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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頁 文 / 連亞麗

    露辛達朗聲笑起來:「你正是那娃娃需要的妻子。」她主動他說,「需要有人收拾得下他來。」

    「他可不那樣想。」梅根回答說,神情又沮喪起來。

    「你不會仍舊因為他是公爵,而不是養馬人而生氣吧?」

    「嗯……不是……我不知道……」梅根最終歎息出聲。

    「他恰好認為你看上的是他的頭銜……還有他的馬廄。」

    梅根做了個鬼臉:「這說明他這男人多麼愚鈍啦!我告訴過他,我要嫁安布羅斯·聖·詹姆斯先生,僅僅是要給他造成一個印象,不要前來煩人與糾纏。由於他老是纏著我,所以我才想法要擺脫他。當然,他不會那麼老實聽話,但是我則留下了壞印象。

    他應該瞭解我為什麼決定要嫁羅思斯頓。我不打算告訴他真正的理由,這與他毫無關係。所以,我說我喜歡公爵家的馬廄,其目的也只是想堵住他的嘴。」梅根的眼睛睜大起來,她已經意識到了。「我現在明白了,他相當厭煩這件事,因為他就是公爵。」

    「那僅僅是部份理由,親愛的。」露辛達咯咯笑出聲說,「在我的記憶中,男孩兒與姑娘相戀時,總會犯癡犯傻。他父親是那種人,他爺爺,即我丈夫也不例外。該死的聖·詹姆斯總是顯得特別了不起一樣。我這位可愛的孫兒雖然找到了一個妻子,但是卻遇到了打擊,因為她井沒有立即表現出對他的迷戀,甚至還這般聲稱:與其說她喜歡他,倒不如說更喜歡他的馬廄。上帝啊,當他聽到這些話時,我真希望能親眼見到他的反應,當然,你甚至沒有意識到你正牽著他的牛鼻子。」

    「羞死了,因為我當時暗中還有點竊喜。」梅根說,臉上一本正經。

    「雖說可能如此,」露辛達不禁為之蕪爾,「但是真正的理由還是因為你自稱在追求公爵,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梅根聳聳肩:「這是個好理由,一個相當優秀的理由,儘管在你眼裡那可能顯得相當愚蠢。當時,我受到冷落。你瞧,我可以說倍受傷害,這一切都是那地位顯赫的奧費莉姬·薩克雷夫人所賜,兩年來,我一直心存希望,夢寐以求地盼著能夠得到她一份邀請。然而她最終明確地表示,由於我那該死的容貌,她決不可能邀請我,對此,蒂法尼可以作證,你想得起蒂法尼嗎?我最要好的朋友,她與我一道來的,買回了『安布羅斯先生』?」

    「是的,但是……」

    「現在,還有一件事令德夫林氣惱,那就是我為那匹馬取的名字,我這是對公爵的恭維,因為我認為沒有任何馬能與此馬匹敵,但是德夫林卻想不到這點。」

    「他的確沒有想到,」露辛達淡淡他說。

    「不管怎樣,蒂法尼可以肯定奧夫人不會邀請我參加她的舞會。因為她有三個女兒,她想方設法地想將她們嫁出去。那是好事,做得對。當時整個地區的人最少都收到過她的一次邀請。

    得不到她的邀請,這就表明我這人總有什麼毛病。所以我決定要嫁一個門第比她還要高的人。縱然她是羅思斯頓伯爵夫人,我也要壓過她。對你來說,這聽起來可能是芝麻小事,還有報復心態。果真是這樣,對嗎、但是當時,我的確因受到傷害而十分生氣。」

    「為什麼是德夫林?」

    「在我能想得出的勳爵中,他的頭銜最高,碰巧我又喜歡上他的馬廄。他是唯一可以進攻的目標。我應該先與他相見,再愛上他。這是先決條件,無論是在蒂法尼還是我的意識中,我都不應該忽略這先決條件。僅僅是為了報復奧夫人,我不打算冒著毀棄一生的危險。我不會嫁給我不喜歡的男人,或者說我不能肯定我是否愛他,不管這人頭銜有多高。當然,我沒有任何理由要讓德夫林瞭解這些。再說,他決心打消我想嫁他的念頭。所以,我做出了這種選擇。」

    「既然他絲毫沒有洩露身份,他到底怎樣做的呢?」

    「他告訴我,公爵是個橫蠻無禮的人,一個無賴,一個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他完全不是那種人。」露辛達說,帶著極度的渴望。

    「我正是那樣說的。當然,我沒有見過公爵,我還是為這個不認識的男人辯護了。於是,德夫林便刻意向我證明這些話的正確性。他戴著面具以公爵的真實身份出現在我參加的舞會上。隨後,他立即建議我做他的情婦。」

    「他不會這樣做吧?」

    「他的確這樣做的。」

    「那可不像他的為人。」

    「我恐怕也無法苟同。但是,這正是他帶給我的一種侮辱。

    後來,我回到家裡,當我告訴仍裝扮成養馬人的他,說我不再希望見到公爵時,他竟厚著臉皮表現出驚訝。」

    露辛達向後一靠,幾乎無話可說。「唉,我還能問什麼呢?

    你們兩人不正是在共同努力下,排出障礙後才登上結婚的聖壇嗎?」

    「這完全是我的不好,儘管我並不準備向他承認一切。但那是事實。我不知道,也並不是故意要施展魅力的。我那該死的好奇心導致了這種結果。那接吻是多麼美好啊!但是對後來發生的事,我不十分在意。他也不介意,這是他的說法。事實上,他相當不喜歡那樣,他說我們應該做對名義上的夫妻。」

    露辛達聽到這話題時,再次感到尷尬。她氣惱他說:「他幹了些什麼鬼事,他不能那麼做,他既然種出了下一代公爵,他就應該擔負起責任,如果他不負責任,他就不該下種。哦,如果他不負責,他就不該那樣做。」

    「現在,如果我懷上的孩子最終證明是兒子,他可能會擔負起責任。他沒告訴你我懷上孩子了嗎、這正是我們被迫結婚的真正理由。」

    「沒有,這該死的娃娃可能早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了。」

    梅根去看馬廄,發現早在兩天以前,德夫林專門為她做了安排,「安布羅斯先生」被接來謝靈·克羅斯。她高興地再次見到了自己的牧馬,但是她更加高興的是因為自己有了借口,她可以去找德夫林,謝謝他想得周道。與丈夫講話,本不該需要什麼理由,但是她感到自己需要。

    自從他們回來後,她很少見他,更不用說與他談話了。昨晚,她被領到一間相當正式的餐廳,與他單獨地共進晚餐,迪奇顯然知趣地沒有出現。但是在20英尺長的長桌兩端吃飯,無法進行交談。

    她注意到他的變化,但是沒加評論。英俊的著裝,瀟灑的風度及舉止。他這時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氣質,他就是公爵。是的,渾身上下。他並沒有剪去長髮。迪奇在今天吃早餐時還抱怨說,他離開了那麼長時間,回來就煩她。梅根就此認定,那是為她好,她不能忘記這人正是她嫁的男人。

    昨晚,她僅僅注意到這一點,隨後他們便分手回到各自的臥室去了,在那長長的餐桌前靜坐了兩個小時無話可談,搞得她神經好不緊張。但是她不會起身發難,再度表現出自私行為。

    「你為什麼裝扮成卑鄙下流的養馬人,現在終於搞清楚了。

    下次如想模仿干體力的人時,最好將你那漂亮的白襯衫放在家裡,就像你的自尊一樣。」

    她睡覺去了,同時懊悔自己說過這些憤怒的話。這些話甚至沒有得到正面回答,只是氣得他眉頭直擰,這顯然意味著激怒了他。當時,他祖母有權瞭解一切。梅根推心置腹地對她說,她所瞭解的德夫林是個好爭辯的,陰鬱的。不敢恭維的人。但是有一點需要說明,德夫林·聖·詹姆斯並不簡單,他的行為舉止與他所扮演的角色可能只有部份的相似。

    梅根衷心地不希望那樣,因為昨晚與她共迸晚餐的德夫林循規蹈距。鎮定自若,是個令人討厭的人物。她可能會被迫地做出努力,保持與他的相處。在她心情也不愉快的狀態下,儘管不去招惹他。這就是為什麼她為找到與他講話的借口而高興。她應該給人帶來愉快。她要伸出橄欖枝。無論是好是壞,他總是自己的丈夫。當然她討厭更糟糕的結果。

    梅根從側門走進他的房間。那兒,走廊幾乎像迷宮一樣,儘管這些走廊都可能通向主體的方塊建築。德夫林的辦公室便設在那兒。當她快走進去時,她聽到那熟悉而又模糊的聲音憤怒地響起。

    「……當我知道是他時,你就不能行行好,告訴我說他沒來,行嗎?我僱人日夜監視著那房子,就是要準確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約翰,你可以走啦!」

    梅根轉過屋角,正好見到德夫林打開他的辦公室,溫和地問:「你找我,弗雷迪。」

    「你終於從藏身處跑出來啦?」弗雷德裡克?理查森氣沖沖地頂了回來。「你藏到什麼鬼地方去啦,德夫林?派出數百人都找不到你,逃到美洲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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