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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房門被輕敲了兩下,接著被打開。
  托盤上放有散發著奶油香的三明治和牛奶,体貼地送到連美美的書桌上。
  舒小風叮嚀兩眼直瞪著電腦看的連美美。
  “早餐要記得吃哦,吃飽了,再上床睡覺。”
  連美美心思都放在寫作上,隨意地點點頭,應了聲好。
  “那我去上班了。”舒小風走到連美美身旁,在她臉上親一下后出門。
  連美美停了停手上的動作,不自主地摸摸臉上被親的地方,有些出神。
  這是從几天前起舒小風才開始表現出的動作,他要上班出門時會親她一下,下班回來后還要求她親他一下,睡覺前也要有個晚安吻,他解釋說這是美式的招呼法,表示對親人、朋友的友愛。
  雖然是親在臉頰上,連美美剛開始還是不能接受,但舒小風一直強調這是很平常的打招呼,他覺得自然,除非她心里有鬼,否則沒什么好奇怪的。
  听他這么一說,連美美也不好反對,親了几次下來,她也漸漸習慣了。
  不過,他現在又不在美國,為什么還要用美式招呼法呢?看舒小風對別人也不是用擁抱、親臉的打招呼啊,這是連美美想不通的地方。
  不過,連美美沒有問舒小風,免得又被他笑說她心中有鬼。
  她心里怎么會有鬼呢?他們是哥儿們,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是超越性別的中性朋友。
  想必舒小風也一定是這么想,自己不用太多心了。
  連美美微笑地點點頭,應該就是這樣的。她拿起了桌上的三明治吃,今天是鮪魚的,不錯,很好吃。
  連美美已經理所當然地依賴舒小風了,對于他的話,她向來不會多加怀疑。
  相信他的話、他的人格,甚至于相信舒小風這整個人,連美美是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連美美從沒考慮到以后的事,當然,舒小風會結婚的,而她也會嫁人,但那似乎是好遙遠以后的事,在眼前他們兩人相處的很好、很和諧,這就是生活了。
  連美美不會拿將來不知道的事來煩自己,看得到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況且以后的事誰知道呢?
  但是,現在要連美美想像沒有舒小風的生活,她是想不出來,自己和他似乎成了不可分的兩個人了。
  只是自己這樣想會不會有些過分?說不定舒小風會想結婚啊!而自己就不能像現在這樣的依賴他了,他必須要照顧另一個女人。
  這樣的想法讓連美美心里很不痛快,她才不希望舒小風去体貼照顧別的女人。這也是為他著想啊,現在有太多矯情做假的女孩子了,万一他識人不明,找到個坏女人怎么辦?
  所以,他想結婚、想交女朋友可以,那女孩也必須經過她同意才行,有她把關,舒小風就不會被人騙了。
  嗯,就這么決定,找個有空的時間,連美美要好好地和他說清楚。
  解決了懸在心里的一件事,連美美開怀地大口吃著三明治、喝牛奶;舒小風將她的三餐都打理的很好,使她明顯地丰腴了些,還好仍是在標准体重內。
  不過,連美美還是要和舒小風說,請他以后別煮熱量太高的食物,否則她就要開始減肥了。
  雖是這么想,連美美仍是將三明治和牛奶全喝光,端起托盤到廚房清洗干淨。
  此時,門鈴響了。
  連美美忙關好水、擦了擦手走出來。大概是管理員,她住在這儿几個月了,也只有見過管理員來拜訪。
  門打開,外面站著的卻是連母。
  “媽,怎么是您?”連美美讓母親進來,關上門后才問起。
  “來看看你啊,順便也來和你說件好消息。”連母坐到沙發上!一臉神秘地對女儿說。
  連美美倒了杯果汁出來,坐在老媽旁邊。“什么好消息?”
  “我和你爸要去美國玩了。”連母語气好開心。
  “哦,媽你們要去旅游啊,很好哇!跟哪家旅行社去的?何時出發?要去多久呢?”連美美很贊成父母多出門走走。
  “媽不是跟旅行團,而是你舒伯母邀請我們去的,先到她家玩,然后我們再一起到美國各處慢慢地玩,少則一個月,多的話可能要玩個兩、三個月呢!”連母很興奮。
  “要去那么久?”連美美很惊訝。
  “對啊!你舒伯母說,老年人和年輕人不同,要慢慢地玩,不赶不慌,才能玩出興致來,反正,你老媽和老爸也好久沒出國玩了,可以趁這個机會玩個過癮。”
  “那你們已計划好旅行的行程了?”連美美關心地問。
  連母忙點頭,和女儿大約提了下。
  連美美听了點點頭。“這計划很好,我出旅費,讓您和老爸玩的愉快。”
  “不用,我和你老爸自己有積蓄,夠我們用了。”
  女儿有孝心,連母很高興。看看四周,連母想起地問:
  “小風還是很照顧你嗎?近來,你們有沒有什么進展?”
  連美美好笑地回問母親:“我們有什么進展?老媽,我不是說過,我和小風是哥儿們嗎?您想到哪里去了?”
  她每半個月回家一次,老媽都要審問她和舒小風的關系一番,進展如何了?處得好不好?是男女朋友了嗎……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美美啊,你對感情還真不是普通的笨,一個男人這樣對待你,你還以為是朋友之情嗎?你老媽怎么不見小風對別的女人這么体貼呢?他若不喜歡你,怎會甘心為你煮三餐?世上有几個男人能做到這點,連你那好脾气的老爸要他到廚房洗個碗都推三阻四了,更別說要煮飯菜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嗎?除非他是真心喜歡你,否則怎會無怨無尤地這么為你呢?老媽該叮嚀你的話也都說過了,其余就要自己去想通。美美!老媽雖然三天兩頭催你結婚,也不是要你隨便找個人來嫁,畢竟嫁人是關系一生的重大事情。但是,小風卻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和他住在一起這么久了,該很明白才對。女儿,緣份來時就要好好保握,別錯過了,否則那是會后悔莫及的,你明白嗎?”連母語气懇切地對女儿說著。
  連美美點頭回答:“好啦,媽,我會好好想想的!您別擔心我了,好好出去玩,祝您和老爸二度蜜月愉快。”
  “什么二度蜜月,都老夫老妻了,多不好意思啊!”連母兩頰泛紅,雖是已經五十來歲的人了,仍然保有少女時的嬌態。
  “什么時候去?需要我去送行嗎?”連美美問。
  “我們已經訂好后天早上的飛机了,不用去送行,我和你老爸自個儿會去机場的。”
  母女倆聊著天,說聊天也大多是連母在說話,話題轉啊轉的,仍是繞回到舒小風身上。
  連母离開時,連美美已經是被轟的又開始頭疼了,送走了老媽,連美美只想赶快上床睡覺。
  至于老媽說的問題,就留有空時再想好了。
   
         ☆        ☆        ☆
   
  舒小風在辦公室里看著秘書剛呈上來的報表,而辦公室外員工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整個公司洋溢著興奮歡樂的气氛。
  原因是這個月二十五號是公司成立二十年的周年慶了,公司這些年來業務是蒸蒸日上,每年在此時除了有發紅利外,當天更有盛大的慶祝晚會。
  晚會是采取化裝舞會型式,造型不拘,可以扮演成任何的模樣,最后在晚會上還會選出當晚的最佳造型獎,可得到公司准備的大獎呢。
  這是件好玩又有趣的大事,難怪現在才月中,大家就開始在討論慶祝會當天要穿什么了。
  舒小風是第二次遇上慶祝會了,去年這時他剛回國不久,俊逸斯文加上未婚,在慶祝會上是最受歡迎的人物,也是公司里未婚女同事的最佳對象。
  一個晚會下來,忙得他是應接不暇,而后遺症是之后的連續几個星期,他每天都被女同事邀約去吃飯。
  而這個月從月初開始,有多位女同事已經對他明示或暗示邀請他在慶祝會那晚當男伴,不過舒小風都委婉地拒絕了;他的女伴,當然只會是連美美了。
  有了年底結婚的賭約后,他已經擬好了追妻計划。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娶到連美美,為了自己的幸福,他可不能輸!
  中午時,舒小風因為開個會而延誤了用餐時間,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卻看到桌上有個便當,正想問明是何人准備時,胡麗晶就進來了。
  “舒總,人家看你沒吃午餐,擔心你會餓肚子,特地多買了個便當給你。”她嬌滴滴地說著。
  “謝謝。”舒小風從抽屜里要拿出錢給她。
  胡麗晶當然不收啦,她走近舒小風身邊撒嬌地要求:“舒總,我家离公司有段距离,慶祝會當晚人家若穿著化裝舞會的打扮要叫計程車恐怕很不方便,舒總你家离我家又不遠,所以,那天請舒總接我去參加晚會好不好?”
  舒小風听了馬上是有禮地婉拒:“很抱歉,我要帶女伴去參加舞會,可能無法去接你了,你還是請別的同事幫忙吧。”
  “舒總,你有舞伴了,她是誰?公司的女同事嗎?”胡麗晶一听忙惊訝追問。
  “不是公司里的人,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很對不起,幫不了你的忙。”舒小風對胡麗晶三天兩頭就要來糾纏他一次感到很無奈,趁這机會對她把話說明白也好,以后就不會有這樣的麻煩了。
  “你有女朋友了?”胡麗晶激動地大聲叫,她怎么都不知道呢?
  舒小風點點頭,他一直就是把連美美當成女朋友看。
  這打擊對胡麗晶來說真是不小,她一心一意想當上舒小風的女朋友,也很注意他在公司里的交友情形,留意他有沒有和哪個女同事走的近,結果她防范到公司里的女子,卻遺漏了外面的女人。一定是這三、四個月來交的女人,因為這段時間里舒小風拒絕了所有的應酬、外務,下班時間一到就准時离開,行動非常可疑。都怪自己沒有多加的追蹤留意,才會讓別的女人有机可趁。
  “舒總,晚會那天你就是要帶你女朋友出席囉?”胡麗晶滿臉妒意,卻勉強裝成笑臉問。
  舒小風肯定地回答她:“對,我會帶我女朋友出席的。胡小姐,你還有別的事嗎?否則我要辦公了。”
  舒小風下逐客合了,胡麗晶只好不情不愿地离開他的辦公室。
  舒小風微笑,他知道胡麗晶一定會將自己有女朋友的事給傳揚出去,這下子自己就可以輕松多了。
  胡麗晶走出舒小風的辦公室后,就急忙著找她的兩三知己說這項大消息,經過大家討論的結果,和胡麗晶的想法是相同的。
  舒小風有女朋友了?這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舒小風就太會保密了,也讓大家很好奇,他的女朋友是何种模樣?
  大家決定到時要拭目以待好好看清楚,畢竟舒小風是公司里的最佳單身漢,他的感情世界,向來就是眾人最感興趣的事。
   
         ☆        ☆        ☆
   
  舒小風將積架跑車開入地下一樓的停車場,停好車后再搭電梯回家。連美美又開始寫書了,因此晚上的時間他只能自己打發。
  開了門進屋,見連美美房門關著,表示她還在睡覺。
  舒小風將衣服換下后就到廚房做菜,這几乎成了他的習慣,有時想想,自己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他雖然不是大男人主義者,但做飯做菜之類的家事本就該屬于女人,這是几千年來的傳統趨勢,理所當然就是如此。
  但遇上了連美美這個小蠻女后,世界就完全反過來了。他倒成了每天負責煮理三餐的煮夫,也成了愛對連美美叮嚀這、交代那的管家婆,男女的角色全倒反了!
  而奇怪的是他竟也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還樂于接受,真不明白是自己反常了,還是被現實所逼?
  總而言之,就是他太疼連美美了,明知道不該這樣過份地寵她,但他就是忍不住要這么做。
  以前總听人說愛情是盲目的,現在他成了過來人,可是完全贊成這句話。
  洗洗切切,舒小風煮好了一鍋烏龍面,看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連美美怎么還沒起床,平常這時候,她該是起來了啊。
  舒小風覺得奇怪,關心地走到連美美房前敲了兩下,沒听到回音,他忍不住打開房門,走進去看清楚。
  在床上的連美美還沉沉地睡著,舒小風走上前仔細地端詳她,又摸摸她額頭試溫度。很正常,這丫頭今天賴床了。
  舒小風坐到床沿。他很少看到這么安靜的連美美,睡容安詳的她比平時多了分沉靜的美麗,細細品量她的五官,她真有張吸引人的不俗容顏。
  這樣的美人胚,卻配上火辣的脾气、男人般的性格,簡直令人絕倒,有時他真怀疑連美美是不是老天爺邊打瞌睡邊造出來的成果,將性別給錯放了?
  不過,舒小風又慶幸連美美的個性是如此,否則她早就被人給追走了,還輪得到他嗎?
  他笑笑,大掌撫著連美美紅潤的臉蛋,又移近點看著她,鼻端還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化學品的脂粉香味,是連美美清雅的自然香讓人聞了很舒服。
  聞著香味,舒小風更加靠近了連美美,最后他的唇不自主地吻上了連美美的小嘴。
  大男人該是不做暗事的,這念頭讓舒小風只是輕吻了連美美一下,馬上就移開唇了。
  睡夢中的連美美感到有什么東西在触摸著她的瞼,還有股屬于男人的气息吹拂著自己,使她醒了,一張開眼睛就看到舒小風的唇正從她臉上移開。
  “你在做什么—”連美美出聲問他。
  “叫你起床吃飯啊。”舒小風臉色沒什么波動,自然地回答。
  “那你對我做了什么?”連美美疑惑不解地看著舒小風,她是真切感覺到他在親吻自己。
  “吻你啊,你忘了嗎,我下班回家后,都會給你一個進門吻的。”舒小風不以為意地說著。
  “可是你是親在這里。”連美美皺眉指著自己的小嘴。
  “美式的禮儀中!男和女有親臉頰,也有親嘴的,這沒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舒小風仍是气定神閒的模樣。
  “但是在台灣,親嘴是情人們才能做的事,你怎么可以這樣親我呢?”連美美有些不高興,她有被冒犯的感覺。
  “情人間的親嘴是深入到唇齒間,而我只是點了下,這是不同的,別告訴我連這道理你都不懂?”舒小風在強詞奪理。
  這回答讓連美美還是很不高興,她嚴肅地告訴舒小風:“我們又不是美國人,美式的禮儀在台灣是行不通的,所以下次你不可以再這么做了!”
  舒小風腦筋一轉,想到了一舉數得又是個好解釋的辦法,他微笑地問連美美:
  “我們是不是哥儿們?”
  連美美點頭。
  “那哥儿們有事,你要不要幫忙?”
  連美美當然又點點頭。
  “好,我現在就有事要請你幫忙。”舒小風帶著陰謀般的笑容說。
  “什么事?”
  “做我的女朋友。”舒小風緩緩地宣布。
  “這算是什么忙?女朋友是屬于私人的感情,怎么幫忙呢?”連美美听了的反應是搖頭,這個忙要她幫實在是太离譜了。
  “唉!你若不幫我的忙,我就出糗出定了,以后不但在公司里會被人恥笑抬不起頭來,我還可能會羞到要換工作呢!”舒小風歎口气,臉上是一副不胜其煩的神色。
  他說的那樣嚴重,連美美忙從床上坐起,關心地問:“為什么呢?”
  舒小風趁這時將公司舉辦慶祝會的事告訴連美美。
  “這個月二十五號,是我公司成立二十年的慶祝會,慶祝會的方式是采化裝舞會模式舉行,公司規定員工一定要精心打扮出席參加。你也知道我公司里有很多的未婚女同事,她們都在找當天一起出席的男伴,我也是未婚,因此就有很多位女同事找我當她們的男伴了。我一個人兼顧不了那么多人,又不想答應了這位而得罪了那位,因此我全都找理由婉轉地拒絕了。這本來是件很單純的事,但不知為何,被我拒絕的女同事竟傳說我會拒絕是因為有女朋友了,而從你住進來后,我一下班就准時回來煮飯菜照顧你的三餐,公司的應酬、同事聚餐的邀請我沒參加全推了,這就讓那些女同事更有理由說我真有女朋友了,我一定是為了陪女朋友才不參加任何的聚會,而我的解釋只將事情描的更黑罷了。現在全公司都知道我在慶祝會那天要帶女友出席,女同事都說要拭目以待看我的女朋友是生成何种模樣,男同事也勸我別藏了,有女朋友是天經地義的事,不必隱瞞,結果就將一件莫須有的事渲染成真有這么一回事。在這樣的情形下,你說我不找個女朋友來行嗎?而我所有的朋友里,就屬你最合适了,若你不肯幫忙,我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事了?”
  這個辦法真是太好了,怎么說他也要說服連美美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你老實將原因說出來也不行嗎?”連美美提起。
  “我說了,可是沒人相信啊!美美你不也會遇上這樣的問題嗎?老實說自己沒有男朋友,卻被人認為是說謊。而我公司又非常重視周年慶祝會,我無法借故不出席,除了找個女朋友外,還能有別的辦法嗎?否則,美美,你幫我想辦法好了。”舒小風將難題丟到連美美身上。
  連美美低下頭認真地想著,這的确是個難解決的問題,以舒小風的條件,要說沒有女朋友還真讓人難以置信,若不是自己和他住在一起,明白他的一切私生活,她也不會相信的。
  現在公司里的謠言滿天飛!連美美明白謠言的可怕,若舒小風不真帶個女朋友出現讓眾人看看,不知又會有何樣的傳言出現?搞不好,他同事還會誤會他是同性戀,才故意不交女朋友呢!這下子,舒小風的名聲不就毀了?不行,她一定要幫忙。
  再說,舒小風不去應酬也是因為要回家煮飯菜照顧她的肚皮,說起來她也要負些責任,不幫忙就太說不過去了。
  “如何?美美,你幫不幫忙呢?”舒小風催連美美作決定,他不能給她太多時間想辦法,她鬼主意一堆,難保不會想些奇怪的辦法來折騰他。
  “好吧,我就幫你,充當你暫時的女朋友,不過只是在慶祝會當天哦!”連美美有條件的笞應了。
  “太好了!謝謝,你真是我的寶貝!”舒小風高興地摟住連美美,將她抱個滿怀。
  “哎,我只當你那天的女朋友,現在你不可以……”
  連美美后面的話被舒小風吻了去。
  舒小風是迫不及待地吻住連美美,他終于有名目可以名正言順和小蠻女親熱了。
  連美美對舒小風突來的大膽動作惊愕的不知所措,一時愣住了,忘了要反抗。
  連美美的小嘴微開,正好讓舒小風的吻更深入,品嘗她的甜美,也引著連美美回應他的熱情。
  一向認為接吻不衛生的連美美,卻無力推開舒小風霸道又堅持的吻,他熟練的熱吻挑逗出她深藏的熱情,讓連美美腦里有些恍惚,不自主地回應著他,讓兩人間有如干柴烈火般,這一吻差點就變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舒小風腦里僅存的理智讓他勉強自己放開連美美,他不能操之過急讓連美美受到惊嚇,以免造成了反效果。
  在舒小風放開連美美好一會后,連美美才大夢初醒,腦袋恢复了運作,她第一個反應便是重重地捶著舒小風的胸口,生气地喊:
  “大色狼!你怎么又吻我了,你——”
  舒小風一手捉住她捶著自己的手,一手封去連美美下面的話。
  “男女朋友一定要有很好的默契在,舉手投足間也要給人很親密的感覺,這才叫情侶,我們若不趁早培養這樣的親密關系,別人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假裝的了。而且在人前牽手和親吻也是男女朋友都會做的小動作,你不早些适應,又怎會習慣呢?”舒小風現在是偷到魚吃的大貓,心中高興得要命,而臉上卻要裝成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能讓連美美發現他有弄假成真的企圖。
  “只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需要這么慎重其事嗎?”連美美疑問—總覺得舒小風有別的企圖。
  “親密和諧的關系,是逐漸累積成的效果,所以之前若沒有良好的默契,到時我們的表現一定是僵硬不自然,別人就會一眼識破了。既然要做,當然就要做的唯妙唯肖,美美你也不希望被看穿而失敗吧?”舒小風有充份的理由。
  “可是,我們又不是真的情侶,真要如此親熱地摟抱親吻嗎?這樣一來!我不是吃虧大了?”連美美就是覺得不妥。
  這話讓舒小風又想捉連美美起來打屁股了,和他親熱叫吃虧太大?好歹他也是身价不凡的單身漢,愛慕他的女人不知凡几,現在竟被這小蠻女如此貶低,真令他气結!
  “怎么,你是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真的愛上我呢?”他用話激連美美,連美美最大的弱點就是一激就上當。
  “你少臭美了!我會愛上你?哈!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別假戲真做了才是。”連美美高傲地頭一抬,伶牙俐齒地反駁。
  “只要你對自己有信心就可以啦。這就好像男人當兵在一起吃飯、洗澡、睡覺一樣,因為環境的要求必須如此,他們也不會讓人誤會啊。你說我們是哥儿們,不就和當兵的關系一樣嗎?你擔心什么?”和連美美一起住久了,他瞎掰的功夫也學到不少。
  這理由听起來似乎有點道理,但連美美又說不出哪里不太對……反正扮舒小風的女朋友也只扮這十多天而已,她也別想太多了。
  看來連美美已經沒有疑問了,舒小風立刻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將她抱起走出房間。
  “你要帶我去哪啊?”連美美又被舒小風嚇了一跳,又气又好笑地拍著地的胸膛問。舒小風常會這樣不聲不響地嚇他女朋友嗎?難怪他會交不到女孩子!
  “我肚子餓了,抱你到餐廳用晚餐啊!”舒小風不會放棄任何可以親近連美美的机會。
  “我用走的不行嗎?”連美美頭靠在舒小風怀里,被這理由逗笑了。
  “我總要試試你的重量啊,這是男女朋友最基本的認識了。”舒小風回答。
  這也是理由?連美美笑著嚇他說:“小心我變懶了,真要你抱一輩子呢!”
  “歡迎之至,我是絕對不會有怨言的!”舒小風笑得好高興。
  他求之不得,那可是他最終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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