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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又吻她了,又是突如其來沒有任何預警就吻了她,而她太不中用了,怎么可以老是這么莫名其妙就楞在那儿任由他吻呢?
  他究竟為什么要吻她?為了打發時間?還是把她當出气筒?
  不行!差點又要沉溺其中了。
  在心慌意亂中忽然有了這樣的体認,薛紫儿于是使勁推著他并撇開頭閃避他的吻,弄得气喘呼呼的,好不容易才讓長岡皇子停了下來。
  “你在搞什么?”他顯然非常不悅,喘著气從上頭狠狠瞪著她。
  “不是……不是要我替你吹干頭發嗎?為什么忽然……”她喘得很,雙手放在胸前猶無法讓自己急促的心跳慢下來。
  “為什么突然吻你嗎?”長岡皇子翻身躺在一旁,不耐地閉了閉眼睛。“你又來了,總是為了個吻大為小怪,悶不悶啊?”
  薛紫儿不知如何反駁,只能坐在一旁沉默以對。
  悶?難道毫不反抗任由他親吻才是對的?
  “你——總是這么對女人嗎?動不動就抱住她們接吻。”半晌后她開口問。
  不知道為什么,這問題似乎引起很大的反彈,長岡皇子倏地坐起來,轉過頭瞪著她。
  “你這瘋女人竟敢問我這种問題!”他咬牙道,令薛紫儿一陣畏縮。
  為什么他可以抱著人就吻,而她不過是問個問題就得被冠上‘瘋女人’的稱謂?
  薛紫儿覺得有些委屈,但她自我反省了下。
  會不會是她問話的方式侮辱了他?男人大概都不喜歡自己被視為左擁右抱的花花公子吧。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于是她低聲道歉了。
  “你是不該問。”長岡皇子瞪了她一眼又躺回床上。
  心想既然談話就到此為止了,薛紫儿打開吹風机的開關繼續為長岡皇子吹干頭發,沒想到他又怒沖沖地坐起來,搶過她手中的吹風机并扯掉了電線。
  “別吹了,你就不會說點什么嗎?至少開口問一問啊!”他對著她咆哮。
  薛紫儿一楞,繼而蹙眉道:
  “你剛剛才說我不該問的。”她提醒他。
  “你不問問為什么嗎?問問我為什么心情不好。”長岡皇子吼著,隨即冷著臉撇過頭去。
  看著長岡皇子的后腦勺,薛紫儿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說話他不愛听,不說話他又不開心,男人果然麻煩,行為和思考模式都令人百思不解。
  套房里霎時寂靜無聲,而在确信他無意打破沉默,薛紫儿只得輕歎一聲先開口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心情不好?”
  該不會是牙齒疼吧?薛紫儿心想。
  不知道是雜志還是報紙上為的,身体上的不适經常會導致脾气暴躁,她一直覺得這說法很有道理。
  “我怎么了?”長岡皇子終于轉過身。“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他挑起眉看著薛紫儿。
  “是你——是你要我問的啊。”
  “誰讓你問這個了?”
  “那么我該問什么呢?”薛紫儿歪著頭輕歎。“你有話何不直說呢?還要人家問。”
  沒有料到她居然會這么說,長岡皇子黝黑的臉上泛起紅潮。
  “你少自以為是了,我對你根本沒什么話可說。”他嚷道。
  薛紫儿看看他,然后點點頭。
  “頭發呢?還吹不吹?”她問。
  “不理它會干的。”長岡皇子沒好气道。
  薛紫儿又點點頭。
  “那么你早點休息吧,天就快亮了。”她說著收起吹風机爬下床去。
  長岡皇子很清楚自己并沒有理由生气,尤其是對她,但是她那一臉無辜的表情,那愈來愈沉著冷靜的態度,不知怎么的就是讓他難以平心靜气。
  “你上來。”
  “咦?”正要躺回地板上的薛紫儿眨著眼睛。“什么?”
  “我叫你到床上來。”長岡皇子拍拍身旁。
  “我睡在這儿就可以了。”
  “我有話告訴你。”
  薛紫儿聞言蹙眉。
  難不成那句話是這么說的?男人皆善變?
  “現在嗎?”
  “當然。”
  “你還不想睡?”
  “話說完了我就睡。”他又拍了拍身旁。
  薛紫儿偷偷長歎了聲,她想鑽進被單里不理會他。不知道為什么,她隱隱有种感覺,在這時候爬上床去是最不智的,她真的非常猶豫。
  然而他臉上是不容拒絕的堅定神情,薛紫儿只能站起來爬上床,乖乖跪坐在他身旁。
  “坐在地板上听得見的。”她低語。
  長岡皇子瞥了她一眼,視線卻像被鎖住似地無法再移開。
  “該死!”他啞聲道:“不該是這樣的,為什么你不同?為什么?”
  薛紫儿詫异地抬起頭。
  “我不同?什么意思?”她問。
  “就因為這張臉嗎?”他撫摸她的臉頰。
  “咦?”
  “還是這頭烏黑的長發?”細長的手指移向她的辮子。
  薛紫儿納悶地看著他。
  “就是這种表情。”長岡皇子揚起嘴角。“或許就是這种對任何事都一無所知的表情在蠱惑著我。”
  “蠱惑?”薛紫儿覺得自己像一只鸚鵡,無意識地不斷重复著他說過的話。
  但他究竟想說什么?她完全無法猜測。
  這時候,長岡皇子的手忽然碰触她的唇,當她試圖躲避時又川眼神制止她。
  “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天上哪儿去了?”
  薛紫儿搖頭。
  “問都不問,你不想知道嗎?”他接著問。
  而她低下了頭。
  “我無權干涉你。”
  “我看你根本就是漠不關心吧?”長岡皇子扯扯嘴角。“你總是戒心重重,從來就不曾敞開心胸。對了,你到底有沒有‘心’?我真是愈來愈怀疑了。”
  薛紫儿知道自己有心,因為此時她的胸口正撕裂般地疼痛著。
  他為什么要這么說?
  她不想讓他失望,所以一直在努力著,他為什么還這么說她?
  “怎么?你不想替自己辯解嗎?”
  辯解?她能說什么?
  薛紫儿搖著頭。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只覺得心痛,心好痛……
  “我的女朋友從美國來找我,這三天我就是和她在一起。”突然地,長岡皇子將話題一稱,說起了他突然失蹤三天的原因。
  薛紫儿錯愕地抬頭,感覺心痛加劇,她勉強維持著面無表情,臉色卻顯得過于蒼白。
  她不該覺得惊訝,像他這般出名又出色的男人,身邊有几個女朋友根本就不足為奇,她早該想到的。
  好傻啊她,竟為了這种事手足無措、心神慌亂。
  長岡皇子瞄了她一眼,繼續道:
  “關于這個或許我應該向你道歉,沒有跟你說一聲就無故失蹤了三天。”
  薛紫儿搖頭。
  “飯店的服務生告訴我了。”
  長岡皇子伸長了雙腳半躺在床上,雙手則擱在頭下。
  “其實這三天我們几乎都是窩在飯店里,本想帶她到處走走的,她卻說台灣既潮濕風又大,那儿都不想去,真是的。”
  薛紫儿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對她說這些,他和女友的這几天去了什么地方或做了些什么事,這些根本就不需要告訴她不是嗎?
  “對不起,”結果她開了口卻只能這么說。“因為我而害得你無法將女友帶回飯店里來。”
  “的确是如此。”
  “我……”薛紫儿緊抓著床單。“我想我還是离開這里比較好。”
  “你說什么?”長岡皇子簡直是“彈”了起來。
  “我想回家。”因為害怕,薛紫儿是閉上眼睛說的。
  “家?你指的是山上那間破木屋?”
  “那里一點不破。”
  “是嗎?只怕風稍微大點就會垮了吧?”
  薛紫儿搖頭。
  “沒這回事,經過好几個台風都還好好的呢。”
  “你還不能回去。”
  “可是……”
  “你忘了我們約定好的事了嗎?”
  “我沒忘,但……我根本就做不到,我不可能成為你想要的女主角。”
  “這個我自會判斷。”
  “什么時候?你什么時候才能作決定。”薛紫儿急切地問。
  長岡皇子瞇起眼睛。
  “你為什么這么迫不及待?”他問。“我可是你目前唯一敢接近的男人耶,現在离開了我,你豈不是又要回到過去那自閉的變態模樣?”
  他的措辭傷了她的心,但薛紫儿告訴自己不能退縮。
  “除了你,我應該學著接近更多的人。”
  或許就是因為他是唯一,才擁有傷害她的強大力量,是不是這樣呢?
  “你以為你行嗎?”
  “許不行,但我想試試。”薛紫儿跪在床上向他行禮。“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給你帶來許多不便,非常抱歉。”
  “你這是做什么?我答應讓你走了嗎?”
  “我一定要离開,我無法……我已經無法繼續留在這里了。”
  長岡皇子聳起兩道濃眉,雙手握成了拳頭,滿腹的怒气顯而易見,他緊咬著牙根才壓了下來。
  “我會帶你出去認識其它的人,別再說要离開這里的傻話了。”
  “不,我……”薛紫儿話未說完就被一把拉向他。
  “你敢說不?你竟然敢對我說不!?”長岡皇子搖晃著她。“你以為我花了這么多時間、這么多精神是為什么?啊?你在這個時候喊停,我怎么辦?誰來賠償我的損失?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犧牲有多大,就是因為你,因為你——”“對不起!對不起!請你不要生气。”
  “就是你害得它舉不起來。”
  “都是我的錯,真的很抱——咦?”磕著頭的薛紫儿眨了眨眼。“舉不起來?
  手嗎?”
  長岡皇子气得說不出話來。
  “你的手怎么了?”薛紫儿關心地探頭向前,卻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是這里,這里舉不起來了。”長岡皇子指指跨下。
  “啊!”薛紫儿又眨眨眼,臉紅得像要冒出火來。“那個……你是不是弄錯了?”
  長岡皇子朝自己‘那儿’瞄了一眼。
  “我倒真希望是弄錯了。”
  “不,我的意思是那個……你那個……”薛紫儿均z咽了下。“總而言之,應該跟我沒有關系吧?”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數日以來首次又有了昏眩的感覺。
  好荒謬啊,薛紫儿想,她怎會跟他在這里討論這樣的問題?
  見長岡皇子面無表情,似乎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意愿,薛紫儿只得苦著臉繼續道:
  “這個——難道是我睡覺時不小心踢到了嗎?我一點印象沒……”
  “你給我閉嘴!”長岡皇子咬牙道:“該死!為什么我必須忍受你這個毫無生活智能的呆女人?”
  呆?毫無生活智能?
  薛紫儿的自尊又一次受到重創。
  “是你不許我走的。”她低聲說。
  “現在讓你走,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仰仗藍色小藥丸了?”
  “啊!我知道那個東西,電視上一直在報導,是治療……”
  “我知道那是治療什么用的!”長岡皇子吼道。
  下意識往后躲的薛紫儿惊呼一聲几乎跌下床去,幸而長岡皇子伸長了手將她拉回來。
  她跌進他的怀里,身子緊緊貼著他的,四目相望,時間彷佛在這一刻完全靜止了。
  長岡皇子凝視著薛紫儿,臉緩緩朝她靠近,她雖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卻像被下了符咒似地無法閃避。
  他為何長得這般好看呢?此時她腦中想的竟是這种傻瓜問題。
  “太不可思議了!”長岡星子已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說這句話,接著他便吻住了她。
  吻不斷地加深又加深,他像要將她揉進体內似地緊緊擁著她,手在她的背上游移,壓著她的臀部讓兩人更加貼近。
  薛紫儿所有的男女經驗都得自于這個男人,慢慢地她發覺自己似乎已逐漸習慣了被他摟在怀里,甚至會不由自主響應著他的親吻和碰触。
  但為什么他總能這么理所當然地吻她、抱她?他抱著她時是否心里就想著他那要好的女朋友?
  濃烈的苦澀感掠過心頭,薛紫儿不自覺閉上眼睛,彷佛如此便可以減緩胸口的疼痛,或許干脆就試著遺忘,忘了自己正是介入熱感情侶之間的第三者。
  薛紫儿如此想著,卻突然瞪大了眼睛,并推開長岡皇子的臉惊叫了聲。
  “啊!”
  “老天!”長岡皇子呻吟了聲,懊惱地開上眼睛。“你非得在這种時候大聲嚷嚷嗎?”
  “你說謊!”薛紫儿掙扎著逃离他的怀抱,紅透了臉道:“它明明……明明就非常有精神啊。”她看了他雙腿間一眼,然后捂著臉背過身去。
  長岡皇子錯愕地張著嘴,之后漲紅了臉。
  “我真是受不了你這個瘋女人!”他吼道。
  瘋女人?她才不是。
  “你冤枉了我還罵我。”她稍稍轉過頭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叫做我冤枉你?”長岡皇子挑起眉。
  “你說我害得你……害得你不能……”
  “我沒說錯,你是害得我不能抱女人。”
  薛紫儿倏地轉身面對他。
  “你愛得喜歡男人了?”她白著臉問。
  “我誰都不喜歡。”他咆哮道,鐵青著臉瞪她,半晌后又低聲地加上了這么一句:“除了你。”
  除了她?
  是她耳朵有問題?還是他真的這么說了?
  “你……你喜歡我?”她不怕死地問,果然立刻就被罵了回來。
  “鬼才喜歡你這個怪女人。”
  “是你自己說……”
  “我的意思是該死,天殺的該死极了!”
  “啊?”
  長岡皇子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撞了什么邪,除了你,我對其他女人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啊?”
  “別張著嘴啊啊啊的,當心我扁你。”
  “打女人是最要不得的。”
  “那就讓我吻你。”長岡皇子語出惊人。
  薛紫儿聞言一楞,隨即又紅了臉。
  “你在……你在胡說什么啊?”
  他不總是興致一來拉著她就吻嗎,什么時候又征求過她的同意了?
  “吻你或是掐死你,我似乎總是處于這兩种沖動之中。”長岡皇子說。
  薛紫儿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吶吶道: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說什么除了我你對其他女人都沒有興趣。”
  長岡皇子凝視她,雖然她一直低頭瞧著自己的手指頭。
  “想知道嗎?”半晌后他說:“想知道就過來,到床上來。”
  雖有万般遲疑,但薛紫儿真的很想听听他怎么說,所以終究是乖乖又爬上床去,正襟危坐地待在床邊。
  “為什么不坐過來一點?”他問。
  她則搖搖頭道:
  “這里就可以了。”
  長岡皇子聳了聳眉。
  “隨你高興。”
  “請你認真告訴我,別再戲弄我了。”
  “我什么時候戲弄過你?”
  “几乎是無時無刻。”她喃喃道。
  長岡皇子又盯著她看,感覺到她似乎變了,不再那么畏畏縮縮,小可怜的特質逐漸在轉變中,顯然這些日子的‘集訓’對她并非全無作用。
  他記起自己原是為了電影而和她牽扯在一塊,但此時他們之間卻有极私人的事情需要解決,這事若沒有個了斷,他哪有拍電影的興致?
  他瞄了旁邊的薛紫儿一眼,想起自己這三天過的是多么凄慘,臉上不由又結起一層寒冰。
  “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和女朋友在飯店窩了三天的事。”長岡皇子開口道。
  “嗯,你是說過。”
  “那么我說過嗎?她可是人人稱羡的大美人。”
  薛紫儿回憶著,不确定他究竟說過沒有,但——為什么話題又扯到這上頭來了呢?
  “你答應過要認真告訴我的,關于那件事。”她皺著眉說。
  “我這不就很‘認真’地在說了嗎?”長岡皇子白了她一眼。“而且我什么沒答應過你,你可別搞錯了。”
  “她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在我面前舞動,織織小手不時瞭過我的胸前,几個月不見,強烈的生理欲望在我們之間迅速流竄。我面露微笑看著她,她則坐上我的腿,緩緩脫下睡衣,我伸手撫摸她堅挺的……”
  “啊!”薛紫儿搖著頭并伸手捂住雙耳。“等一等,等一等啊。”
  “你又怎么了?”長岡皇子挑起眉問。
  “我不想听這些,你和女朋友……為什么你要把和女朋友親熱時的細節告訴我?”
  “哦?何以見得我說的就是你所謂親熱時的細節?”
  “一听就知道不是嗎?”薛紫儿紅著臉。“太……你太過分了,這种親密的事情怎么可以說給別人听呢?你女朋友會生气的,而我……我會覺得很難堪。”
  “不是真的。”
  “我‘真的’會很難堪。”
  長岡皇子瞪了她一眼,讓她閉上了嘴巴。
  “我說的那些沒一句是真的。”他說。
  “咦?”薛紫儿訝异地眨眼睛。
  “你听見了,那些全是假的。”
  “假的?你的意思是那些色情場面并不是你的親身体驗?”
  長岡皇子強忍怒气,心想是否該說點真正色情的東西讓她听听?
  “原本那些情節都會成真的,”憶起那三天的挫敗,長岡皇子不由得惱怒起來。“根本就沒有失敗的道理。”
  “你不能說清楚點嗎?我听了半天還是不懂你想說些什么。”腦中一片混亂的薛紫儿苦著臉道。
  “不懂?你真的不懂嗎?”長岡皇子抓住她的手,臉几乎要貼上她的。“那我這就告訴你,你可要好好听清楚了。”
  薛紫儿怎么使力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故作鎮靜點點頭。
  于是長岡里子開始說了,聲音輕柔得有些可怕。
  “她抱著我又親又摸的,暗示我該抱她上床去,如果我依著她的意思去做,之前說的那些情節絕對會一一成真的,但我卻沒有將她抱上床去。”
  “在……在沙發上就做了嗎?”薛紫儿吶吶問。
  “真做了就好了,問題是我什么沒做,除了親親她什么沒做。”見她一臉怀疑,長岡皇子更加生气。“你可別以為我不想做,几個月沒有女人,只要站在我面前的是個女的,是老是少是丑是美我都想扑上去。”
  “那為什么……”
  “因為‘這里’不肯。”長岡皇子气憤地指向自己的跨下。“它只肯對你抬起頭,你說我能怎么辦?”
  薛紫儿有數秒鐘說不出話來,接著便使勁搖頭。
  “不!不可能有這种事的,你一定是弄錯了,它怎么會——”她的聲音嘎然停住,原本只是指一指的,沒想到不小心就碰到了,薛紫儿忙抽回手,很想立即間z進浴室洗一洗。
  “你瞧,讓你輕輕一碰,‘這家伙’的精神全來了。”長岡皇子揚著眉對她說。
  薛紫儿張著嘴,還未說話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真是不可思議,光是看著你就能讓我興奮。”他吻了吻她的鼻尖問:“怎么樣?你要不要親眼印證一下?”
  她自然是搖頭,喘著气拼命搖頭。
  他的唇移向她的嘴角,貼著她的肌膚輕聲道:
  “我的男性本能選擇了你,而我已經厭倦再忍耐下去,再不能擁有你,只怕我真要成了性無能者了。”他吻住她的唇,良久后才又抬頭。“別害怕,我會很溫柔的。”
  薛紫儿無法說不,看著他俊美的臉及凌亂的頭發,面對他專注的眼眸、她感覺自己的心逐漸在淪陷,無助的情緒在腦中翻騰,淚水跟著盈滿眼眶。
  他究竟為了什么抱她?
  她不該忘記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而她不過是個臨時替代者,更或者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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