決龍天百年難題的幕後高手?

    三日之後,皇上下達的監測使已經到齊,連同蘇陌胤他們一同出發淮安城。

    出到城門,玉子風已經在城門處守候,而玉子雪跟在旁邊,焦急地瞧著要雲心槿他們的馬車。

    「槿兒。」到了城門處,雲心槿一看到玉子雪,就大喊了聲,然後跳下馬車。

    「看到你,我就更想跟著你們一起去淮江城了。」玉子雪看著好久沒得見面,沒有音訊的雲心槿,這回終於見著,總算是放心了。

    「此去淮江城並不是玩樂,雪兒怎麼也想去了呢?」雲心槿在這不停地給拜託交代著,玉子雪也只是在點點頭。她已經知道淮安城的事情,也是槿兒才有這個能耐,能夠想出辦法解決淮江城的水禍困難。

    「這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是知道的。你這次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是要多多寫信,別讓我們擔心。」玉子雪也在叮嚀,「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兩人拜別,然後眾人的馬車緩緩而動,慢慢地往著淮江城出發。

    一直走,沿路上陸續比他們先前進京的時候,多了更多拖家帶口要遷徙的百姓。而且越往淮江的方向去,感覺暴亂的更多。

    「宮主,夫人,我們在臨沂城稍作休息吧。」連日趕路了五天,終於已經差不多能夠達到淮江城。聽了玉子風的話,雲心槿和蘇陌胤都點點頭,三人一起走進臨沂城一家尚算高級的客棧。

    「幾位客官想要點些什麼?」忙碌的店小二一看到有客人,依舊立刻奔了過來,幾下將茶倒好,然後熱情地問道。

    「隨便來幾個招牌小菜,至於其他就由你決定吧。」雲心槿吩咐著,目光卻流轉在外面來來往往的臨沂城百姓之間。

    「來到這裡,就感覺這麼的亂,如果到了淮江城,不知道那是怎麼一番景象。」玉子風順著雲心槿的目光看去,然後歎道。時局暴亂,還要加上天災,這苦了的倒是天下百姓。

    「用你所能想到的慘,卻想或者就差不多了。」玉子風自小生活在繁華的京城,也從來沒有見到過所謂的天災,他怎麼想像怕也是想不出來。天災,那是百姓們如同螻蟻一樣,為著生存掙扎,煎熬,那種景象,不是一句太可憐了能夠表達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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